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节(1/2)

掉战意,再次勃发起来,狴永生一挥手,十二脉的人马纷纷出动,战斗已经在所难免。

岂料,十二脉的人刚有所动,便看到人群中唰唰唰忽然间倒下了一大片,这些人的模样都和秦刺以及龙骸一样,而且中毒的都是从修为最高的开始,眼看着,十二脉的族长们一个个的倒下,甚至连狴玲珑他们三女也是一般模样。剩下的那些十二脉之人开始有些惊慌了,但是毒素还是像瘟疫一样,接连发作,片刻后,只余下少数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还能站着,其他的人在毒素的发作之下,都已经萎靡倒地。

“都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正是灭掉这些十二脉之人,一雪我巫教多年被压迫之耻辱的时候了。”

郎昆叫嚣起来,倒好像他才是发号施令的巫教教主一般。

“你给我闭嘴。”

郎志远的脸阴沉的可怕。

“父亲,你不会对这些十二脉的人心软吧想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们巫教的”郎昆冷笑道。

郎志远冷漠的看着他,哼道:“你不要以为你的那点算计,可以瞒得了我。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若是今日教主有何不测,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逆子。”

郎昆的脸色也立时阴沉下来,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为了秦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巫教三宗七脉的宗主脉主们也没有动,他们的脸上都有些犹豫,事态的种种转变,让他们本来对十二脉抱着必杀的心态,开始悄悄的有了一些松动。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本应该中毒无力的秦刺,却忽然稳稳的站起身来,似乎一身毒素都清退的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秦刺这一起身,登时叫郎昆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的指着秦刺说道:“难道难道你没有中毒。”

“看来你很想我中毒啊。”秦刺面无表情的说道。

郎志远却是无比惊喜起来,他急忙走到秦刺身边,关切的问道:“教主,您没事了”

秦刺点点头。

“可是这梦陀罗,乃是绝毒,您怎么会”郎志远诧异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解释,当初他也曾被绝毒中的空毒缠身,便是利用金圈法门将空度吸纳一空,从而此毒自解。而刚刚,他体内的梦陀罗毒素确实发作了,但是他在恢复清明的之际,立刻抓住机会,开启了金圈空间,将体内的那些毒素吸纳一空,从而解掉了梦陀罗这绝毒。

“志远,这,这就是你对付十二脉的依仗么”秦刺淡淡的问道。

郎志远面色一紧,苦笑道:“这都是我那逆子的手段,原本我也觉得此计可行,却没想到,竟然连教主都牵连下去了,属下真是该死。”

秦刺看了郎昆一眼,一声冷笑,却也没理会他,而是走到狴玲珑他们三女的身旁。此刻,三女的身上,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这些颜色,若是放在景色上,那自然是相当绚丽的。但是放在人的身上,就未免有些吓人了。

“唰”

秦刺眉心陡然洞开了一道金色的光圈,随即光圈中投射出一道光芒在三个姑娘的身上流转了一下。

便有一缕缕无形的毒素被吸纳出来,这梦陀罗的毒虽然厉害,但不像空毒那般难缠,再加上现在的金圈空间经过变异之后,内中的那个凝结物无比的厉害,轻易的就将这些毒素抽离了出来。

毒素一抽离,三个姑娘立刻就清醒过来。秦刺摆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三女,点头道:“我已经将你们体内的毒素解除了,你们稍微调息一下。”

三女点点头,依言而行。

随后,秦刺又开始对其他的十二脉人马解毒。

巫教的那些人都呆呆的看着秦刺的举动,谁也不敢多言什么,毕竟秦刺的教主身份还没有作废。而且实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加上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一波三折,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敢触秦刺的霉头。

转眼间。

十二脉的人马已经被秦刺救起了一大半,甚至连唬蛮这样的人,秦刺也照样施以援手,单是这一点,就能看出秦刺的心境之宽广,远不是那些狭隘之辈可以比拟的。当然,这样的心境也和秦刺的境界乃至修行中的感悟有关。

