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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卿狂~楔子
楔子
心有所望的女子快步的急行著,她不在意纤细的身子已几乎堪不住急行的疲累、也不在意一路的崎岖磨破了她的绣花鞋、更不在意径旁的杂草割破了她的衣裳下襬。
她只一心的想著,快了、就快到了,快到她和他相约的地方了,这段路看似短暂,却觉漫长,是期待漫长了这段路途。
只是当她见到她的情郎,她没想到……竟是冷颜!
「你有身孕了?」
「飞扬,你不开心吗?」
「我怎麽能开心?你知道我父皇最忌y乱,而且,我母后有另外属意的王妃人选。」
「你……这是什麽意思?」
「再等我几年,等我成了太子,登了大统,我一定会来接你。」
「不……你不会……」傻,真是傻,漫天流言她不曾相信,如今亲眼见到情人的冷颜,她才恍然大悟,思及自己的愚蠢,冯萃如疯狂的大笑出声。
「萃如……」
「乔飞扬!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人知道你是什麽样的负心汉!」冯萃如愤怒的恶言威胁,爱至尽头,竟成恨。
乔飞扬闻言,曾经俊俏的面孔,如今竟因杀意而变得不堪!
匕现寒光闪,冯萃如不及逃,鲜血已染红了匕首,不!她不甘心,於是她取下发簪,就往乔飞扬的左腹部刺入,乔飞扬吃痛,推开了她。
「乔飞扬!我咀咒你、咀咒你的皇室血脉、咀咒你乔氏皇朝自此没有子嗣!我要生生世世寻你复仇,至死方休。」
天空,劈下了雷,乔飞扬望著染血的匕,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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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凉风送爽,吹拂过淡紫色的罗帐,金色垂饰随风轻轻摆动著,罗帐内的人儿却是被恶梦惊醒的一阵急喘。
人儿长发披散,额边的发被冷汗濡湿,紫色便服衣襟微敞,颊边的汗珠顺著曲线,滑过那重重起伏的锁骨,隐入x前的深沟之中。
是咀咒?还是恶梦?为什麽这个梦境如此真实?
寝殿内的动静立刻引来守在殿外侍女的注意,几名侍女鱼贯而入。
「皇上,您起身了吗?」
「嗯!」
梳洗的清水立刻送上,人儿拧了巾帕清醒自己的神智,清醒那个自小纠缠著她,让她一直想逃离的梦境。
侍女熟练的服侍她更衣,用湿帕擦拭她因梦境而淌的冷汗,湿帕顺著她的身躯下滑,滑过左腹部的一块鲜红的胎记。
望著镜中的自己,当今天子乔兰君问著自己,为什麽?为什麽自己拥有这块和梦境相合的胎记,为什麽?
愿为卿狂~壹章
端坐皇座之上,清丽绝美的佳人。
细细的蛾眉之下,是透如琉璃的双眸,绛色菱唇正轻轻抿著,是因这无趣的早朝,柔荑轻拨开几绺垂落颊边的细发,扬手,止了殿下之人的禀告。
她知道北国金郸国虎视耽耽已久,多是因为南国无俦国百年来女子为帝,大臣盼著无俦国早日拥有子嗣。
退去了一朝的臣子,乔兰君轻拧了拧眉心,百年来她乔氏皇朝未出子嗣,皇室大统不得已让公主继承,也开启了她无俦国百年来女皇继承的传统。
但千百年来g深蒂固的文化观念深植,下至百姓上至文武官员,始终认为大统当由男人继承,自然每任女皇除了烦心国事,还背负了生下子嗣的大任。
乔兰君十六成年母皇退位为太皇,她随即登基为帝,如今已过六年,不只她的母皇急了,满朝的臣子也急了,尽管她拥有後g,但却六年未有喜讯。
「皇上,臣子都退去了。」
一旁的g人上前提醒,她点了点头,才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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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皇室後g,三年选妃一次,三年後皇帝钦选弃妃,弃妃便可回到民间自由婚配,今年,乔兰君又是将一g的妃子全弃了。
「皇儿。」
听见母皇的声音,乔兰君连忙由皇座而起,至殿门将母皇迎入。
「母皇。」
示意女儿一旁坐下,太皇才开口:「皇儿,你又将所有妃子弃了。」
「是!」
「这三年,你轮著每g都去,就没一个喜欢的?」
「儿臣不爱那样的男人。」
「爱不爱无妨,你是皇帝,要什麽样的男人没有,生个子嗣要紧。」
这天下之大尽归她所有,但她要的却不是每三年被送入g的那些男人。
为了怕外姓夺位,每回被挑入g的秀子尽是一个个比之女子更为娇媚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只让她作呕。
