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节(2/2)

出现这样的情况,秦刺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暗忖道:“看来这次的伤势,真的不轻,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小娜和无暇还在这外面等着我,我可不能在此处耗费太多的时间。”

眼睛已经无法张开,秦刺只好合紧了双眼,勉力运转起修为,想要一鼓作气,先摸摸底儿,好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响动,明显是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而且一前一后,明显是两个人。

“谁”

秦刺刚想问出口,却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开口说话,那想要问出口的声音,全部憋在了心里。但在心里发问,显然是没有人听到的,所以进房间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床上秦刺的动静。

片刻后,秦刺便听到脚步声靠近了自己,紧接着,有人似乎凑近了自己,近距离的在观察着自己。的香气扑鼻而来,这股香气秦刺很熟悉,所以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走到床边的是妮蓝。

想到那ri重伤昏迷之前,似乎看到妮蓝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惊呼着,而后也定然是此女将自己搭救,秦刺的心里便升起了感激,有心想要告知此女,自己已经醒转过来,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口也不能言语,甚至连眼皮儿都睁不开,只好入木头桩般躺在床上,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陷入昏迷还没有醒转过来。

“族长,这都已经三天了,他还没有醒么看他那ri的模样,恐怕不死,也很难恢复了。”

又一个声音传来,响彻在秦刺的耳边,他的心头一动,立刻就辨认出来,这是当初领着自己来到赤身族的那个老者的声音,据妮蓝所言,此人似乎是赤身族的长老,叫什么阿咔摩。

“咦,不对,我怎么能听出他们在说什么”

秦刺忽然间醒悟到了这一点,不由大为诧异。因为这阿咔摩开口所用的语言,并不是平常和秦刺交流时所用的那种接近现代汉语,能够让秦刺辩解明白的语言,而是赤身族所通用的官方语言。

按照道理来说,赤身族那种融合了历代古汉语所糅合而成的语言,秦刺压根就难解其意。但现在阿咔摩一张口,秦刺居然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仿佛对方所说的就是现代汉语一般。

思索片刻,秦刺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他发现这阿咔摩开口时,自己的心里微微动荡了一下,这种动荡居然隐隐带着一种空间法则的奥义在其中,当这股法则的奥义传递出去以后,就影响了周围的空间,从而扭转了阿咔摩的语言,仿佛这种语言经过了不同空间的转换,直接变成了秦刺所能明白意思,灌入到他的心神当中。

“没想到,空间法则居然还有如此妙用,居然能将陌生的语言转化为直接的意识灌输到我的心神当中,就好像我以神识直接和别人做意识交流一个道理。”秦刺心头一喜,随即又想到自己当初并没有在空间法则中挖掘出这样的能力,如今突然涌现出了这样的功能,显然是自己对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秦刺确实没有听错,进入房间的两个人,正是阿咔摩和妮蓝这两人。自从当ri秦刺昏迷以后,妮蓝便衣不解带的在秦刺的身边照顾着,而阿咔摩就负责余下的善后工作。至于那异常的天象,再没有出现过,而坍塌的宗祠经过简要的解释,赤身族人也没有深究,毕竟宗祠在他们的心中拥有唯一的位置,但却不像外面的那些宗祠一样,有着无比重要的神圣xing,这也算是赤身族独特的地方。

妮蓝皱眉打量着床上依然在“昏迷”中无法醒转的秦刺,微叹道:“是啊,秦先生伤的很重,不过我检查过秦先生的身体,他的伤势虽重,却没有伤到根本,的修为并没有因此而倒退。

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修为的运转受到了桎梏。本想探一探他的识海,但以我现在的能力还进不去,被阻挡在外,只好作罢。不过以我的观察,秦先生的识海也应该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否则就不可能还有主动防御外界进入的能力了。

所以总的来说,秦先生的伤势虽然非常的严重,但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至于他迟迟没有醒来,应当是处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状态中,默默的医治着身上的伤势。你看他身体上当初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如今全部自然合拢,甚至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说明秦先生正在慢慢的恢复当中。”

