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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昨夜便已听说了、王家幼子数十年隐匿于暖玉山庄,昨天算是正式露面。他还在兄弟面前大呼小叫那王怜花实在不够义气,他对他坦诚相待,他却连自己有个弟弟都要隐瞒!

熊猫儿整个人萧索的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沈浪看的愉悦不已,笑道:“这位兄弟,还是速速上马车与二公子同行吧!”

回雁扶了王初七要走,王初七顿了顿迟疑的冲沈浪道:“沈恩公,昨日朱姑娘曾持一枚暖玉来寻我,莫非是恩公有什么事情……”

沈浪的心咯噔一声,道:“她此刻在那里?”

王初七面有忧色,道:“她让我带她去洛阳最有名的英雄家中,我便带她去了中原孟尝欧阳喜府中,那里正巧有一场洛阳商会,朱姑娘与家兄似乎有些误会,惊吓之余逃走了,我派人寻了许久也不见踪迹。”他自是不会告诉沈浪,你怀中这个奇丑的女子,其实便是易容后的朱七七。

沈浪沉吟了一会,语气轻缓道:“既是如此,沈浪少不得要去王府中拜见一下了。”

王初七轻轻笑开,道:“正是,初七也是这个意思,上次别的匆忙,这次沈恩公必定要留下来,让初七好好款待一番表示谢意,不然,我心中实在无法安稳。”

沈浪道:“这是极好的,只是怕是要多加个席位,这位是金无望兄弟,也是生死交情,他是跟随我一同寻找朱七七的。”

回雁笑道:“恩公的朋友,便也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只管一同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11此七与彼七

王府,密室,王怜花。

最后一笔结束,王怜花将笔搁置在了一旁,画上的少年,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懵懂如麋鹿,明亮若星辰。衣领处毛茸茸的皮裘衣衬得一张脸玉雪可爱。若是相识的人在此,必定能认出,画上少年正是王初七。王怜花定睛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便拿起一张白纸覆盖其上,画卷与白纸的边缘随即粘合起来,桌案上的画卷便又好似空白一般。

一个声音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王怜花冷冷道:“有无意义与你有甚关系呢?”

那声音阴测测道:“自然与我无甚关系,只是你不顾主人之命将二公子接过来,主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王怜花的声音愈发冷酷,道:“这是本公子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的影子,闭紧自己的嘴!”

那声音果然消了下去,王怜花静立了良久,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白’的画卷上缓缓移动,眉、眼、鼻、唇……王怜花的手指随着记忆慢慢移动,冰冷的嘴角也渐渐溢开了一抹笑容,密室的暗处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外间走廊突然传出一阵清晰的铃音,那是密音铃,这种特质的铃铛只有特定的人采取特定的方式才能听见,否则不管怎样摇晃,旁人也听不见,只能当它是个哑铃。

王怜花缓缓的将空白画卷卷起,踱步到密室里间,不大的空间里,排放着七只紫檀木箱子,高不过成人腰际,宽越两尺,长约三尺余。王怜花走到第七只箱子前,打开暗锁,将手中画卷轻放了进去,室内光线极暗,但是仍能清晰的看见箱中整齐的放了十余幅画卷。

七只箱子,整整七年。

前厅中,沈浪、金无望、燕冰文,熊猫儿和易容的朱七七皆端坐在厅中两侧,茶水点心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进门之时,另有一波妙龄女子接走了王初七几人。

王初七换洗一番后来到前厅时,沈浪、熊猫儿几人已经和王怜花谈开了,见他进来,王怜花微微笑道:“初七,过来哥哥这里坐罢。”

王初七心下一怔,待要过去,燕冰文便嚷嚷道:“干嘛要坐你那里,小七过来,坐我这里。”王初七反应不及,已经被口快手快的燕冰文拉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王怜花见此笑了笑,竟也依了她。

回雁同林雀对视一眼,心中暗忖道:洛阳城中也只有燕冰文小姐敢对大公子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燕冰文小姐怎的呆到这个地步,厅中的气息都快凝结了,她还开心的端着一盘糕点对着不知所措的公子道:“小七,吃这个,这个我刚刚吃过了,很好吃的……”

王初七心中苦笑,盛情难却,只得一一接过燕冰文手里的漂亮糕点,细细品尝,一路过来,他也确实饿了。

至于王怜花心中如何波涛汹涌,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番推来委去的含蓄之后,熊猫儿跳出来说道:“好兄弟,今天哥哥可是带着事儿来的。”

已平复下来的王怜花调笑道:“你若是不带着事儿来寻我,那才奇怪,尽管说来便好。”

熊猫儿晃了晃酒葫芦,伸手指着由婢女扶持才能勉强端坐于椅上的朱七七道:“你瞧,那是我妹子,遭了歹人毒手,毁了天仙般的容貌不说,竟连话也说不出……”

絮絮叨叨说完,王怜花沉吟道:“你且说个明白,她是因何原因变成这般模样?”

