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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默却凑过来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毫无章法地糊了她满脸。

褚清辉躲又躲不过,推又推不开,最后只得气恼恼迎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鼓着脸怒道:“我生气了!”

闫默又重新将她一把搂住,揉进怀里,这次好歹不做什么了,只在她耳旁低低地笑。

褚清辉原本气咻咻,见他罕见地笑成这样,又觉得好奇,到最后,耳朵被他笑得酥软,鼓着的气也慢慢泄了,只得不甘心地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恼道:“问你发生了什么又不说,只管自己笑。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何先生平日里总扳着一张脸,原来是怕被人知道你一笑就是这副傻样。”

闫默任她取笑,丝毫不恼。

还是褚清辉忍不住,推推他,“快给我说说,先生要急死我了。”

闫默轻啄她的耳垂,“我很高兴。”

“知道你很高兴,”褚清辉没好气道,“到底傻高兴什么呢?”

闫默又道:“我很高兴。”

褚清辉不顾仪态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烛花哔哔啵啵,眼看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紫苏在外头听不到动静,又没见二人歇下,便小声请示道:“公主,可要为驸马爷备热水洗漱?”

褚清辉仍被闫默锁在怀中,嘟着嘴道:“你们家驸马爷已经傻了,一会儿就让他睡到柴房去,不必洗了。”

紫苏知道公主不过是在说气话,却忍不住在脑中设想平日寡言少语、威严肃穆的驸马爷可怜兮兮蜷缩在柴堆里,脑袋上插着两根稻草的模样,赶紧捂住了嘴,才没有笑出声。

屋里头,闫默的理智好似终于回笼,揽着褚清辉坐下,缓缓开口:“公主可知,上清宗有一位早逝的弟子?”

褚清辉本想晾一晾他,又抑制不住好奇,只矜持地嗯了一声。

那弟子她听母后说过,与闫默是师兄弟,难得的少年英才,十几岁时与敌将对决,不甚落涯,到如今十来年了,连尸首都没寻回,叫人痛心惋惜。

“当年他是代我出战。”闫默沉声道。

褚清辉惊讶地张了张嘴,这她倒不知。

彼时两军对阵,前一日闫默出战,虽胜了,但也受了些内伤,次日敌将又来叫阵,指名要他应战,却被那名弟子截下。原本以他的实力,就算无法取胜,也不至于性命难保,哪料对方狡猾,将他诱到崖边,又暗中设下埋伏,致使其重伤落涯,尸骨难寻。

褚清辉听完,沉默许久,轻轻拍了拍闫默手背,既为那名弟子痛惜,也心疼他这些年不知背负了多少自责。

闫默反手握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方才我到师门传讯,师弟还活着,已经归家了。”

“当真?!”褚清辉不敢置信。

闫默点点头,“师弟当年落入海中,不曾殒命,只是生了些意外,月余前方辗转归来。”

“那真是太好了!”褚清辉欣喜道,“他家里人肯定很高兴!”

闫默眼中带着明显的喜色。

褚清辉看了看他,轻叹道:“难怪先生那样高兴,确实是件天大的喜事,这么多年了,总算没让挂心他的人白等。”

闫默又点了点头。

“先生可要回师门一趟?”

“眼下不必,他如今亦不在宗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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