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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甯开着他的车，时不时扭头看一眼面无表情，但半张脸已经肿起来的卫航，思虑再三决定还是送回戎斩那，或许现在只有戎斩才能给卫航一些安慰了。

走了没多久后，卫航又回到了这里，明明走之前就说了不会再回来，结果做了这种自打脸的事。戎斩还在家里，看到卫航时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这都不知道是这会儿工夫里第几根烟了。戎斩把烟蒂扔进烟灰缸，歪头看着卫航肿起来的脸，什么都没说去了厨房拿了些冰块儿过来，又去浴室里拿了卫航这段时间用的毛巾出来，把冰块儿抱在毛巾里给他冷敷。

陈甯别别扭扭的坐在一边，看看戎斩又看看卫航，嗫嚅着说：“我也不知道陆天翊怎么又打了卫航，我在楼下，卫航自己上楼去的。”戎斩转过身看向陈甯，微微笑道：“没事甯少。这一上午你也累坏了，早点儿回去吧。”这是下逐客令了，不过陈甯待在这也觉得挺不舒服的，所以跟卫航又说了两句话他就走了。

“他为什么打你？”戎斩不时调整着毛巾，怕太冰，卫航受不了。

“我说我跟你睡了，他骂我贱货，不过我也打了他一拳。”卫航盯着戎斩的眼睛看，里面有着一些委屈，还有着一些亟待夸奖的味道。

戎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要说你勇敢呢还是做事不经大脑呢？”

“要说我惩恶扬善！”卫航动作大了点，被脸上的冰毛巾激了一下，老实了。

“行，惩恶扬善。”戎斩把毛巾拿开看了看脸，不怎么红了就是还有些肿，戎斩叹了口气，继续给他冰敷。

“戎斩。”

“嗯？”

“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看，有没有人想要馨桦苑的别墅，我要卖房子。”

“好，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戎斩，你是个好人。”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挺温馨的。

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