第一卷 第716章 辣手催草

阿咔摩抬眼望去,床上的秦先生就表面的伤势而言,确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相比较三天前的那副惨状而言,不可同ri而语。这份强悍的恢复能力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族长的态度。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知晓妮蓝通盘计划的人,很清楚这个“秦先生”对于族长的重要xing。只要拿下此人,不仅可以对抗那两名和赤身族作对的修行者,更能帮助族长一举恢复自身的旧伤,甚至拔高修为。

但之前因为秦刺的修为强大,造成妮蓝不得不产生种种顾虑,为求保险,她所制定的计划一直无法施展。可现在,在阿咔摩看来,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因为此刻的秦刺陷入了重伤昏迷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实力也大为下降,正是天赐良机,此时不一举拿下秦刺,还待何时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抱着这样的想法,阿咔摩就不免对族长连ri来的种种举动充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族长不赶紧行动起来,吸干这个貌似修为高强的人,反倒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疗伤。

当然这样的话阿咔摩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族长这么做,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他便婉转的试探道:“族长,您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您似乎很在意秦先生的安危”

妮蓝心头一动。

她的心思和外界之人比起来,虽然略显单纯,连制定出的计划,都充满了无数的漏洞,却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多么的无懈可击。但是这不代表她愚钝,所以她很快就读懂了阿咔摩的潜台词,暗忖道:“看来我对秦先生的在意,确实有些露骨了,连阿咔摩长老都轻易的看了出来。”

想到这里,她看向秦刺的目光不免有些复杂起来,妩媚的面孔上,表情也变幻不定起来。实际上这几天,她对重伤昏迷的秦刺,也确实产生了不少特别的想法,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一心一意的为秦刺疗伤。这样做的目的,气势她自己也没能完全想明白,只能给自己一个模模糊糊的借口,想着秦刺乃是她计划中的重要角sè,在她的计划没有完成之前,不容有任何的损伤。

“族长”

阿咔摩见族长久久不答,反倒面露异sè,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便又唤了一声。

妮蓝反应过来,收回目光,稍一沉吟,便朝阿咔摩微微一笑,抛出了自己那个模糊的借口:“秦先生乃是族中贵客,而且会起到无比重要的作用,我在意秦先生的安危,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么”

阿咔摩心想,都这时候了,还管他什么应该不应该,趁早将这秦先生拿下才是真理。但他见妮蓝的神sè,倒也没有直接点出来,而是委婉的说道:“这自然是应该的事情。只不过属下觉得,此时正是族长施展计划的大好时机,但族长却一门心思的替此人疗起伤来,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本末倒置”

妮蓝见自己的理由没有打动阿咔摩,微皱了一下黛眉,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这样的解释,并不是什么理由。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秦刺那副血淋淋的惨状时,却狠不下心来“辣手催草”。

想了想,妮蓝微笑道:“阿咔摩长老言重了吧,我的计划一直都是坚持让秦先生去对付那两个修行者,随后才是考虑其他问题的时候。如今秦先生身受重伤,若不尽快治疗,拖延了伤势恐怕会修为大伤,到时候又如何去面对那两名难缠的修行者呢。所以想要开展计划,必定需要秦先生的伤势好转过来。”

阿咔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族长的神sè,见其勉力遮掩,心头不免一动,暗忖道:“族长说的分明毫无道理,却偏偏坚持治疗这秦先生的伤势,莫非是族长已经对此人产生其他的念头”

想到这里,阿咔摩不由有些微微的兴奋起来,埋藏在心里许久的算计立刻浮现出来,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过面上他却不动声sè,装作沉思一番,才开口道:“族长,恕属下无礼,属下觉得您此言有所差矣。”

