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2)

当她纤纤十指攀上他的背,他心里的激动简直无法形容。她的响应所带来的满足感,叫他当时死了也了无遗憾!“昱,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他疑惑地问,同时也被眼前白细如奶油、还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雪肌所吸引。

他的唇稍微碰了一下,雪白的肌肤立刻浮出淡淡的红印,好象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荣世澐突然好开心,他想要她,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

可是她的想法呢?在她冷静自制的言行中,他看不到她的心,她是否爱他?退婚之后,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他很想知道,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探究真相。

他的舌轻舔过她的颈项,恍似闪电劈过她的身,无数颤栗在她体内造乱。

她的心跳又开始失常。“放开我,你不能这样……”以练武多年的身手来说,她应该是很有力的,却被他一吻,弄得手软脚软,动弹不得。

“昱,我不行吗?”他埋在她肩窝处轻叹,一直很有信心,只要他努力,一定可以追得上她,可独脚戏唱久了,信心也不觉微微动摇。

宫昱浑身一颤,他这话等于揭破了他们之间的隐藏,她面对他的感情。

就在三角问题依然浑沌不清的时候,他又加进来搅和着一滩泥水变成泥浆。

她真的可以接受他吗?光想都叫人头痛!

激动的心律在一秒钟内恢复平常,宫昱用力推开他。

“‘小姑’,‘你’伤到脑袋了吗?”她还故意加重“小姑”两字的音,表明自己不想找麻烦的立场。

她有时候真是固执得叫人牙痒痒,荣世澐又愤怒又无奈。

“大嫂,伤到脑袋的是你吧?”

“还没忘记叫我‘大嫂’,就请‘你’守好做‘小姑’的本分。”一天到晚对她动手动脚,算什么嘛?

“永远记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突然扑过来,咬住她的唇。

“小姑和大嫂不会做这种事。”她用力揉着被他碰到的地方。可恶!这粗鲁的家伙,弄得她疼死了。

“问题是,这是荣家的惯例。”他不怀好意地咧咧嘴。“只要你一天还是荣家人,你就不能违抗我们的家规。”

这死家伙,吹牛不打草稿。宫昱愤恨地张大眼瞪他。

“好好享受吧,昱!”他谑笑地以手挑逗过她的唇,见她通红的肖脸,又更鲜艳的似要滴出血来。这才心满意足,大笑离去。

一道灵光蓦地闪过宫昱脑海,她发现荣世澐叫她“大嫂”和“昱”之间的差别了!

每当他想要对她动手动脚时,他就会喊她“昱”,像是要借着这个称呼加深彼此间的亲密度。

他不在乎她依然婚约缠身,八成也早就看穿她的伪装,却故意不说,耍得她团团转。

这死家伙!她不晓得自己在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他放心地肆无忌惮至此地步?

可是她很清楚,这口怨气她无论如何也吞下下去,要是找着机会一定给他好看!

第八章

宫昱算不上是个爱记恨、心胸窄小的人,但她的记忆力确实值得称赞。

因此,当隔天清晨,她又在大门口碰到死缠烂打的文非凡后,所有的新仇旧怨全都涌上心头了。

“文先生,好早。”真佩服他,现在才六点半耶!“宫小姐。”文非凡看她的眼神好象被抛弃的小猫咪。

“怎么了?”宫昱明知故问。

“荣小姐,‘她’……”文非凡跛着不久前被荣世澐放狗咬伤的脚,手抚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心,絮絮叨叨地说起追求荣世澐的悲惨经过。“我实在是无法了解‘她’,前一天‘她’明明很高兴地抱着我又笑又跳,为什么才隔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

荣世澐当然当高兴喽,抓着她的狐狸尾巴了嘛!

听到文非凡的解释,宫昱终于完全了解荣世澐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原因。

也就是从那一夜起,他开始死皮赖脸,夜夜跟她强挤一张单人床。如此说来,他吻她、抱她,也全是事前设计好的喽?

宫昱感觉一腔怒火正在血管里蔓烧。没错,她喜欢设计人,却最痛恨被设计,她不否认对荣世澐有一点点心动,但在动情之前,她可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帐家伙!

“文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为什么?”

“你开口、闭口就是爱呀爱的,一个正经的好女孩还能不被吓跑?而且你光说不练,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

“宫小姐的意思是……”

“我先前就告诉过你,我家小姑是很害羞的,你态度这么狂猛,‘她’当然会害怕喽,你又没有具体行动,表示出真心,‘她’还能不逃吗?”