熊猫儿搔着脑袋道:“我怎么知道是那家的易容工夫,只知道是个青衣妇人下得手,她打不过我,便将这姑娘丢给了我,我看她可怜……”

众人俱都变了脸色,世间那个女子不珍爱自己的容貌,愈是美丽便愈是在乎,脸毁成这样,他们看着都不忍心。唯有沈浪的脸上依旧是那般慵懒和潇洒的笑容,看的朱七七心中又是痛苦又是快乐,她的沈浪总是如此,什么都不能影响他。

沈浪道:“若是没错,先前带着这姑娘同行的青衣妇人应是快活王座下色使山左司徒。他在关内浪迹数年,只为猎美……”

这么说的话,那么这易容的手法便有了出处。细细查看了朱七七的脸后,王怜花道:“这易容之术可解,只是手法稍显繁复,只怕……对姑娘有些不敬……”

众人心中都有些明悟,只有熊猫儿咋呼道:“这个不敬是个什么意思?”

王怜花沉声道:“易容之法,千变万化,这姑娘脸上的易容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是以解救方法也更加奇特。”

沈浪道:“此等救人于水火之事,想来姑娘也能谅解的。”

王怜花眼中光华闪过,道:“那便由沈兄如何……”

朱七七听到这里,心里的喜悦和激动已经掩盖了娇羞之色,泪水盈盈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沈浪瞧,只是未及沈浪应允,

王初七突然道:“哥哥,沈恩公已有佳人倾心,这番你便牺牲一下吧。”

一言惊起千层浪,众人都惊异的看着王初七,心中明悟:对的,王初七也是王家子弟,必然知晓解救之法,只是他这个意思,难不成洗去易容需要要这姑娘裸呈相对,自此必然只能嫁与瞧了她身子之人。

众人又转了视线去瞧王怜花,只见王怜花神色暧昧的看了一眼燕冰文笑道:“初七难道不知,哥哥倾心之人在此,这艳福哥哥万万享不得的……”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艳福’,众人脑中都已脑补了些许画面,厅中女子也大多红了脸,而燕冰文冷哼一声,则更加引人遐思,只暗道这王公子心中钦慕之人原是这个燕冰文姑娘。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王初七刚刚那般草草失言,不过是为了撮合朱七七和他哥哥。王怜花的话让王初七怔愣了许久,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原书中哥哥的确曾向母亲提及他倾心燕冰文,但是自从遇到朱七七之后,便再未提起过这个女子。

王初七呆呆的说:“那也不能让沈恩公去。”

王怜花眯了眯眼,眼中光华内敛轻笑道:“那初七道该是谁去才好?”

王初七手脚已僵硬了,大脑停摆般愣愣接道:“那便让我去吧,了不得待我及冠之后便娶了她。”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着朱七七说的,朱七七眼睛哭得通红,听王初七这般说之后,简直恨不得拿把刀把王初七给杀了,但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唯有流泪。熊猫儿仰着头灌下一口酒后,笑道:“好妹子,这是好事,如此,你又能恢复美貌,又得了一个好相公,王家家大业大,保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谁知王怜花冷哼一声一掌拍散了旁边的桌子,众人心中俱是惊疑的看着满身冷气四溢的王怜花。

只有神经粗壮的熊猫儿笑哈哈的板起脸道:“你莫非是嫌弃我妹子!”

王怜花冷冷道:“熊猫儿,你莫要框我,你哪来的天仙妹子,随便一个乡野丫头也想做王家媳妇!”王怜花说得有理,却不知道他气的不过是初七说得那几句话。

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王怜花负手起身走进内室,吩咐婢子准备好一应物品后,又道:“这易容之术妙复杂,须得功力深厚之人方可,熊猫儿,你进来,她既是你妹子,便由你来!”

众人此刻也方才明白,王怜花为何开始便要沈浪去做这件事。

熊猫儿在众人催促下犹犹豫豫的挪了进去之后,林雀又一次恨恨的骂道:“淫贼”。这是第四次,只是没有人笑。王初七怔怔的发呆,连燕冰文唤了他几声也好似没有听见。沈浪和金无望则还沉寂在王怜花一眼便看破沈浪乃厅中功力最深之人这件事中。半晌,金无望道:“江湖中出了如此多的青年才俊,我却不知,此刻方才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比不得你们。”

沈浪笑道:“金兄多虑了,三十而立,正当是盛年。”

突地燕冰文窜到了金无望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瞧,金无望冷冷道:“一张残破之脸,姑娘怎么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的。”

燕冰文笑嘻嘻道:“我在看呀,你是不是也易容了?看你一身气度不凡,必定是个江湖豪杰,容貌自然不会太差。亦或者你长得太好看,所以藏起来了吗!”燕冰文说着竟然伸手向金无望的脸摸去。

金无望一掌拍开燕冰文的手,冷冷道:“姑娘还请自重,凡事莫要太过好奇,不然……”

“不然怎样?”燕冰文笑嘻嘻道,神色之间全无害怕,背负着一把厚重的大刀竟然还灵活的后翻了一个身,回坐到了王初七身边。

王初七木木的接过燕冰文递过来的糕点,视线在脚下游移,他现在已经后悔死了,竟然胡思乱想至喃喃出声,被燕冰文给听了去。

燕冰文巧笑倩兮,道:“小七,你可比你哥哥可爱多了。”

王初七:“……”

他实在是不知道,何时和燕冰文熟络至此,让他们刚刚见面便小七小七唤个不停。王初七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视线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张微笑的脸,慵懒且潇洒自若的笑脸,除了沈浪还有谁。王初七只得勉勉强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却不知他这般模样落在沈浪眼中是多么可笑又可爱,沈浪此刻方羡慕起那些拥有兄弟的人,也更羡慕王怜花竟有这般可爱的弟弟。思及此处,沈浪微微笑着对王初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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