等到十二脉之人都完全恢复过来之后,人人的脸上都带有了一丝复杂之色,毕竟秦刺在他们的眼里那是潜伏在十二脉中的细作,是杀之而后快的卑鄙小人。但现在,秦刺不计前嫌,居然将它们一一施救,抛开别的不谈,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就算有人心里还对秦刺敌视,这刚刚被救了命,也不好马上对秦刺开炮了。

当然,更多的人则看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秦刺这个巫教教主,确实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甚至和以往历届的巫教教主都不同。最起码,巫教教主不可能对他们十二脉施以援手,更不可能在他们命在旦夕的时候,救活了他们的性命。

“麒麟小辈,看来我欠下你一个救命之恩了。”龙骸长老笑了起来,说着又转头看了看狴永生乃至其各脉的族长,淡淡的说道:“你们念不念恩,我不管,但我念着这份救命之恩,所以你们要是还抱着对麒麟动手的心思,那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第一卷 第637章 大阵启动

龙骸的表态,难免叫十二脉稍显尴尬起来。〗

按照他的意思,十二脉的人现在若是还要向秦刺动手,那就是不念恩,再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恩将仇报了。

特别是狴永生,他对秦刺的身份转变,可谓是最敏感的人,但现在却也有些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场面似乎陷入到了僵局。

但很快的,一个声音就将这个僵局给打破了。

“好一出苦肉计,连我都差点给蒙蔽过去了。”唬蛮冷笑着开了口,“麒麟,看来你这个巫教教主,当的倒也算是实至名归。以身试毒,又圈救我十二脉众人,施以恩德,这出苦肉计演的妙啊。”

各脉族长一听,顿时神色一怔,连同那些各脉子弟们,也微微皱眉思索起来。

“你胡说什么麒麟才没有你说的这么卑鄙。哼,早知道,就让麒麟哥不救你了,让你死在梦陀罗下,省的你恩将仇报,指责麒麟哥。”狴玲珑不服气的开了口,维护秦刺之意一目了然。

“住口。”

狴永生眉头一皱,连忙喝斥一声。

“爹爹”

狴玲珑有些赌气的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儿。

狴永生没有理会狴玲珑,转过头看向唬蛮,淡淡的说道:“唬族长,你这苦肉计的说法,恐怕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照你这么说,那麒麟演这出苦肉计,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你唬族长感恩么”

唬蛮冷哼一声道:“狴族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打算坚挺这些巫教人马还是说,你天龙一脉,早就已经和巫教勾结到一起了不然,这巫教教主潜入到你们族中,难道你们真的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呵呵,我可不相信。”

唬蛮此言一出,顿时惹恼了天龙一脉的人马,人人怒目而视,而百腾蛟更是气急道:“唬蛮,你不要血口喷人。”

唬蛮目光一凛,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着你来说话么”

“你”百腾蛟还想开口,却被狴永生挥手拦住。

狴永生压抑着心头的怒气,淡淡的说道:“看来唬族长的架子还挺大嘛,我这族弟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但最起码也算是我十二脉中人。怎么什么时候,我十二脉之人连跟你唬族长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唬蛮冷笑道:“狴族长,你不要岔开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咱们要说的可不是这些事儿。”

狴永生淡然道:“那就回到原先的话题上来。你狴族长无凭无据就说我天龙和巫教勾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天虎一脉和九菊一脉勾结,否则,这九菊一脉的人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潜入到你天虎一脉,杀我十二脉精英弟子。我看呐,唬族长的嫡子丧生在九菊一脉的手里,恐怕也是苦肉计吧。”

这话可谓诛心之至。

唬蛮登时就脸色大变,狰狞的看着狴永生,咬牙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拿自己儿子的死摆出苦肉计”

狴永生似是根本不在乎唬蛮的脸色,风轻云淡的悠然道:“哦,我只是打个比方,难道只许你唬族长搬弄是非,给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别人就不许对你唬族长,进行合理的揣测么”

唬蛮怒极反笑:“好,好,好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你这位天龙一脉的大族长了。”