“那我该怎么办?”文非凡也不明白原因何在?他是“文氏企业”的二世子,有财有势;虽然脸长得有些奇怪,但凭着他的家世,想要娶房美娇妻,也不是没可能;可他偏对荣世澐那毫不留情的强硬作风心折不已、日思夜念,只想要“她”。

“你要重新追求‘她’,用你的肢体语言、诚心诚意感动‘她’。”宫昱低颦浅笑,以糖衣包里毒药。就算是牺牲文非凡,也要整倒荣世澐。

“可是……‘她’不见我,连电话也不接。”荣世澐避他如蛇蝎,文非凡就没辙了。“没关系,我帮你约‘她’。”宫昱可好心了。

“真的?”文非凡犹不知死期将至。

“你先去菜市场对面的小公园里等着,我这就帮你约去。”

“宫小姐,谢谢你。”他开开心心地离去。

宫昱立刻回家找荣世澐。在她的床上,她看到占据她窝巢的混帐好梦正酣地睡到流口水,还把她的枕头都给弄湿了,仅有的一点同情心,也尽数消失。

“小姑,起床了。”她用力摇醒他。

“干么?”昨天因为和大哥的一场架,与宫昱意见不合,大吵了一番。她别别扭扭了一整夜,他跟着没睡好,现在困死了!

“我今天要买很多菜,‘你’来帮我拿东西。”宫昱拖着他起身更衣,为了瞒过文非凡,她还特地挑了件洋装给他。

“没有王子的吻,我今天就拒绝起床。”难得她有求于他,他当然想要点好处喽!

为了达到目的,宫昱向来不择手段。她噘起唇,迅速刷过他的颊。

“好了。”她拍拍手。“‘你’快点,要害我买不到新鲜螃蟹就不理‘你’了。”

“知道啦!”他边打呵欠、边起床更衣,拉炼都还没弄好,就被宫昱匆匆地拉着往外跑。

两人骑着脚踏车,行到小公园处,宫昱忽然停了下来。“‘你’把车子牵进公园里停好。”

“不骑进去?”他们从没在公园里停过车,荣世澐觉得奇怪。

“太挤了,而且一直牵着车子也很累。”宫昱摆手道。“市场就在马路对面,走过去还方便些。我先到卖海鲜的摊子那儿等‘你’,‘你’停好车再过来。拜!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一溜烟跑了。

荣世澐满腹疑云牵着两台脚踏车走进小公园。

约莫五百坪的小绿地是建商当初推出这个住宅区时特别规划,让忙碌的现代人休憩、宣泄精神压力的地方。

每到黄昏的时候,常看到很多妈妈、或是下班回来的父亲陪伴子女在公园里溜冰、玩游戏。

但上午七点多,却是游人较少的时刻,一方面晨运的人回去了,二方面现在是上班、上学的时间;在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谁还有闲暇在公园里晃荡?

换句话说,这时候还在这里漫游的人,就多少有一点问题了。

所以荣世澐在看到那条高大、熟悉的背影时,心底的警钟便悄悄响起。

“荣小姐!”文非凡被一阵脚步声惊得回过头来,一看到荣世澐,乐得眼睛都爆出火花了。

该死!被宫昱那只小狐狸给耍了。荣世澐一瞧见文非凡,一肚子的疑问立刻有了答案。

他转身想走。臭宫昱!枉费他这么爱她,用尽心思全是为了她;而她明知他拿这个傻大个儿没辙,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回去之后看他怎么整她?

他要走了!文非凡可紧张了,跛着伤脚,三步并作两步地急追上前去。

“荣小姐,‘你’别走啊!”他还伤着呢!怎么追得着“她”?“荣小姐,我有话……啊!”伤脚毕竟不方便,他又慌张失措,两条腿一个打跌,直挺挺的鼻子就往花坛边的砖块碰去。荣世澐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被他缠得很烦是一回事,但见死不救之事他也做不出来。长臂实时一伸,就在文非凡鼻子距离石砖零点一公分处,扶住他摔倒的身子,救他免于头破血流的噩运。

“荣小姐……”文非凡可感动了,好想以身相许这位救命恩人。

“别打歪主意!”荣世澐利目一瞪,拉他站好。“我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夸‘你’‘美丽’,‘你’偏爱‘帅气’这个形容词。”

这跟他说他是男非女……有关系吗?荣世澐一时怔住了。

“我能够了解,因为‘你’自身的气质本来就偏向中性,‘你’的脸同时具有男人的英伟和女人的纤柔,只是‘你’的个性更趋于男性化,果断又直爽。‘你’不喜欢被当成平凡的小女人也是应该的。”

荣世澐吊起两颗白眼球斜睨他。“你白痴啊!谁准你随便曲解我的话意?我不是女人,就代表我是男人!你听懂了没?我是男的,跟你一样!”

