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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聊聊我们结婚的事啊！”

“结……结婚？”流千飒呐呐，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

“嗯，结婚。”

“唔……那，那你去吧。那，那个，时间……早，早点。”他扯着风语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声音细若蚊鸣。

“好。”

流国方在一边听着，心口又开始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水灵灵的白菜，就要被一个老妖怪拱了。

刚才他看得清楚，风语冲他比的口型分明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流国方带着风语往楼上书房去，走之前给自家媳妇儿留了一个“旁敲侧击，探听事实”的眼神。

在沙发上织围巾的郭云：“……”

“儿砸！你爹什么意思？”

流千飒摇头，他家母上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郭云眯了眯眼睛，继续笑眯眯的织围巾。

她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的意思，不过是……

这姑娘要做儿媳妇，她很满意啊！

连结婚的事情都要她去谈，俩人却都那么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儿子分明是被宠着的！

她是个慈母，那个本来该当严父的人，比她还慈母！

她才不会因此觉得儿子被人吃的死死的没有地位，被宠着才好，她儿子打小就是被宠大的，以后他们都老了，还有人宠着他。

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那姑娘的眼神她看得懂，她只是好奇，她和自家儿子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才会有那样深沉的爱？

……

“你……你真的是……”

“是的，我是！”

流国方想哭，儿砸，你怎么带回来个老妖怪！

“你，你怎么盯上我儿子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儿子是无辜的！他也不欠你什么！”流国方眼睛里冒出怒火，他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风语。

风语眨眨眼，神色缓和了一瞬。

他是真心为飒飒担心着……

倒是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我等了他很久了……”

“什么？当，当初你帮我，是为了……”流国方瞪眼，难不成他儿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当然是为了飒飒，你的死活好歹，与我何干？”

“你……妖怪？”

风语嘴角一抽，“我只是万千生灵其一，不是妖怪。”

“这……”他实在难以接受。

可是，他看得出自家儿子的坚持，他更清楚……谁也阻止不了面前这个人。

“你等了他……多久？”这人到底多大岁数啊？不会和小飒有代沟吧？

“人族诞生至今……”

“嘶！”

“……时间的几十倍吧！”

“什……什么？”流国方突然有种诡异打释然。

这世间的事情，总是过犹不及，反过来，也是适用的。

若是她七八十岁，一百来岁，他就把她当成老牛吃嫩草的老太婆了。

可她……年岁难以计算。

人族诞生至今时间的几十倍，是什么概念？

总归，不是他能理解的了。

但是……

“你不会老？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