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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见呢。其实,就冲着成才能真心实意地为他的小老乡打算,也能掏心挖肺地对锄头好,我觉得他这人还不错。”

袁朗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得得得,继三多和吴哲之后,咱们队又一个被成才买的。”

齐桓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明明对人家感兴趣,偏偏要冷着一张脸;明明冷着一张脸,偏偏看着人家就像黄鼠狼看鸡……队长你别瞪我,这都是锄头说的……”

这次下山猴子正好跑在吴哲身边,他见袁朗和齐桓都在队尾,离他们挺远,便小声地问吴哲:“锄头,你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因为成才去了师侦营?”

吴哲有点惊讶地看了猴子一眼,也小声地说:“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猴子摇摇头:“你自己不觉得吗?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没想到你和成才关系这么好,他这一走你比三多还舍不得。”

吴哲一下子就觉得脸上热起来了,但嘴上还硬撑着:“我只不过有点不习惯罢了。这个……相处是一种习惯,我和花花从南瓜时代就是同寝,我们在一起习惯了……”

吴哲嘴上说着,心里也说服着自己: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对头只不过是因为“习惯”,对,只是习惯

刚才在375山顶,吴哲坐下之前还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想找到那对带笑的酒窝。他当然没有找到,所以心里那点隐隐的失落让他即使坐下了也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背包怎么这么硬梆梆,远不如花花牌枕头靠上去舒服;完毕的白牙耀眼得简直刺眼,哪有那对酒窝那么可喜可爱……

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刻关注着自己,任何时候自己投去的目光总能得到一对儿酒窝或深或浅的回应;习惯了和成才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成才聪明的配合总让自己既尽兴又能点到为止;习惯了在车上、直升机上靠着成才的肩膀入睡,两个人早就找好了让彼此都舒适的角度;习惯了眼里有成才的身影,身边有成才的气息,习惯了随口唤出成才的名字,习惯了自己的事情有成才的参与……原来无论何时何地,无须刻意想起,早已有一个人的身影在自己心里。

好在队列中是禁止交谈的,吴哲一边默默地跟着队伍跑回基地,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不过是习惯而已,平常心平常心……成才现在去师侦营,将来还得去上军校,我们都不可能永远留在老a,离别是迟早的事。我会适应的……我一定要适应。”

于是从那时开始,吴哲又一切正常了至少,表面上正常了。

晚饭后有一点自由活动时间,队员们又开始捉老a。吴哲正要甩出一对牌的时候,就听到楼下有人喊:“许三多,电话!成才的!”

这种时候,许三多一般在搞卫生。此时他正在吴哲宿舍里拖着地,听到喊话把拖把一丢就冲了下去。吴哲一下走了神,抓在手里的一对牌在空中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打下去,直到下家c3不耐烦地催促,吴哲才草草地把牌丢下。

吴哲打牌不但算得确,而且牌风很刁,他刚丢下的牌让对手c3和徐睿颇伤脑筋。不过在部队这种集体里打牌是永远不缺观众和军师的,c3背后的几名队友开始七嘴八舌地支招:“打这张!”“不对不对,这张!”……

牌局气氛热烈,吴哲却无心继续。他回头问身后围观的队友:“我想去放放水,谁接着来?”靠得最近的铜锤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把抢过了吴哲手里的牌,旁边的连虎立刻抗议:“明明应该是我接上的。”铜锤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挤开吴哲坐下去,兴奋地说:“锄头你手气不错,这把牌挺好。哎,原来下的注可不能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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