“世澐……”文非凡痴痴地低唤着。

荣世澐立刻起了满身的j皮疙瘩。“不准你叫我的名字,恶心死了!要叫荣先生。”

“但‘你’明明是小姐啊!”“她”穿洋装的样子这么好看,文非凡打死不相信“她”是男人。

荣世澐眼底点燃两簇红色的火苗。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是男人,你想找老婆,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你别再缠着我了。”

“荣小姐,‘你’这样子是不行的。”文非凡误以为荣世澐所以坚持自己是男人,是因为“她”的性向有问题,“她”的恋爱观可能偏向同性。一思及此,文非凡反而有种身负重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上帝特别遴选出来,拯救这位大美人的骑士,绝不能轻易认输。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荣世澐放弃点醒这个笨蛋。

“荣小姐!”文非凡一箭步冲过来搂住荣世澐的腰。

“喂!”荣世澐惊骇地瞠圆了眼眸。

文非凡突然嘟起嘴,朝“她”印了过来。

荣世澐吓得心跳倏停,下意识反应,揪住他的腰带,一个过肩摔,将他摔进花坛里的树丛上挂着。

他是保住了唇,但文非凡的嘴依然擦过他的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湿润的涎渍。

他恶心地猛擦着被文非凡碰到的地方,瞳仁儿泛出红光,全身沐浴在冲天怒火中。

“你这个混蛋——”荣世澐咬牙切齿,冲进花坛里,捉住了文非凡就是一顿好打。“你就算没有眼睛,也有两个眼眶吧!你给我看清楚,我有喉结、我是男人;

我没有胸部、我是男人——“他八成气疯了,还真的拉开洋装的前襟给文非凡验明正身。

文非凡登时口吐白沫,两只眼睛往上一翻。“‘你’是男人……”

“废话!”荣世澐又送了他的鼻子一拳,气呼呼地站起身。“文非凡,你给我听清楚了,要做普通朋友,我很欢迎;但你要再敢对我死缠烂打、或有非分之想,你就给我小心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看你有多少条命让我打!”

说完,荣世澐扬着狂暴的怒火飙回家去,接着该找宫昱那可恶的女人算帐。

文非凡又一次被摆平,鼻青脸肿地躺在花坛里,两滴英雄泪夺出眼眶,他的姻缘运到底是出了什么岔,为何会如此不顺?荣世澐可是他第一个爱进骨子里的人啊当荣世澐狼狠又带着火焰的身子冲进家门。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宫昱很难忍得住腹里翻腾的笑虫,她趴在流理台边,笑得涕泗纵横。

“很好笑?”荣世澐尖锐的声音,带着炽人的温度冲向宫昱。

她直起腰,优雅地擦了擦满脸的泪痕。

“刚刚卖海鲜的老板说的笑话确实有趣!”

“装蒜!”他颀长的身躯霸道地偎近她身躯。

“我今天只买葱、没买蒜。”她不着一丝痕迹地顶回去。

荣世澐冰冷的眼神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宫昱不自在地别开头去,她有股错觉,他的利眸正在剥光她的衣裳。

“你明知我最受不了文非凡,还勾结他陷害我!”这不是问句,是他心里深沉的控诉。

“文非凡又追过来了吗?”她的声音不自觉低了尖馊,显得有些沙哑。“小姑的魅力实在非同凡响。”

“他亲了我!”荣世澐语中带刀,不怀好意地靠近她耳畔。“我还差点被强暴了!”

