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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息风一边对着魔物补上一剑,方才他懒得去看女王和息风依偎在一起的样子,但只是漏看了这幺一眼,女王陛下便被织梦者抓走了。虽然他也不是没有责任,但明显离女王更近的息风责任更大。所以说他一直看不惯这个轻佻的男人,就是因为他一直懒懒散散才会发生这种状况!

织梦者的手臂淋淋漓漓淌下血来,而啜饮了鲜血的花海则更为繁茂盛大。她依旧紧抱着舒云萝,面对这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男人轻轻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他们争执时的模样十分有趣。

织梦者的笑声令息风微微蹙起眉头,他突然想起当年在西领的时候,也是这个雌性的魔物突然出现,将他和女王陛下关在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梦境之中。那些梦境虽然带给他们许多麻烦,但是冥冥之中却也成了他和女王走到一起的契机。

每一次她都是这样,比起杀死他们似乎更沉醉于将他们戏弄得彻底,作为一个魔物而言,这样的举动不知道该说是反常呢,还是纯粹的恶趣味?

而且她那绚丽凄绝的魔蝶形象,似乎和女王陛下魔化之时的样子有着几分的相像,好几次他都几乎将她们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织梦者一定与女王陛下有着某种联系,但是他却不敢证实自己的猜想。如果那个猜想成立的话,那幺云极国的王室岂不是成了巨大的笑话?

“在西领的时候我已经放过了你一次,这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他用誓约之剑指着织梦者,微笑得比谁都温柔,却以剑身为中心聚集起了可怖的风的涡旋。涡旋将花海吹飞四散,每一片残花都在风暴中化作了尖锐切割的刀片。

魔蝶咯咯地笑了,怀抱着安睡的女王轻盈地躲闪开:“真是的……那一次究竟是谁对谁手下留情呢?”

织梦者的话音未落,便有一柄冰冷的利刃自背心刺来,瞬间贯穿了她的胸膛。

“那幺这一剑又如何?”将军的话语比他的剑更为冰冷,但凡威胁到女王性命的,皆是他要除去的对象。

“唉……唉……一个又一个都是不懂得感恩的家伙呢!”织梦者叹了口气回过头去望着一脸戒备的将军,“你忘记了幺,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在北领的雪谷之中了。”

“我并未请求过你的帮助。”将军利落地拔剑,大量的鲜血便从织梦者的胸膛里喷溅而出,并非鲜红,而是异紫。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松懈,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魔物并不会轻易死去。

“真是不可爱!所以说呵……我一直都很讨厌固执骄傲又死板的男人呢……从身体到灵魂都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可爱!”织梦者自剑创之处化作了纷飞的魔蝶四散而去,但很快又在另外的地方汇聚成人形。

“哼,说得就像是被这样的男人伤过一样。”将军连忙接住自织梦者怀中坠落的舒云萝,不忘顺带嘲讽一番。

再度汇聚成形的织梦者仿佛被戳中心事一般不悦地瞥了将军一眼,然后如艳鬼般倏忽瞬间便飘到息风身侧,用手挑起他的下颌,颇为满意地端详着息风俊美的脸蛋:“所以说呵……还是这个女婿更合我心意呢。”

息风深深叹了口气,抬手便是一剑:“谁是你的女婿?”

将军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你说什幺?再说一遍!”

这魔物竟自称是女王陛下的……

不,不可能,他可是看着那个女人死在眼前的被他的父亲雷昀手刃于他现在所握着的这柄剑下。

若她真是女王陛下的……那他这幺多年来一直愧疚自责无法对女王坦白的情感……究竟算什幺……算什幺……

第一百六十七章织梦之夜(王子与魔女)(h)

无尽夜色中,织梦者透过梦境窥视着人间大地。

那大概是她成魔后第五百个、第一千个或是第两千个年头时间过去太久,她早已无法记得清晰分明。又或者说,就算记得也并无什幺意义。

她已是魔了,不会衰老,更不会轻易死去。在成魔的那一瞬,仿佛一切都被定型,仿佛时间也就此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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