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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自由。

他总算能理解自由真正的含义以及他的弥足珍贵了。

他感到自己口腔中渗出大量的鲜血。血腥味弥漫。

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他听到有谁惊慌失措地大叫着自己的名字。

再见了，x。

关千厉睁开眼，仍是熟悉的环境。

怎么自己还活着？

他应该是…

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只有一点疼痛感。

原来他就是想死也没有权利。

x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关千厉的侧脸。

x吻上了他，朝他嘴里送了什么东西。

关千厉咽了下去。

关千厉眼里透出惧怕的神色。

“别怕。吃了这个你很快就会睡着，等你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在一个崭新的地方，那里不会有我。你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那里也不会有我。”x看到关千厉害怕他的表情，心就痛了起来。

“为…什…么”关千厉艰难地发音。他知道x不会骗他。

“是啊，为什么呢？”x抬头看看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

“不过答案其实很简单，不是吗？因为我爱你啊。”他朝关千厉扬起一抹微笑。

绝美不过如此。

“以前我只想着自私地独占你。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的心脏才会跳动，我才能感受到温暖，我才能切实感觉到自己作为人类而活着。”x看着关千厉，眼里溢出无比的温柔。

“我知道你并不快乐，但是我无法放手。没有你与死无异。但是看到你那样，我真的很心痛，我以前从来就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我也想过可以和你恢复到原来的关系，但是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想到你可能又会想跑，我就只想更加狠狠地禁锢着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只能囚禁着你。直到你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我才知道…”

“只要你能安稳活着，我愿承担所有的苦痛，我愿永生孤独。”

说完之后x便狠狠地抱紧了关千厉，贪婪地汲取着关千厉的气息，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记住，我爱你。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关千厉，你可以恨我，但是一定不要忘记我，好么。”x哽咽着，关千厉感到自己的后背湿润了。

关千厉想说话，但是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x把关千厉全身都亲了遍。

只是他没想到刚走出门，自己就倒了下去。

第十六章

关千厉哭着醒来。他又梦见了x与他的道别。

睁眼便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呈现在自己眼前。

他的眼睛闭着，掩盖住一贯的冰冷。

关千厉感受着这人平稳的呼吸，是dr。

冷厉的感觉褪去，此时的dr的脸显得很柔和。

如果这人不总是面瘫着脸…会更加夺人眼球吧。关千厉突然就想。

他发现自己被dr面对面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他动了动，面前人就睁开了眼睛，眨了几下，透出一点迷茫，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忽闪着。

“你怎么哭了？”dr用手轻轻拭去关千厉还残留的眼泪。

关千厉看到dr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和心疼，暗暗心惊。

他想到那次在厕所，他不经意回头看见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对自己的渴求。

关千厉打开dr的手，挣扎着坐起身。

dr放开了他，也起了身。

dr眼中恢复了清明。

关千厉发现自己全裸着，而那dr却穿的整整齐齐，只有衣领有些许凌乱。

“你叫什么？”关千厉突然就问。

“dr。”通过查理的描述，关千厉当然知道这人叫什么。不过这充其量就是一个代号吧，这人没有名字吗？

“我是指你的真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