「母皇,儿臣已如您所愿,夜夜临幸那些妃子,您还有什麽不满意?」
她在反抗!太皇轻轻叹息,这样的日子她也经历过,但生於皇家总是难有选择,晚上到了,一咬牙,日子一久总会习惯的。
「皇儿,母皇能体谅你的苦,但大统不能不存续。」
「儿臣知道。」扬手,她要人将妃子全弃了,再要人唤入新秀。
後g选秀之不人道,她已见识过两次,这第三回送至她眼前的男人已让她麻木了,她冷眼扫视过被迫只裹薄纱走入内殿的男人,就能看得出满朝的臣子对於她尚未有孕有多急。
有些人求的是裙带关系,会至烟花地寻小倌来教导他们的儿,想讨女皇欢心。
但也有些秀子虽然表面不敢违抗,其实骨子里是恨透这个选秀制度的。
被收进g的秀子,不但得在後g待上至少三年才能等到弃妃的可能,而且这三年他们得被迫服药,变得非男非女,如若不是有心人,又怎可能甘心?
「依我看,这些秀子都不错,全收了吧!」
乔兰君错愕的望向母皇,最後,终是无法违抗,扬手要人安置这一殿的男人。
她知道自小母皇就不让她看些关於女德的书籍,就是怕她反抗她既定的命运,但她毕竟自幼进了儒门、学习儒学,她的心和所有女人是一样的,她不知道母皇怎舍得将她安给这麽多男人?除了身份以外,她和那些半点朱唇万人嚐的神女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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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乔兰君依g人点的牌,选了其中一名妃子的寝g而去。
「喜子,你有告诉那个妃子我的规矩了吗?」对著亲信g人,乔兰君再次问了不知问过多少次的同样问题。
「禀皇上,喜子已经告知他了!他也服用了。」
「嗯。」
一入寝g,乔兰君果然看见了双眼迷离的男人,她扬了扬手,几个g女打扮的女子入了内,乔兰君眼神示意喜子出殿守著。
「皇上,这回的男人不错耶!」
「能送进g的,有差的吗?」
「看你那不屑的样子,好像要的只有飞燕一样。」
飞燕、红艳、云裳、瑶台,是乔兰君的亲信喜子由民间买来的名妓,专门代替她与这些男妃行房,卖身契一签三年,三年後续或不续由她们自选,唯一的条件就是终生保密。
「交给你们了,我出去走走。」
「这怎麽行,皇上一个人出去走太危险了。」
乔兰君望一眼服了春药的妃子,笑了:「各位妹子,我的妃子看起来就快忍不住了,你们行行好,先帮帮他吧!」
红艳较不喜渔色,向来若轮到她要代替皇上过夜,她也是以手或嘴代替,她主动请命:「我去代喜子守著,让喜子陪皇上吧!」
乔兰君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红艳就换了喜子进来,而堂堂无俦国的皇上,就这麽领著亲信,由窗子爬出去了。
「欸……说来皇上也真可怜。」云裳突然叹息了。
「我们倒是幸运,被皇上选中了。」瑶台满眸尽是感谢。
「是啊!以前一晚少说也要陪上三、四个男人,现在,几个晚上才轮到一个,说来……皇上比我们还不幸,除了见红的日子被逼的每晚都要……」飞燕口没遮拦的说著。
「喂!再说就逾矩了!这妃子,我看我让给你吧!」
「云裳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们到门边帮你守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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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凉风轻拂,乔兰君抬望如银盘的明月,近十五了吧!圆月高挂天空,撒了一地柔和的光亮,喜子拿著g灯,静静的跟在乔兰君的身後。
一回眸,她看见了不远处亭子里,站著一个男人。
一个很美的男人。
唯有他那抿著的唇看得出一丝英气,她望著,不解:「喜子,那是谁?」
喜子凝眸望了许久,这g中的妃子每个他都认识,会是谁?怎麽就是很面熟……
「这麽难回答?难道他不是妃子?」
「这……让奴才再想想。」
就在乔兰君想再问的同时,她看见一个女子向他扑去。
「轩逸!」
「啊!是冯轩逸!」喜子小声的喊了出来,是因为看见扑向那男人的女子,是亥苓郡主。
後g的日子无聊,长日漫漫,那麽多个大男人被关在後g,最後不是生出了断袖癖,就是看上了後g的g女,碰上这种事,乔兰君多是将人逐出g,任他们自生自灭,多年来,其实她得到的感谢反而多於怨怼。
「谁是冯轩逸?」
「皇上登基那年,第一批秀子。」
「我怎麽没印象?」
「皇上日理万机,怎记得这小小一名妃子,虽然当年他入g年已十八,是所有秀子中年纪最大的,但他长得……一副女人皮相,皇上是看不上眼的。」
