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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卫然搂着他揉腰,“昨晚弄疼你了?”

“没……”卫泽靠在他哥怀里嘀咕,“忽然想喝酸梅汤了。”

卫然微微一愣:“你平时不是爱吃甜的吗?”

“我就是随口说说。”卫泽没在意,注意力重新回到桌上摊开的账簿上,“哥,你教教我呗。”

“今天太迟,该歇息了。”卫然却把他抱起来往卧房走,手里举着盏昏暗的油灯,“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想学?”

“那哥哥明天教我好不好?”卫泽趴在他哥肩头慢吞吞地嘀咕。

卫然当他小孩儿心性,没当真,敷衍地应了,心里想的却是要给卫泽寻点酸梅汤喝。可这梅城虽然名字里带个“梅”,竟是连半棵梅树也不曾有。

这晚卫泽看上去不太舒服,卫然就没和他亲热,靠在床边哄他睡觉。卫泽不停地拿脚尖蹭他哥的脚踝,睡一会儿就惊醒,最后抱着卫然的腰求他和自己说说话。卫然怕他冻病了,用被子把人裹得紧紧的,随口说些和商队外出的趣事。卫泽听得迷糊,半梦半醒间忽然又冒了句:“哥,我想喝酸梅汤。”

“夏天都过了……”卫然苦笑着摇头,“换个别的。”

卫泽却已经抓着他哥的手睡着了。卫然小心地掀开被子钻进去抱着卫泽躺下,这人在睡梦中自觉地黏上来,蜷在卫然怀里轻哼。

“得了,明天我去给你找。”卫然叹息着轻拍卫泽的背哄道,“谁叫我惯你呢?”

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风声似乎更紧了些。

第二日卫泽醒得迟,一睁开眼睛就满屋子找他哥,那几个爱骑马的伙计告诉他,卫然一大早就出城了。

卫泽愣了愣,扒着门框问:“我哥出城做什么?”

“当家的没说,但好像要去临城。”伙计牵着马往院外走,“还挺远的,骑马要大半天呢。”

卫泽闻言委屈地摸了摸鼻子:“那我哥晚上才能回来?”

“可不?”伙计们接二连三地走了。

卫泽回到屋里,坐在餐桌边心不在焉地喝牛奶,喝了几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奶太凉的缘故,竟然想吐,他连忙喊下人把早餐都热一遍,可总归不舒服,卫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看看大夫。

好巧不巧商队的大夫出诊了,随行的伙计答应了他大夫一回来就来电话,卫泽便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候着,想他哥想得厉害,觉得自从和卫然从家里跑出来,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忍不住披着外套往院外跑,没想到和赶来的大夫撞了个正着。

“小少爷,您这是打哪儿去?”大夫吓了一跳,从伙计手里接过药箱把他往屋里推,“先看病再说。”

卫泽也没想到大夫会亲自来,赶忙带着人回了屋,把自己的病症比比划划地描述了一遍,却见大夫越听脸上笑意越深,不纳闷:“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大夫把药箱起来,闷笑道:“你这哪里是病……”

“大夫?”卫泽焦急地跟上去,“我到底怎么了?”

“当家的呢?”大夫却忽然问,“这事儿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