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2)

我做过很错的事。

已经无法弥补。

2029.7.103:13am

漂流瓶服务关闭前,官方纪念墙截取的部分信息。

林稚这年十八岁,站在大学校门前,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穿着和青春二字格格不入的米se衬衣,阔腿k下的帆布鞋陈旧发h,前舌有着洗不掉的w渍。

她不能丢掉东西。

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人总要学会舍弃。

有时候是一只起毛边的内k,有时候是一只病入膏肓的老狗,有时候是一个懦弱到放弃呼x1的自己。

总要舍弃。

舍弃……自己。

舍弃一切重要琐碎的自己,然后活下去。

报道注册都在网上完成,nv孩刷了门禁卡,迟迟不肯入内。

20天前,她去监狱看他,逃亡多年的青梅竹马坐在铁窗之后,戴着重刑犯才有的手铐和脚链。她的小哥哥瘦得不可思议,白得不可思议。

他才二十岁,nv孩揪着发毛的k边,一直念:季嘉言他才二十岁。

男生从始至终低着头。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对上。两个小时的探监结束后,他慢慢站起,挪动铁链往门走,后背佝偻出奇异的形状,像一棵变形的树。

警察说他受了严重的外伤,落下残疾。

男生转过身,苍白g裂的嘴唇微动。

声音无法传过来,nv孩站起身,椅子向后翻到。

哐当的声响过后,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

差一点。

林稚摇着脑袋,差一点。

季嘉言向来很聪明,如果不是为了见她,也不会落网。nv孩推着行李环着校园的林荫小道一遍遍走,梧桐树绿得发光,波光粼粼的河面行过水上摩托,划出白se的浪。

他si了。

她在报到的前一天,从父母那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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