可这六年来他变了,容貌依旧清秀,却隐含了一丝男子的英气。
「三年後我就弃妃了,为什麽他还在後g?」
「这……喜子不知。」
「给我去查。」
「是!」
乔兰君挑眉望了站在身侧的喜子一眼,见他不动:「嗯?没听见我的话吗?」
「皇上是说……现在立刻查?」
「对!」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或许是喜子走的时候制造了些声响,惹得冯轩逸也望向她的方向,一见她,冯轩逸细眯起眼。
亥苓倒是没听见什麽声响,一如往常的扯著冯轩逸往他的寝殿而去,乔兰君不知为何,只知道脚步自己移动了,跟上了他们。
冯轩逸的寝殿很是破旧,除了小得没有内外殿之分外,其中有扇窗子还破了个大洞,就著这个洞,乔兰君将里头给看了清。
「郡主,请您自重,轩逸是皇上的妃子。」
「皇上不会发现你的,你已经被她冷落了六年不是,连冷g都比这里好。」
「尽管如此,轩逸还是皇上的妃子。」
「你……你……」亥苓郡主的眸子顿时发冷,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你别忘了,你唯一的妹妹还在我手里,如果你不依,我就把她卖到青楼去。」
冯轩逸的手紧紧握了起,最终,还是低头了。
那样激烈的x爱,乔兰君不曾见过,强势如亥苓,最後还是只剩急促的呻吟。
听著亥苓y荡的欲吟,夹杂著冯轩逸低沉的喘息,乔兰君知道自己不该再看,但双脚却不受控制,直到,她看见他的眸子……
那明亮的双眸分明是看著她的,他在看著她,那样的律动之中,他的双眸透出的是阳刚的魅力,他在与她表妹燕好的同时……竟望著她、勾引她!
一场该是绮旎的x事,结束後却只有男方的一句冷言:「郡主,您该回去了,轩逸累了!」
冯轩逸背过亥苓的表情,是冷酷的,他下床站起,一身健壮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乔兰君眼前,几颗汗珠划过他x膛,顺著他结实的肌理,滑落到他腿间。
选秀之时,乔兰君看过太多赤身裸体的男人,却没有一个能有他这样的,乔兰君还在因那伟岸的身躯愕然的同时,就看见亥苓跪在他的身前,做著极度y乱的行为,乔兰君震惊的捂住嘴,这等行为,怎会是自小受礼教规范的郡主所为的!
看著他的视线一直未曾移开,乔兰君明白了,他既是想勾引她,也做到了!
看著自己的表妹硬是逼迫自己的妃子上床,乔兰君只觉可笑,就让她……应了冯妃的勾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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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破旧的g殿,今日却多了些许音律,男子的声音随意的吟唱。
乔兰君走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冯轩逸拿著酒杯,半倚在窗边,一口酒、一首诗歌,回神发现殿里多了两个人,已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放下酒杯,他立即起身见驾:「轩逸见过皇上。」
「你认得我?」
「六年前,是皇上亲点轩逸入g,轩逸当然记得。」
乔兰君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她看见自己的妃子与妹妹上床,受到了多大的震撼,男人……原来也是可以这麽强壮的,过往的妃子即使服了春药,都还不足以强壮到可以对红艳她们四人强来,但那夜,她却亲眼看见了眼前这男人,一边驰骋驾驭著亥苓,一边扣住她的颈项,要她承诺绝不伤害他的妹妹。
乔兰君原想阻止,直到看见亥苓的双眼媚丝对比这男人满眸的不屑,她才知道,原来这场x事不是男方逼迫,是女方强求。
「三年前我弃了妃,为什麽你不走。」
「亥苓郡主觊觎我已久,我若出g一定会被她威胁,成为她一人的禁脔。」
「在g里,就不是她一人的?」
「至少我可以盼得皇上到来。」
「你可知当年你入g时得罪了人,别说你的牌永远不会出现让我点,为了报复你、让你在g中消磨一生,那人甚至没把你列入待弃妃子名单之列,就算你知道我把妃子全弃了想走,你也走不了。」
冯轩逸没想过当年一句chu言得罪,会换来他六年这样的日子,难怪他总是不明白亥苓郡主为何乖乖把他留在後g,原来是因为她带不走他。
「冯妃,我给你一个选择,在亥苓与我之间选一个,但我必须提醒你,选了我,你永远也救不了你妹妹,选了亥苓,我会为你们赐婚,你的妹妹将会无恙。」
一辈子当亥苓的禁脔吗?不!他受不了!他厌恶亥苓那变态的x爱,可……可他真能不管梅儿的死活吗?
