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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燕清解释,荀便知道这是什么了:“古董羹?”

“是不是最适合这冷天?”燕清笑着打了个手势:“也没专门等你,快来坐罢。这么说来,还多亏奉先细心,派人去了趟集市询问,才知道在这河面都结冰的冷天,居然还有人凿开冰面,钓了些河虾来,实在难得。”

荀从善如流地从他另一侧落座,笑道:“这物虽好,却火气偏大,不宜多食。”

说这话时,荀微微偏过头来,意有所指的目光,就往燕清微肿的唇瓣上飞快地掠了一掠。

燕清面色纹丝不动,被乌发盖住的耳根却在发烫,若无其事道:“文若所言极是。偶尔为之,还是颇有趣味的。”

被燕清不着痕迹地剜了一眼后,吕布缩了缩肩膀,越发老实巴交了。

他耷拉着脑袋,好似专心致志地嚼着燕清强行夹给他的一大碗蔬菜,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燕清与荀交谈。

因之前屏退了下人,厅中就他们三个,燕清开起玩笑来,也就毫无避讳了:“到底皆为荀家玉树,方才文若那模样,就与公达的一般无二。”

他不着急谈公事,倒是一派放松的姿态,对一些生活趣事谈兴正浓,又提到了他久未再见的大侄子,荀也笑了笑,配合着随了下去:“愿闻其详。”

回想起来荀攸面无表情眼泪啪嗒啪嗒掉的样子,燕清还真有几分心有余悸:“有那么一两回罢,你那大侄子看着脸色不改,下一刻却就叫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好生吓人。”

荀轻轻点头,温和道:“公达自小便是如此,年岁长了一些,也只学得敛了面上神情,心里仍是波澜万丈。”

燕清无奈道:“你笑甚么?我好不容易将他派去幽州做刺史,以为总算能松口气了,不想你方才就险些仿效他,又吓我一回。”

荀被禁足于东郡一处馆舍中,已有近一年之久,尽管为策划这次出逃,他了一番功夫与死忠与他的部下取得了联系,但对大局信息的掌握,还是十分有限的。

若不是燕清的行踪已不是秘密,行军的速度又十分缓慢,给他充分时间追上会合,荀成功逃出后,只怕就会避开搜查最严、交战对激烈的西处前线,选择往南去了。

听燕清轻描淡写地带出已将荀攸安排在幽州为官之事,背后原因,荀心里瞬间了然。

他默了默,弯弯唇角,欣然道:“令主公受惊,确实是臣子的不是,现自罚三杯,还请主公宽宏大量,莫与计较了。”

燕清爽快道:“好罢,这就饶过你了。只是今日之后,我身边的某个位置,就请子房赏脸了。”

“求之不得。”

荀笑笑,向燕清拱手一礼,便痛快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同时被他默默咽下,从此铭记在心的,还有曾经在陛下受掳时那些不好言说的试探,和这回错信陈群而失了兖州的愧疚。

吕布一声不吭地让目光悄悄在二人间打转,总觉得这对话虽然简单,却透着股在打机锋的气息。

具体还有什么,他就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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