“哦为什么”妮蓝眉头微微一皱。

阿咔摩缓声道:“族长,您的计划,除了对付那两名修行者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依靠此人恢复伤势。但俗话说的好,计划没有变化快。前几ri,就在这位秦先生重伤之后,那两名修行者中的一位硬闯我族聚居地,被万佛大阵拦下的事情,您还记得吧”

妮蓝点点头。

此事,几ri前她听阿咔摩汇报过,但是当时她一门心思想法的替秦刺扭转伤势,也没有去理会。况且有万佛大阵在,那个人也闯不进来。现在见阿咔摩旧事重提,她心里隐隐想到了一些不妥之处。

“族长,此人在这位秦先生重伤之后,突然出现在我族,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之处。或许他已经察觉到咱们族中有这位秦先生的存在也不一定。”阿咔摩缓缓的开口道。

妮蓝心思一动,经这阿咔摩一提醒,她终于明白自己觉得的不妥之处,正是这一点。但旋即想想,她又摇头道:“也不能下肯定的结论,当时天象初定,或许那个修行者就是因为天象的变化,才找到我族中,可能是想看看变化的根源是不是在我族吧。”

阿咔摩淡淡的一笑道:“难道族长觉得变化的根源不在我族么据我了解,当时的天象变化,和这秦先生脱不开关系。而那名修行者的出现,足以说明,这个秦先生如今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说句不中听的话,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再继续按照族长的计划走下去,恐怕后果难料。”

妮蓝心头不豫,对于属下否定自己的计划,自然是大为不快。但她还是压制住这股不快之意,哦了一声道:“那阿咔摩长老,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改变我的计划,才能够符合现在的形势呢”

阿咔摩倒是一点都不谦虚,闻言便直言不讳的说道:“如今发生这样的变故,我倒是觉得,族长大可以放弃原先利用此人去对付那两名修行者的想法,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解决掉,省的最后若是被此人和那两个修行者联系上,洞悉了族长的种种布置,反而会为了我族增添一个大敌。”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现在就吸干了这秦先生的修为jing华”妮蓝的黛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连那股媚态都变得若有若无。

阿咔摩点头道:“不错,我觉得族长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此人吸干。吸干了此人,族长可以恢复自己的伤势,同时,修为上也极有可能再上一层。到时候,完全可以自己去对付那两名修行者,这远比利用此人要来稳妥,也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妮蓝岂能听不出阿咔摩话中有理,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制定的计划,到如今真想实施的时候,她却莫名的有了一种烦躁的感觉。这种烦躁的感觉,竟然让她对吸干秦刺这样的计划隐隐有些排斥。

“这”

妮蓝稍一沉吟,心中的那股排斥感越来越强烈,但却找不到任何话语去辩驳阿咔摩,一时间,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唯有目光不时的在昏迷于床榻的秦刺身上流转,似乎在凝重的思考。

而此时,对于妮蓝和阿咔摩两人来说,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一动不动,不知外物,不通言语的秦刺,却已经将这两人之间的对话,通过空间法则的玄妙转换,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当听到妮蓝亲口所言的计划,他的心神微微一跳,接着一股罕见的怒火,便从心底爆发出来,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对妮蓝产生的信任,容不得背叛来亵渎。

但现在,他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妮蓝亲口所言的计划,以及其大致的内容,这让秦刺又如何不动怒。好在,他如今根本无法动弹,连眼皮儿都打不开,有了怒火,也只能憋在心里,无法爆发。否则以秦刺的xing格,恐怕立刻就会出手解决掉这一男一女,两个算计自己的家伙。

“原来这些天来,她不过是在跟我装模作样可笑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反倒是对他产生了信任。”一时间,秦刺若非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恐怕整张脸上早已经是冰霜密布,浑身杀气森森了。

床边的妮蓝和阿咔摩两人,并没有察觉出床榻上的秦刺有任何的异样。妮蓝仍旧沉吟不语,而阿咔摩则是眼珠子乱转,稍稍垂下头去,以防被族长窥破了自己的念头。片刻后,只听妮蓝摇头道:“阿咔摩长老说确实的有理,不过还需要容我仔细的考虑一下。”