「所以皇上要放任亥苓郡主?亥苓郡主的作为,是将自己视为女帝。」
「放肆!」喜子见他在挑拨,连忙怒斥。
乔兰君只是扬起手,要喜子噤声,才又走近,这男人没有像後g那些男人一样,用药物控制身材,这六年来,他已长得比她高大,虽然有张清秀的外貌,却是一个实在的大男人:「说来亥苓只是投错了胎,她的母亲贵为长公主,她本来也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乔兰君伸手将冯轩逸推坐椅上,才将他的下颚勾起:「而你现在居然想挑拨我们。」
「皇室无情,就是亲手足都不能安心。」
「冯妃,你不如把心思花在选择上头,告诉我,你选谁?」
六年前,为了为父亲复仇,他下定了决心要入g,无视妹妹的爱意,利用他本就清秀的面孔,还有妹妹的巧手,用了半年的时间将自己搞得那非男非女的模样,为了就是入g,如今,他怎能轻易离开。
而且落入了亥苓的手中,他将一辈子不得翻身,更别提复仇了!不行……父亲在乔兰君的手下枉死,为了复仇,他只能对不起梅儿了,更何况……一旦他掌握了後g之权,要救梅儿又岂是难事,救出梅儿再复仇不迟。
「我选择皇上。」
「真的?不管你的妹妹?」
「我……欠梅儿的,只能下辈子偿还。」
乔兰君笑了,她要看看,这男人对於待在她身边,到底多有决心:「梅儿,你可以出来了。」
冯轩逸望向g门,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入,脸上充满的是对他的不谅。
他想开口解释却有难言之隐,万千的言语只能藏在眸中:「梅儿……」
冯梅儿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那最深爱的男人,她与他皆是冯家收养,自小她就爱慕著他,她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完成他入g的心愿,即使她知道他入g後她就与他再无缘份,但只要是他要的,她便帮他。
可是她却没想到,入了g,他的心竟会变得如此彻底……
「大哥!你真为了荣华富贵,不顾我可能会被卖至青楼!」
「梅儿!我不是……」冯轩逸急急想上前解释,却被妹妹挥开了手。
「其实三年前,我就逃出郡主之手了,我还一直想著要联络你、担心你被郡主欺凌,而你却无情的要任郡主将我卖给青楼!」
「梅儿……」
「好了!冯妃,叙够亲情了吧!喜子,把梅儿姑娘送出g吧!」
「是!皇上。」
冯轩逸急著上前想挽留妹妹,却被乔兰君挡了住:「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刚刚你选的不是妹妹,而是我吗?」
梅儿已经走了……他可以追上去,放弃复仇,可是他做不到……
晴朗的天边传来一道响雷,命运的齿轮缓缓的转动,那是两条本该平行的线意外连接的徵兆。
「轩逸入g是为了皇上,因为轩逸深爱著皇上。」
这样的示爱,乔兰君不能说没有受到震撼,但她又真能相信吗?
「冯妃……现在追上梅儿姑娘还来得及,我会牵制亥苓,你可以好好和你妹妹过日子,只是……你永远不能再入g。」
这女皇是在玩弄他吗?如若他真选了梅儿,她真会放手吗?但冯轩逸终究还是放弃了,不!他不能走!如果现在走了,那过去六年的忍耐为了什麽?任凭亥苓变态的玩弄他,又为了什麽?
