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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真真是不要脸皮的小妇。郡王爷不过是为了哄这小妇开心,将那一应分例提做庶妃罢了,你可见有圣上的旨意?有宫赐的诰命衣裳?不过是一侍妾,同那奴仆有何区别,还不快快跪下!”

小云这才知道,这好几个月来,自己原是被哄了开心。原看着郡王对自己好不容易多了几分柔情,也是赏赐不断,还肯领了自己出门游耍。自己作为男子,虽不在乎这侍妾还是庶妃的身份,都是女子的名份,都是折辱罢了。只这折辱也分个高低上下,原来自己始终是那下下乘的。

拜过王妃回房后,小云心里酸疼难抑,只想抓着那负心人好好质问一番。然自己哪敢,不过是想想罢了,不说身份有云泥之别,就每次自己禁不住调戏总是骚贱不堪的身子就没有资格质问郡王。想来小云才发现,上一次见郡王竟是半月之前了,原来自己是失宠了,怪不得郡王妃被关起来了,身边的奴仆还能对自己捧高踩低。

诚郡王并不知家中后宅这些弯弯道道,这几日他日日被圣上斥责,在那殿外都被罚跪了好几回。诚郡王不知自己哪件差事办的有误,圣上也不给个明话,只让做臣子的惊恐不已。虽自己只是个郡王,比不得亲王尊贵,但一向得圣上爱重,如今……

今日圣上又将自己召入宫中,在那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最后诚郡王都站不起身,爬着进去给圣上磕了头。

“瑾瑜,时到今日你是不是还不知朕为何罚你?”

“臣……臣不知啊。”

“愚昧!你不是不知安王一直有那反心,日日想朕死了好夺了这天下。朕子嗣艰难,至今没有皇子长成,安王是等着兄死弟及啊。可你,朕看你跟那安王莫不是要做一丘之貉?”

“臣惶恐,臣哪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

“一年前,是你替安王在勾栏院买下了一个双性妓女是吧。那妓女本姓舒,舒家长房庶子。这安王勾搭舒家二房,你以为朕不知道?舒二这人最会钻营,你以为安王哪来那么多钱财养兵练兵?全是这舒二出的钱财,为的就是谋个从龙之功!安王怕朕知晓了其中的道道,故让你来替他买这小儿。这小儿生母和舒二早就狼狈为奸,我看这买卖是假,联姻是真吧!前些日子,你和安王还为这小儿大闹于市,闹事纵马,真是好胆量啊!朕亲封的侧妃,你也敢送去给安王,莫不是瑾瑜得了那小儿服侍,也喜欢上了那小儿去?还是你本就想用侧妃讨好安王,这小儿不过是养在你府上的挡剑令牌罢了!”

诚郡王听着圣上如此说到,心中惶恐不安,安王心有异动他早就知晓,只不过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圈套。难道那小云,真是安王给自己下的圈套?若是圣上真没有后人继位,恐多是要将皇位传给前太子的儿子,也就是自己这根独苗,故而长久以来,也是颇有栽培。而安王打着反心,想要做那兄死弟及的帝王,恐是要把持宫廷做那矫诏之事。自己竟成了安王的眼中钉肉中刺,早早诬陷拔去了才好。

“臣惶恐,臣一直敬仰皇叔,得了皇叔栽培心里虽惶恐难安,怕有辱圣上英明。但一直以来勤恳办事,圣上,圣上也是知道的啊。安王同我那姬妾一事,臣确实不知其中还有如此故事。臣贪恋那姬妾貌美识趣,比家中妻妾更懂服侍,故而颇有喜爱。前日和安王之争,万不是作戏!臣不知如何才能聊表衷心,圣上,一切都听圣上裁夺!”诚郡王磕了几个响头,心里不太担忧自己的生死,毕竟自己毫无反心,不怕圣上疑他。只是小云,恐是保不下了。小云,哪怕他是内贼,自己也下不了狠心啊。那样一个娇宠的小儿,真能是内贼?同安王之争那夜,小云喊着自己救他那凄凄切切的场景,必不会是作态。将死之人莫不是还能演戏?他不信小云是内贼,可他自身难保,保不住小云,想要终是要辜负这一番深情。

“瑾瑜起来吧,朕知道你的衷心,可万不要被小人蒙蔽啊。你那姬妾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既然你喜欢。朕也做一回成人之美之事,派人同你回府,废了他双眼喂过哑药,以后不再看不再说,也是可以留在身边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