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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撤走。

不过今日之败,到底是怪当初有眼无珠,错托了袁术这只知给他拖后腿的庸人,选的时机也太过仓促?还是怪荀文若太忠诚而固执,临走时还非毁了最后一线希望?或是怪他自己能力不足,打一开始就注定不敌燕清?

就他个人而言,对燕清并无一星半点的恶感,甚至还是欣赏居多。

不然也不可能为其效力这么多年。

只是处于世家子弟的立场上,燕清渐渐表现出的明确的野心,还有能与这份野心相匹配的、圆滑中透着几分激进、却不失高明的手段,就不令人愉快了。

他不得不反。

看着司马朗匆忙告辞的背影,陈群心里除了零星的好奇,就只余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他是一败涂地,命不久矣,铁定看不到以后的事了。

可燕清所图非常,将要面临的阻力只会随着知情者的增加而越来越多,就不知最后结局会是如何了。

贾文和,郭奉孝和孙文台那些寒家子也就罢了,对这怕是乐见其成的多,可同样在燕清手下身居重职,之前一直对这冲突视若无睹的荀氏叔侄,陈公台和周公瑾等人,往后又将如何自处呢?

陈群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疑问,一边把玩着所盛的茶水已凉透了的瓷杯。

他如一座石像一般,背靠石墙,直到在窗边坐到天蒙蒙亮,才将其一饮而尽,神采奕奕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大段的文字。

“将这信送去父亲处。”陈群略一顿,原还想说些什么,还是算了:“就这样罢。速去!”

人一走,他便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倚着石墙,面色平静地忍着从腹部一点一点蔓延至喉间的灼烧剧痛,慢慢地闭上了眼。

此生唯一的憾事,大约就是至死都未能与这位胆大又激进的人杰,待臣下如春风沐雨的好主公,真正见上一面罢。

第222章第二百二十二章

袁术虽脑子不甚清醒,但在性命攸关的大问题上,还是颇拎得清的。

他知晓自己身为一州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在被敌军临城下时带头不战反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最坏的结果,便是民愤过盛,自认逃不掉的民众聚起要取他项上人头,好向燕清讨饶卖好。

那还得了?

因此他走得虽匆忙,尚记得遮掩一下行踪去向,城里除了几个在他离开后,也各奔东西的忠心下属外,并无旁人知晓。

司马朗无比顺利地以奉了陈别驾秘令为理由,领着乔装打扮过的家眷和从人,驾马车往南边逃去了。

但真说起来,在这种四面八方都被燕清势力彻底包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来不及着手于复山越之民、又被袁术引去了注意力而疏于防范他这头上的绝对劣势下……他扪心自问,可是一点逃出生天的把握也没的。

只是奋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司马朗心里焦虑,一路上并不做歇息,而是日以继夜地赶着路。

好在他走时带走了足够的良马,交替着使用,短期内也勉强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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