「轩逸……选择皇上,轩逸只想待在皇上身边。」
「明天,我就要人立你为后。」双手往後一背,乔兰君转身离开了那破旧的寝殿,其实她不懂,为什麽她就是要这个男人,六年为帝,她见过太多男人,只有这一个让她心甘情愿献身。
如果这一生,她都不能拥有一个她爱的人,至少,她想自己选择孩子的父亲。
她已给了冯妃两次机会,既然他选择留下,那就当是他们既定的缘份吧!
绷紧身子,拳著手掌,冯轩逸怒视女皇离去,这个将他冯家的一切全玩弄在手掌心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在她身上得到他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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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夜,能蒙宠幸的当然是新后,只是那新后脸上并没有一丝丝喜悦,身著华丽朝服,他静静的坐在寝g内殿的床上,望著一室的奢华,冷冷的笑了。
终於,他是熬到这一天了……
「喜欢你的新寝g吗?」突来的问句来自皇帝,乔兰君一入寝g,看见的就是带著那张冷笑的新后。
那笑令人发寒,但乔兰君却无惧,她莫名的被他所吸引著。
「喜欢。」
「服侍的宦官呢?」
「都很伶俐。」
「那为什麽你一点也不开心?」乔兰君走近她的新后,他被打理了一身华丽的紫色绸服,安坐在床边。
「臣妾不习惯这样打扮。」
「紫色是皇家之色,而你身上的,是皇后的朝服。」她抬起他的下颚,欺近他:「我的皇后……」
冯轩逸推开了乔兰君的手,扬手扯下那过份装饰的头冠:「所以皇上希望臣妾和後g其他妃子一样,装出娇媚的声音、打扮成这非男非女的模样?」
对他的怒气乔兰君没有动怒,反而只是淡淡的说:「当年入g你有服药吗?」
「服药,是入g的规矩。」
「既是规矩,为什麽入了g後你不再服药,你可知不服药,要先处五十罚鞭?」
被这麽一说,冯轩逸噤了声。
「如果当年你是这模样,你不会在後g待了六年,却未曾得到我的注意,我不会追问为什麽你入了g後不再服药,不过,对於那种除了生育能力还是男人,其他部份都与女人无异的妃子我很多,不用特地立你为后。」
「所以皇上不要求臣妾继续服药?」
「只要你还是这男人模样一天,你就拥有你的后位一天,你可以自己选择。」
「皇上只是因为臣妾与其他妃子不同而选了臣妾吗?」
这个问题,乔兰君并没有回答他:「如果不想穿这样的衣服,明天你吩咐下去,会有人来为你裁制新衣,现在你是皇后了,没人再敢不理会你的要求,另外,过去的事我不再计较,今後再有y乱後g之事,我同样会废了你,废后的下场……我相信你绝对不想尝试。」
一个正常的男人,谁愿意让亥苓那变态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间?
「轩逸既为後g之首,能管教亥苓郡主吧!」
在他的眸中,乔兰君看见了不一样的光芒:「皇后,容我提醒你,我无俦国除了有女帝之外,其他的与他国无异,这不是男女倒置的国家。」
「臣妾明白了!」
乔兰君细长的柔荑轻轻拆去冯轩逸的发髻,那眸间含带的,全是对眼前人的渴望:「立你为后亥苓很不甘愿,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在床上收服亥苓的?」
「臣妾不需要先服药吗?」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和亥苓牵扯上。
「服药?」
「喜子公公刚才告诉臣妾,要侍寝皇上的妃子,要先服用催情药。」
他会了解其他妃子服催情药的原因的,她没打算先说:「你不需要服。」
冯轩逸抬眼望向这当今天子,即使她拥有天下,她还是一个女人,有绝美的容姿、胜雪的白肌,只是那持江山社稷的手是柔荑,菱唇轻启诉的不是爱语,是定天下存亡。
可惜!她的男人太多!後g佳丽三千,这无俦国的女皇偏也要学,而比之亥苓呢?一个要妃子服药才能侍寝的人,要的定是更激狂的鱼水之欢吧!後g那些嬴弱的妃子办不到,但他可以。
长臂一扯,乔兰君被chu暴的抛至大床上,她有些错愕,呼吸不自觉的急促,却等著他进一步的动作。
「皇上想要,臣妾自然会让皇上满意。」长指抚上乔兰君的颊边,冯轩逸低沉的嗓音带著魅惑。
「这麽有自信……」
未竟的话语被chu暴的唇阻绝,乔兰君感觉到他蛮横的舌入侵、搅动,这激狂的亲密她未曾有过,被攻得浑身酥软,他彷佛吮不够一般,放开了她嫣红的唇瓣後,又顺著她蝤蛴般的颈子而下,锦服的盘扣早已被他解开,雪白的肌肤印上他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啊……」
轻吟声溢出,冯轩逸轻笑一抹,微扯开了那小兜,低头,他吮上。
未曾有过的欲望之火狂燃著她的身子,处子之身承受不住他激狂的前戏,未曾真正结合,只是毫不留情的手指及双唇的抚触,乔兰君就已达情欲之巅。
见他将她放平至床上,才在她的身侧睡下,她有些挫折的发现,他并没有起一丝丝的欲望,难道……她得像亥苓那样待他吗?