“强暴!”宫昱下巴应声落地。

“只是差点,但他确实亲了我。”荣世澐伸手帮她的下巴推回原位。

“呃……”她没料到文质彬彬的文非凡会这么粗暴,听到他被强吻,她胃里的酸水直威胁着要冲出喉头。

“所以喽!”他转而抬起她的头,邪恶的眼神紧盯住她。“你要负责帮我洗干净!”就在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嘴已经整个覆上来吻合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比以前他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狂猛、激情。

他的舌用力顶开她的齿,在她唇腔里翻云覆雨还不够,还直往她喉头迈进,好像非伸入她体内,勾出她所有的理智、神思不可。

她难受地猛捶他的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恶魔。

他却用牙齿咬住她艳红柔软的唇,得她只能不停靠近,以减缓痛苦。

宫昱感觉灵魂像在天堂和地狱中摆荡,由他在她体内点燃的烈火灼烧了她的身躯,叫她进退维谷。

荣世澐却觉得还不够,文非凡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噩梦,需用她的全部才净化得了。

他更用力吸吮她,她口里的蜜汁源源不断流进他嘴里,他毫不保留将它一口吞下肚。

两手隔着衣衫揉搓她的双峰,直到掌下的蓓蕾因发热、充血而挺立。他放开她的唇,攻击目标转向她胸前,一口咬住那挺立的尖端,舌头划圆似一遍又一遍搔挠得她全身颤动不已。

宫昱又痛、又麻、又痒,整个人在疯狂边缘徘徊。

他更伸手撩起她的裙摆,大掌探进她大腿内侧,以搓揉的方式抚触她如丝般滑嫩的玉肌。

因为臊热,她两边粉颊浮起两朵彩霞也似的红云,滚着烫人的温度,烧糊她的理智。

她清明的眼被情欲醮染得氤氲迷蒙,微启的红唇间,偶尔可见艳红的丁香跳跃香吐着。

当他的手继续往上移,来到她大腿根部的丘壑,她的理智霎时决堤,娇哼嘤啼如丝如缕地编织出一席梦幻情网,拉着他一起坠入迷离幻境。

此刻的荣世澐早已忘了要报仇,他只是凭感官去寻找那生命原始的至乐。

两条身躯的紧贴,肌肤与肌肤的密合,带来一种梦般快感,刺激着大脑,放s出眩人耳目的快乐因子。

如雷般的喘息无法宣泄出那种在血管里狂奔放肆的情焰,他们需要更激烈的结合。

荣世澐当下忘了时间与地点,他的手凭着本能伸进她的底裤。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苦刺进宫昱心底,同时唤回她迷离的神智。

她下意识举起手,狠狠送他一耳括子。

“你想干什么?”她脸上潮红未退,激烈的心跳依然威胁着蹦出喉头。

荣世澐被打得一时失了神。“别走!”身体依然被情欲所控制,急切地想寻回那开天辟地时所失去的契合。

“你给我清醒一点儿!”她刮上他另一边的脸,叫他两颊红得平衡。

“唔!”巨疼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你疯了?很痛耶!”

“废话,不痛我打你干什么?”她羞怒交加,猛一推,让他跌在地上躺平。

“你欺人太甚!”他背脊一挺,跳起来,新仇加旧怨一下子全回笼了。

“是你太过分。”她咬牙切齿。“你是什么身分、我是什么身分,你居然在厨房对我动手动脚?”

“说起身分问题,大家心知肚明。到底谁过分了?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不相信相处这么久,你没发现我其实是男人。”“哦!”她吊高一边眉毛,讽笑道:“原来你是有女装癖的变态。”

“我再差,也比你这个双面人、笑面虎好。”要揭疮疤大家一起来嘛!世澐手中的把柄可也不少。“表面上装得一副虫都不敢杀的可怜样,私底下什么恶毒伎俩都使得出来,最毒妇人心就是说你这种人啦!”

“是又怎么样?”她硬是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他立刻气得七窍生烟。“你别以为可以骗过天下人,小心玩火终究自焚。”

“我知道你早发现了我的真面目,而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混蛋不仅没替你大哥讨回公道,反而乘机占我便宜,对我毛手毛脚。如果老天有眼啊,要劈人也一定是先劈你!”

想起这件事,荣世澐就好乐。“哪条法律规定了只准你整人、不准人整你?我那还只是小小的教训,何况你也尝到甜头了。”他笑得好暧昧。

宫昱体内的火山立刻爆发,一手扬起来,又想送他一巴掌。

这回荣世澐有了警戒,实时挡住了她的手。“你以为同样的攻击连续来三次,我还会……”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掌握中的玉手柔若无骨地软似棉花,轻轻巧巧脱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