“彼此彼此。”狴永生淡笑道。

唬蛮狞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狴族长今天要怎么去包庇这个宵小,今天我十二脉的精锐,各脉的族长长老都在这里。对面就是我们十二脉的死敌巫教人马。你狴族长若是能把这场面说圆了,我唬蛮给你磕头行礼。”

狴永生哈哈大笑道:“唬族长言重了,磕头倒是不必,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不存在什么包庇不包庇之事。如我族太上长老龙骸所言,今日之事,麒麟虽然身为巫教教主,但确实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你唬蛮若硬要说着是苦肉计,那只能说明你心胸太过狭隘。

试问,我等中毒无力之际,正是斩杀我等好机会。而以我十二脉如今精锐齐聚,各脉族长长老皆在的情况下,巫教只要拿下我等,就等于削弱了我十二脉一大半的实力,如此一来,巫教入主华夏,我十二脉再也无力相拒,这么好的机会,换做你唬族长来做巫教教主,你会演一出苦肉计,来领一份丝毫没有任何价值的恩德么”

“对呀”

“换做谁,也不会这么傻啊”

“狴族长说的有理。”

“”

十二脉之人听到狴永生的话,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站在两边人马中央的秦刺,见狴永生说出这样一番话,而且摆明了就是要维护自己,在诧异之余,不免有些感激。

而狴玲珑他们三女则都是松了一口气,特别是狴玲珑,见父亲如此维护秦刺,她心里暗自开心不已,因为这姑娘自始至终最担心的不是巫教和十二脉这两股势力的碰撞,而是担心秦刺和狴永生之间会发生冲突。

再看巫教那边的人马,因为秦刺的关系,他们本来战火高涨的心思都冷却了下来,加上场上形势不断的转变,这让他们此刻谁也没有立刻动手的心思,和十二脉的对峙,竟好像无比的和谐。

这恐怕在巫教和十二脉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怪现象。当然,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更怪的现象还在后面。

唬蛮被辩的无言以对,但那里又会轻易服输,冷笑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又如何可以暂时不追究麒麟这个宵小之辈。但这些巫教人马,你狴族长该不会也想替他们辩驳一番吧。呵呵,这梦陀罗的绝毒,可是他们下的。这一点,你狴族长说出花儿来,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吧”

这唬蛮倒是精明,转眼间,就把话题给切换到巫教人马的身上,以巫教和十二脉之间的矛盾,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扭转。

但唬蛮却绝对想不到,往往扭转事态的因素,并在不在场中,而是在场外。

此刻,岚山顶处。

阎摩略显焦灼的看着圆环中央镜面中,所显现出来的山腰处的景象。不久前,他已经返回了山顶。本以为巫教和十二脉这两股势力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岂料,双方不仅没有打起来,反倒表现的异常和谐。

这种怪异的反应,让阎摩大吃一惊的同时,也不由的焦急起来。

“雅正先生,您的预测,似乎不太准呐。”教皇的目光从那黑环中央镜面上一扫而过,朝阎摩淡淡的笑道。

阎摩一咬牙,说道:“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十二脉和巫教那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一旦碰上,必定是你死我亡的下场。可直到现在,双方也没有打起来,这确实有些叫人想不通。”

说到这里的时候,阎摩的目光一转,定在了镜面所呈现出来的山腰形势中,那个显得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身上。

“一定是他。”

阎摩在心里恶狠狠的说道。

他目光所落的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秦刺。

以阎摩对秦刺的了解,他不难推测出,之所以双方到现在都没有开打,其原因,只能出在秦刺的身上。

“难道雅正先生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等着这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幕的大戏么”教皇微微一笑道。

阎摩知道教皇这是在出言相迫,但现在这情况,他也知道,不能就这么一直空等下去,否则,要是出了什么其他的变数,反倒会对他不利。所以,心里拿定了想法之后,阎摩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只有提前发动了。呵呵,教皇先生不用担心,以我的布置,就算这两边人马没有开打,一样可以拿下他们。”

“哦呵呵,那我拭目以待。”教皇笑眯眯的说道。

阎摩知道,该亮出一些真本事让这些教廷人马见识一下的时候,否则,这些教廷人马,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任由他摆布。

