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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不已，抱着他在餐桌边叽叽喳喳聊了许久，直到布莱尔端着牛奶把他们拉开。

“喝完。”龙把玻璃杯推到吉恩面前，瞄了一眼艾伦，“自己喝，不许找人帮忙。”

人类歉意地对着孩子眨了眨眼睛，于是小龙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杯沿上舔牛奶喝。艾伦看了一会儿，偷偷溜回卧室，在布莱尔的书柜前驻足。

龙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人类正坐在地毯上蹙眉看一本叫《教你如何做一位好爸爸》的书。

“我被净化前……对吉恩好吗？”

布莱尔坐在他身边，镜片下的眼睛里涌出怀恋的光：“很好。”

艾伦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我被净化了对吗？”

巨龙点了点头，揽着人类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边：“我告诉他你迷路了。”

“这个借口真蹩脚。”

“你刚被教会带走的时候，吉恩好几个晚上都哭得不肯睡觉。”布莱尔用指腹磨蹭艾伦的嘴角，“也不肯喝牛奶。”

艾伦合上书，叹了一口气。

“我就哄他，如果能横渡海洋你就会回来，所以他就拼命学会游泳与飞行，再然后你还是没有回来，”巨龙揉了揉眉心，“吉恩连续好几天没有理我，说我骗他。”

人类翻身坐在布莱尔怀里，咬着唇没有说话，但是俯身亲了亲龙的嘴唇。

他们缠缠绵绵地亲了一会儿。

“后来有一天吉恩主动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横跨海洋还不足以让你满意。”布莱尔搂着艾伦无奈地笑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年幼的时候还要好。”

“我的吉恩……”艾伦捂住胸口，额头抵在巨龙的肩上。

小龙又在挠门。

布莱尔抱着人类走过去把门打开了，吉恩窜进来，拽着艾伦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吉恩。”人类搂住小龙，嗓音哑了一些，“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吉恩闻言心满意足地飞回了自己的房间。

“布莱尔，”人类注视着孩子的背影拉了拉龙的衣袖，“我怎样才会再有奶水？”

布莱尔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布莱尔？”

龙关上房门，背靠在门边深吸了一口气：“当着孩子的面别说这些。”

“吉恩又没听到……”艾伦低声嘀咕。

“不许说。”布莱尔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

人类举手投降，还是耿耿于怀自己没有奶水的事情：“我想让吉恩喝奶。”

龙舔了舔嘴角。

“吉恩是个乖孩子。”艾伦揉了揉鼻子。

布莱尔没有告诉人类再次有奶水的办法，但是带他们去了集市。周末的集市什么都有，小龙缩在人类的斗篷下，兴奋地抱着他的耳朵说个不停，龙走在艾伦身边，听着他和吉恩的窃窃私语久违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爸爸，我想吃糖。”幼龙甩了甩尾巴。

“不许吃糖。”布莱尔拉住了艾伦，“吉恩，你会长蛀牙的。”

小龙失望地在人类耳边叹了口气，艾伦的眼睛转了转。巨龙走进了一家书店，人类趁着布莱尔看书的间隙，带着吉恩溜进了集市。

“爸爸不许我吃糖。”小龙难过地抽鼻子。

艾伦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是个盗贼。”他心想，然后顺手从面前的摊位上抱走了一罐蜂蜜，谁也没有发现，连吉恩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尝尝。”人类用手指沾了些琥珀色的液体递给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