「你不继续?」
「有了期待,皇上才会再来臣妾的寝g不是?」
羞怯,烧红了脸,她真的表现得那麽期待:「抱著我。」
顺从的将她拥入怀,冯轩逸轻轻的抚著她的颊边发丝,看著她缓缓入睡,一双眸子,瞬间洴发寒意。
乔兰君,一个皇后之位,满足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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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贱人抢了我的男人,您却不愿意帮我!」亥苓娇纵蛮横的撒泼著,从冯妃被立为皇后之後,她再也不曾见过他。
「住口,谁才是抢了人家男人的人?」
「我哪里输给她?」
大长公主无奈叹息,当年自己为长都无法与太皇一争皇位,如今亥苓比之当年的她,更不如:「皇上她年方十五就微服帮助各地县官破案无数,你比什麽?」
咬著下唇,亥苓不服气啊!这本该是属於她的女皇之位,要是母亲当年争气,她们两个又怎只会落得公主及郡主的虚名?
愿为卿狂~贰章
「想不到,您竟成了国师。」
翠叶妍妍,流水淙淙,御花园内假山造景旁,那休憩亭子里坐的是当今皇后,招待的,是当今国师商英翔。
「是啊!说来皇后及皇上,算是师兄妹啊!」
微风吹来,划得冯轩逸的衣襬翩飞,扬起他一身的紫纱,他紧抿著唇,不语。
「皇后对微臣的话,不在意?」
「师兄妹又如何?」
「还怨当年的事?错的可是您的父亲,您不该怨皇上。」
「他是为了百姓,当年粮荒若不是父亲开了官粮仓,有多少百姓会饿死?」
「但您无法否认,也是因为他识人不清,而且让人高价贩卖官粮,导致更加民不聊生,私开粮仓已是死罪,虽其情可悯,但用人有误却难辞其咎,他不死,何以服天下?」
冯轩逸被说得无言,却也无法真的就此忘记仇恨。
国师叹息的说:「尽管我尽力阻止,您还是入了g,尽管我刻意不让她知道您的存在,您还是升上了皇后之位,这份血咒,还是得应吗?」
「血咒?」
「天机不可泄,微臣只能劝您,放下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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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乔兰君独自漫步御花园内,身边依然只有喜子,有许多夜了,她连虚应那些妃子都倦了,红艳她们四人得了空是很开心,只是乔兰君没有同样的心情。
这样的日子她得过一生吗?尤其嚐过了男人的滋味,她要的更多了。
除了渴望她的伴会是「男人」,更渴望能有一段真切的感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月下影孤,乔兰君停步亭中,拨弄著石几上的棋子。
「皇上夜游吟诗,好雅兴。」冯轩逸扬手遣退了侍从。
「只是有感而发。」
「何人能让皇上这麽执著,吟出这般哀切的诗。」
乔兰君不习惯剖析自己,只以问题代替回答:「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你心中有一个即使死了,仍让你记挂的人吗?」
「臣妾都是皇上的皇后了,皇上这岂不白问。」
她从来不相信她的皇后爱她,或许,是她从不曾相信过这皇城之中,也会有真情:「国师说,皇后算是我的师兄?」
「臣妾不敢。」
「有何不敢的,倒是我还听国师说,皇后与那梅儿姑娘都是养子。」
「冯家人养大我,养育大於生育,臣妾当自己是冯家人。」
这冯父曾是罪臣,她的皇后怨过她吗?她没问:「梅儿姑娘说来她并不是你的亲妹,你对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
「皇上……您有所误会吗?」
「可能是你对梅儿姑娘的执著,让我多想了。」
