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船身不断颠簸摇晃之下周颠原本难受之极,不时的趴出船舷大口呕吐,一直没有精神开口说话,这时听了刘鹏之言不禁笑道:“哦?什么去处?”

刘鹏低声道:“投奔明教义军!此去一出峡口便是我家徐大王的天下,我家徐大王抵御鞑子,争夺天下,帐中正自急缺能人志士,只要二位能够忠心投靠,必受重用!”

听得此言张无忌心中一阵难过,原来这几年来明教各处义军不断壮大,而明教总坛,尤其是身为教主的自己终日浑浑噩噩,没有做到对部属有效的的管理和约束,以致造成眼下这般,军队首领纷纷自封为王,暗中组织自己的力量,窥觑天下,不臣之心见于言表。自己当初的那番所谓的本教只图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功成身退,不贪富贵,那才?*饷骼诼涞拇笳煞蛑裕窒孪肜醇蛑笔强尚陀字梢约耍∽约旱囊幌崆樵福训琅匀艘哺拍闳绱寺穑磕悴幌胍煜拢杂腥饲雷乓u缤懒Φ兑谎煜氯盒鄯渍幔鑫淞种磷穑伎梢圆灰w詈笞芩闵倭忠灰垡院螅煜挛淞止樾模甲匀厦挥斜日盼藜筛凶矢裾乒芡懒叮懒吨茸芩愎ァo窒驴珊茫盒劭贾鹇固煜铝耍∠肽堑帽Φ丁19瞿歉鍪裁从忻奘档奈淞种磷鹩氲锰煜拢骰实壑卤绕鹄矗比恢皇窍裥『19拥挠蜗芬话阌字煽尚a恕?br />

朱元璋想反了,现在徐寿辉也想当皇帝,那么明教教主该怎么办?但愿杨左使天赋奇才,能将这一切化解于无形中才好,无论谁当皇帝都好,只要不造成明教内部大乱相互残杀就可以了。

张无忌没有说话,周颠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听到明教现在如此兴旺,天下英雄纷纷归顺而感到既兴奋又激动。突然之间他也不大晕船了,大声道:“你二人也是明教中人?”

一直脸挂寒霜的霍展见他们说得太大声了,便用右手肘轻轻的碰了一下刘鹏的腰,示意他不要乱说。可刘鹏兴致所致那还憋得住,大声道:“怕啥?现在都已经是义军的天下了,难道还怕此船之中藏有**细?我兄弟俩便是那陈友谅陈大帅麾下的两元大将!如何?”

张周二人一起“啊”的呼了出来,道:“陈友谅当大帅了!?”

刘鹏一脸得意的道:“那有什么稀奇?想当年我们陈大帅混迹江湖的时候颇不得志,自从投靠了大王以后浑身的才干和抱负才终于得以施展,领军打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于升任了大元帅!”

张周二人都知道明教中五行旗以上的职位都由教主分派封任,但教中起义举事以后的军功行赏却从未重视过,什么元帅将军之类的封号原本在群豪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晒,谁也没有想到后来原来所谓的光明左右使以及四****王什么的才是一付空壳子,除了聊做草莽豪客以外什么也不是。但陈友谅升得也太快了,张无忌的心内隐隐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心想如果这次能碰到他,当顺手将之除去。至于扰乱军心,寒了天下志士的心之类的事也无法顾及了。此次张无忌并没有想到再去提醒开导徐寿辉,因为他早就对他说过,但他非但没听还将他提到如此高位,委以重任,授予军权,当真是不可救药之至。

这次连周颠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只想说陈友谅这厮该杀啊,却又怕张无忌责怪,硬生生的忍住了没说出口来。

这时忽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陈友谅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有两个人一个妇人之仁一个瞎了眼都是没用之至的话焉能让他小人得志?”