下一刻,阎摩就扬手一招,圆环骤然缩小,在他身前出,悬停下来。周身黑光盈盈,煞是诡异。

紧接着,阎摩的双手连连挥动,伴随着唰唰的声音,一道道黑光打在了圆环上,整个圆环顿时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教皇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阎摩的举动,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对阎摩所谓的布置究竟能有多大的作用,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而直到此刻,阎摩控制着圆盘,生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时,他已经失望暗笑起来:“这就是手段当是在演恐怖片么”

当然,暗自发笑的,并不仅仅是教皇一人。实际上随行而来的裁判长,乃至八大主教,以及教廷的那些精锐们,都在发笑。以他们的能力,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鬼哭狼嚎之声,狼人吸血鬼他们都能斩杀,岂能被这些声音所惊。

于此同时,他们原本对阎摩的那一点点期待,也全部都化为了不屑和鄙视,认为此人不过就是嘴把式。嘴上说的似乎多厉害,实际上,把真东西一亮出来,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徒惹笑柄。

可是很快的,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嘲笑和鄙视似乎有些过早了,因为随着这圆环显现出异象之后,紧接着,整个岚山,也迅速的被一层阴森恐怖的气氛所笼罩,黑雾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一股接着一股的冒了出来,转眼间,就将整个岚山包围在了其中。

阎摩忽然一声大笑,随即扬手一指那黑色的圆环,此环骤然扩大,周身一拳黑色的光环猛然扩散开来,将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囊括了进去。在这个范围内,并没有黑雾纠结而生,算是一个被保护的地带。

但是在光环之外,却看到一个个抽象的人形,团聚起来,密密麻麻,让人骨头发酥,心尖发颤。

“雅正先生,这是”教皇终于忍不住,惊讶的开了口。

阎摩朗笑道:“教皇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你了。这就是我专门为了对付十二脉所做的布置,这个布置叫做魔魂大阵,一旦陷入此阵之中,他们的命运就将由我控,我让他们生,他们就生,我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巫教的人马也会主动送上门来,这倒也省的我日后麻烦,正好一次都给他们收拾了。”

“哦”教皇目光一闪,按捺住心中的惊讶,淡淡的笑道:“雅正先生说的很大气啊,你让他们生,他们便生,你让他们死,他们便死。这么说,雅正先生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轻松的拿下他们,看来我们这些人来,也不过是给雅正先生添乱了。”

阎摩陡然一惊,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了,赶忙摆手道:“呵呵,说的有些过了。请教皇先生和您麾下的教廷精锐相助,对我来说那是必须的。因为我这阵法并不能持续太久,一旦过了时间,阵法就会自然隐退,到时候,十二脉和巫教之人,皆可以顺利而出。所以,待会儿,等这些人疲于应对的时候,还得需要教皇先生和您麾下的精英来帮忙,将它们一举斩杀。”

“这些活儿,似乎雅正先生麾下的九菊一脉人马也可以做到吧。不知道雅正先生,为何这么重视咱们教廷人马,这真是叫我有些受宠若惊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我等教廷之人,也同样身处在这阵中,那是不是说,现在雅正先生,也完全可以决定我等的生死呢”教皇大有深意的问道。

阎摩知道这教皇起了疑心,但他又怎会把心底的想法直白的说出来,朗笑一声,安慰道:“教皇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安倍雅正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会做什么出卖盟友的事情。况且,以教皇先生和您麾下教廷的实力,也远远不是我所能对抗的,我想,我还不至于不明智到和教皇先生您作对。您说是么”

阎摩虽然说的恭维,但教皇又哪里肯定,淡淡的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我倒是愿意相信雅正先生,可是我怕我的这些孩子们,不会相信你呀。”

阎摩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是笑容不变的说道:“教皇先生,您若真的不相信我,那也没关系,大不了你们现在掉头就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不过,若是教廷不出手,那我可就当做教廷从没有和我联手过,那这之后的好处,教廷恐怕就不能分上一杯羹了。”

教皇心想“你解决了华夏这两股势力,我照样可以轻松的将教廷势力延伸到华夏,需要跟你分什么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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