她是何意?不是才放了梅儿,难道她又有其他想法:「皇上……请您不要为难梅儿,臣妾在这深g之中,自是与梅儿再无瓜葛了。」
她就是希望冯轩逸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她得到消息时太震撼了,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付出的已经太多。
「皇后,你多想了,我怎会为难梅儿姑娘,甚至,我还想为她赐婚呢!」
「臣妾谢皇上,只是……梅儿还小……」
「再说,我就要以为你有私心了。」
「不……臣妾不说了。」
「先退吧!圣旨一下,我会让梅儿姑娘再见你一次。」
冯轩逸就是觉得事情不单纯,但却知道自己无法多言。他顺从的走离,却见四个g女打扮的女子无体统的奔向乔兰君,他疑惑,退至y暗处看著。
「皇上……这些天您怎麽没找我们?」飞燕首先揽住了乔兰君的手臂,嗔著。
「怎麽?想念我哪一个妃子?」乔兰君漾开了笑容,轻轻的点了飞燕的鼻子。
还是红艳较识体统,将飞燕拉了回来,可才拉回了一个,另一个又不安份了。
「皇上是被哪位妃嫔缠上了,竟不找我们一同侍寝?」云裳意有所指的问著。
暗处的冯轩逸不禁惊愕,这当今女皇之y荡,他是见识到了,要妃子服催情药便罢,竟还要四名g女一同侍寝?
「皇上刚立新后,这些天想必都在皇后寝g吧!」瑶台靠向乔兰君,娇媚的笑了:「奴婢曾见过皇后一次喔!」
「嗯?你去偷看我的皇后?」
「奴婢只是好奇皇上六年不曾立后,是谁有这等魅力嘛!原来……皇上喜欢强壮的男人。」
「多强壮?」云裳好奇的凑了上去?
「也不是说长得像将军、侍卫那样身强体壮,可就是身子骨j壮结实,很多女侍都偷偷看著皇后著迷呢!」
这句话让乔兰君冷了脸,红艳发现了,连忙将人一个个拉到身後,赔罪!
「这些丫头平常无法无天惯了,请皇上息怒,红艳一定好好管教她们。」
另三人暗吐小舌,怎麽这回皇上是玩真的吗?难怪不需她们侍寝。
「除皇后外,其他的妃子你们约满出g时喜欢哪个,我为你们赐婚。」
「知道了!」云裳吃吃笑著,皇上动心的模样,好可爱啊!双颊还红著呢!
「所以皇上这些夜晚,想必都在皇后那里了?」
「不,皇后他……并不喜欢我。」
「怎麽可能,皇上长得这般清丽绝美,哪有男人看到皇上不心醉神驰的?」
看著乔兰君那落寞的脸庞,红艳有丝心疼,她虽贵为天子,但年纪也还比自己小几岁,这麽瘦弱的身子要扛著天下,她是不是也有女人渴望幸福的心思?
「皇上,这三个丫头机灵的很,让她们去调查冯皇后的喜好吧!」
三人皆因这个提议兴奋极了,能让皇上动心的人耶!六年来可是第一个。
「好吧!」
「遵命!皇上!」
这女皇想讨好他?他冷冷一笑,她早在当年害死了他的父亲时,就失去了讨好他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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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冯轩逸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女孩会如此无法无天。
除了如厕入浴以外,这三个女孩无时无刻不跟著他,而且整天在他耳边聒噪著,让他从此没了安静的生活。
女皇给了他管理後g的权利,但他却知道自己办不了这三个女娃儿,能陪著妃子一同对女皇侍寝,她们定是拥有特定地位的。
只是……争风吃醋的情事,还是上演了!
亥苓不敢相信,那传说中的四个贱娃儿之中,如今却有三个都缠在冯轩逸的身边,皇上除了要妃子侍寝之外还要这四个贱娃一道的耳语g中早已传遍,亥苓就是不愿,凭什麽这几个贱娃儿也能一同拥有轩逸,而她……却再也无法接近他。
「亥苓参见皇后。」
「郡主,不用多礼。」册立为后,他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姊夫,她该不敢再胡来了吧!