“族长,机不可失啊。”

阿咔摩见妮蓝有所动摇,连忙趁热打铁道:“现在不拿下此人,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难道族长不想恢复自己的伤势还是说族长对这位秦先生产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

说到最后,阿咔摩干脆把话给点透了,有点激将的意思。

果不其然,妮蓝的脸sè微微一变,随即不豫道:“阿咔摩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秦先生能有什么念想还是说,我的事情,需要你来教我这么做你是我在族中最信任的人,可不要让我失望。”

阿咔摩连忙摇头道:“岂敢岂敢,属下不过一时激动罢了。但是族长的犹豫,我确实无法理解了。”

妮蓝沉着俏脸,半天不发一言,半晌后,才猛地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在此好好思索一番。”

阿咔摩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族长就好好考虑一下,属下可都是为了族长好。”

妮蓝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阿咔摩便退了下去。

眼见阿咔摩离开,妮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秦刺的身上,回想起阿咔摩的话,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许慌乱的感觉。但也正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有所jing惕:“难道我真的对他产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

“不不可能。”

妮蓝很快便强自否决了这样的念头,她和秦刺之间的交往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并不觉得秦刺的表现可以让她产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制定的计划有所排斥。

良久之后,妮蓝微微一叹,自语道:“阿咔摩长老说的不错,此时的确是吸干秦先生,弥补我伤势,增强我修为的最好时机。可是为什么,我似乎有些下不了手呢为什么我反倒希望秦先生的伤势尽快好转呢”

床榻上“昏迷”的秦刺,听到妮蓝的自语,心头又是一动,那压抑在躯体里的无边怒火,稍稍消退了几分。

“罢了罢了,若是一意孤行,恐怕不仅仅是阿咔摩长老,其他的族人也会有意见了。既然有此大好时机,若是白白错过了,确实可惜了。晚动手不如早动手,就是今ri开始吧。”妮蓝又是一叹。

房门被敲响。

妮蓝微微一怔,随即应了一声,便看到那阿咔摩再次推门走了进来,但手上却多了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置着杯盏酒壶。

“你怎么又回来了”妮蓝皱眉道。

阿咔摩笑道:“族长,属下知道您思考的时候,喜欢饮上几口果酒,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些。”

妮蓝有些心神不定的点点头,随口道:“阿咔摩长老有心了,放下吧,我现在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再进来打扰。”

阿咔摩连连点头,目光撇到那酒壶时,却是掠过一道奇光,随即便告身退下。

妮蓝确实有在思考的时候饮酒的习惯,这个习惯族中的许多人都知晓,所以对于阿咔摩送来酒水,她并没有任何的疑惑,况且,她一直将阿咔摩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独独将计划告知了此人。

抓起酒壶,妮蓝甚至直接舍弃了备战,便迎口灌入。赤身族的果酒乃是独门酿造的一绝,不仅醇厚,不失酒之jing髓,同时拥有果物的清香,加上其酿造所选用的材料,乃是取自这个世界中的那些珍惜的植物,所以适量饮用,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放在外界定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酒水灌入口中,妮蓝没有丝毫迷醉,反而脑子越发的清醒起来。当她重重的顿下酒壶时,心中依然做出了决定。便不再有丝毫的忧郁,莲步款款走到床边,看了床榻上的秦刺一眼,强忍心里的一些异常的情绪,随即便动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袈裟。

一具玲珑起伏的躯体,在袈裟褪去之后便显现了出来。轻触着自己的肌肤,那柔嫩若凝水的触感,便是妮蓝自己,也不免生出几许摇曳。咬着红唇,看着秦刺,她轻轻的自语道:“我这身子,可从没有人碰过,今ri给了你,虽然为此,要吸干你的修为,但也算是公平的交换了。”

她在自语,殊不知,此刻的秦刺确实听的真切,唯独无法动弹自己的身子,做出任何的表现罢了。

“公平的交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