听到此言,刘鹏和霍展的脸上同时大变,一齐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是个一直坐在舱尾角落里打瞌睡的中年乞丐说的。刘鹏立即一跃而去,抓起手边的镔铁齐眉棍便当头向那乞丐砸去,口中喝骂道:“臭花子找死!”

那乞丐口里嘿嘿冷笑,竟并不躲闪,左手向头顶一伸便似要生生接住刘鹏的齐眉棍。刘鹏心中大喜,道:“当真找死!”一棍压下。张无忌的心中刚闪了一个念头“这乞丐好毒”时便只听那牯牛一般粗壮的刘鹏惨呼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吓得周围的乘客和船夫一起尖叫躲开。船内一时间大乱,划桨的船夫八成离位,那船一时间失去了控制便顺流直冲而下,向峡谷转弯处的绝壁秃岩撞去。

原来适才刘鹏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乞丐举起的左手上,不曾想他突然使右手抓了一根青竹杖猛地向上刺来,正中他的下颚,穿过咽喉几乎直入了后脑,狂喷鲜血倒地挣扎良久才亡。他的铁棒虽仍然落下,却没了劲道,被花子的左手轻松抓住。

霍展脸如死灰,手按刀柄走到了船头甲板上,用独眼瞪着花子一字字道:“川东毒丐麻寻天!”

川东毒丐麻寻天是丐帮川东分舵的舵主,身负八只小布袋,由于自他在船上以来一直都在睡着,所以没人注意到他。听霍展叫出他的名号来时张无忌才猛然间想起彭和尚在大都和自己说起丐帮时曾经提到过此人,彭莹玉对他的评价是武功高强但很少走动,为人侠义但出手狠辣。今日一见果然印证了武功高强和出手狠辣之两点。此人虽只背负八只布袋,但张无忌只一看便知其功力决不在九袋长老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之下,想是此人平日不喜出门又少理帮务是以便只做了一名统帅一方的八袋长老吧。

便只这一念之间,那船便斜刺地里向那江边秃岩撞过去了,众船夫大惊失色赶去板桨,船虽偏过来了头,但激流一去之势终究难改,顿时几乎全船人都失声惊呼起来。那船老大双手紧紧攥着竹蒿,双目紧盯着飞速接近的岩壁,咬牙切齿呵呵有声,竟如不知身边还站了一个手提长刀杀气腾腾的霍展。

在这滚滚急流,毫无可攀之处的长江水中只要翻了船,任谁都活不了!张无忌和周颠也大惊之下一人抢了一根竹蒿站在了船侧,只等船舶撞崖之前便用竹蒿支开。

麻寻天咧嘴一笑,柱了竹竿站了起来道:“是我,便如何?”

“呀!”霍展大喝一声一刀斜上劈去,船舱顶棚哗啦飞了一大块去。众人又是一声大哗。崖壁这时也已呼地压到眼前了,船老大大喝一声挺竹向崖壁戳去,这力却大得超乎想象,他的脚下立时站立不住,立刻向后滑去。这时船身猛地一震,张无忌和周颠手里的竹蒿几乎同时断折,激流冲击之下,船身稍得一缓依然向悬崖撞去。此时张无忌不及细想,双足一弹飞身而出,脚蹬崖壁,双掌推住船身,喝了一声,乾坤大挪移第七重的真力发了出来,将那船只传来的数以万斤的力量硬生生的移了开去,船身一晃之间,终于改变航向,向下游继续行去。张无忌抓住船舷跳进来时,船舱里立刻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

船老大扑通一声便给张无忌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张无忌忙将他扶起来时,却见船舱里已跪了一地了。船老大道:“恩公啊!你可救了我们一船人的性命!救了我们所有妻儿老小数十口子的命啊!”

张无忌窘道:“大哥言重了,我们同乘一条船而已!”

船夫和普通百姓都赞道:“真是壮士!”一名船夫道:“我们东家说的不错啊,假若我等死了,留在家里的妻儿老小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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