「放肆,你们三个在做什麽?这麽缠著我皇姊夫?」
早知道这个亥苓不得皇上的缘,这三个女娃聪明的很,g本不理会她:「我们三个是皇上派来侍候皇后的,当然在此啊!」
云裳还故意示威一般,捧起冯轩逸的手,端详著他的手心:「啊呀!皇后,您的手心怎麽长茧了?」
「本g自幼习剑。」
「这样啊!那您收藏宝剑吗?」
「当然,只是g中不能携带兵械。」
「那您想继续练剑吗?」
「当然。」这三个傻娃儿,如果能为他向女皇要来宝剑,那更好,只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傻到这个程度,这些天,知道她们来意的他,很刻意的说些违禁之物,他要看看这个女皇,想讨他欢心是想到何种程度?
「放肆!成何体统?」亥苓看不惯她直抚著冯轩逸的掌心,出手推了她一把。
云裳本是一愕,後才刻意的放倒身子,瑶台及飞燕急忙上前扶起她:「郡主!您怎麽可以动手推人?」
「推就推!难道我一个郡主,还不能教训一个g女?」
「亥苓,你眼里可还有本g的存在?」冯轩逸只一句冷言,就让亥苓无言。
「轩逸……」
「放肆!本g是你的皇姊夫,你能这麽唤本g吗?」
「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皇上三年就弃妃一次,只要我告诉皇上我们的事,你一定会被弃的!」
冯轩逸无一丝惧怕的站直身子,那气度令人震摄:「随你,本g对皇上的心意,她明白。云裳、瑶台、飞燕,随本g离开。」
「是!」
恨恨的看著冯轩逸离去,亥苓愤怒的挥落了几上茶具,可恨!她今生非得要得到冯轩逸,非得要他完完全全属於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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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翊宁g,内殿不时的飘出几声令人脸红的轻喘细吟声,内殿之中大床之上,紫色罗帐随著由窗外抚进的和风轻曳著,一双纤纤玉手扣住了翻飞的紫帐,摇晃了流苏垂饰,明黄色的寝上,一具被扰得艳色绝伦的身子横陈著,扭拧喘息。
那螓首不住的摇晃,似是抗拒不了这样的快意,乌黑的青丝托著她娇小的脸庞,艳红的双唇正不住的吐著魅音,男人的挑情太狂烈,让她承受不住。
「轩……求你……」她看过的,看过他与亥苓的情事,如今她满是空虚感,她也想要那种感觉,她拥有这片大地,却想感受被一个男人在身上驰骋的感觉。
她的回应是那般生涩,而且总是被他轻易撩拨就攀达顶峰,好似不曾与男人燕好一般……不……他笑自己,这女人拥有三千後g,不可能还是处子。
乔兰君伏在他的x前,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每每情事过後他都会搂著她,这让她有些开心到心酸,不是难过,但她就是说不出那种感觉。
「轩逸,你知道吗?身为天子也有无奈。」
「皇上怎麽了?怎麽突然这麽说?」
「明天,是我父后的忌日。」
女皇掌大统,总有野心的后妃,毕竟男人还是不甘屈身於女人之下的,太后是这百年来,最多情的后妃,但也薄命。
「我父后爱了母皇一辈子,却也一辈子没得到她的真心,最後抑郁而终。」
「那……皇上您也会这麽对臣妾吗?」
乔兰君抬起头,望向他的表情是莫测的:「皇后,你又真的爱我?」
「皇上呢?您对臣妾的是占有欲,还是真爱?」无可否认的,是占有欲,若是真爱,她早为他送来了名剑,他也早取了她的x命。
「有时……我只想当一个平凡人。」乔兰君又枕下螓首,纤指在冯轩逸的x膛上圈划著:「当一个平凡的妻子,拥有一个真心爱我的丈夫。」
「皇上……」
「你不曾唤过我的名,甚至……连与我共赴云雨都不肯……」
此刻的她,哀怨的语气是苦嘲著自己,那一瞬间,冯轩逸的心头竟泛上一股强烈的心疼……但很快的,他逼自己忽略这样的心情,她的柔弱只是一时的,这个翻掌就能翻覆天下的女人,不能用柔弱形容。
她五岁就被唤为神童,十岁微服参与殿试及第为进士,登基前更微服出巡代天巡狩,在京城邻近的几个城破了不少悬案,这样的女人,柔弱与她无缘。
「皇上,六年不曾出g了,您想念g外的自由生活吗?」
乔兰君不解的抬眼望向他,出g?他是在怂恿她出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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