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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也不是每天都来探病的,隔几日来一次的光景。不一定都碰上他值班。

很多时候别人越是在意自己才越发别扭。

而放在忍足这儿,仁王没什么表示,他反而有那么一点的失望。

也不知道在失望什么。

这种情绪没能堆积很久。

仁王那边出事了。

是九月的一天,心理研究所的研究员早晨去上班,发现老教授死在研究室里。

老教授也有七十多岁,若是当真过劳死在研究室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现场很干净,老教授看上去就像是睡了过去。可是第一目击者的研究员却马上报了警。

因为老教授的模样,分明是他最新的论文里用来当做案例的受害者的模样。

看似是安眠药自杀,其实是凶手远程挑唆犯罪。

摆出祈祷的姿势,仿佛希望下辈子安平喜乐。

老教授并不信教,而研究员忙论文忙了几个月,再清楚不过细节了。

仁王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和老教授不是血缘关系,不用避嫌。

他到通知就去了现场,微妙的感觉让他全身发凉。

然后是法医的报告和现场的照片,还有老教授已经尾还没完全定稿的论文成品。

案子就分在重案组,人际关系的调查和细节的排查按部就班地展开。

仁王站在展示板前面对着现场的照片和报告皱着眉。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仁王,老教授应该没什么仇家吧?”同事这么问。

仁王心情很糟,只淡淡地道:“老师他做了这么久的警局的顾问,寻仇的可能性不低。”

与其说是证据,不如说是第一感觉。

仁王的直觉向来很准。

但他的专业告诉他不能相信直觉。破案只能靠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都谈。

没有明确的线索链和明确的破案方向,靠一点一点排查,工作趋于繁琐。

组长没让他们加班太久。

疲惫会让智商下降,而破案需要清醒的大脑和清晰的条理。

仁王满脑门子官司。他开车回了公寓,看了看时间,忍足还要更迟一些。拿钥匙开门锁时一张卡片掉落在玄关前的垫子上。

仁王弯下腰捡起来,把卡片翻过来。

“意外之喜。漏网之鱼?”

与处在现场相同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大脑。仁王于是明白他的感觉没有错。

咬着牙关了门,又开了灯去仔细看卡片。

印刷字体,白纸黑字,再没有别的了。还居中的特别漂亮,对强迫症格外友好。

纸的质量还不错,是打印店里最贵的那种纸。

更多的?

更多的就没有了。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把卡片放到玄关的鞋柜上,去书房把已经有的线索列了出来。

最终的目标已经确定……

不,不能这么想。

这么想的话,会不会又中了真正的凶手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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