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妖族至尊(2/2)

再朝云踪瞧去,只见这老道士依旧是那副鼻观眼,眼观心的模样,丝毫不爲眼前之景所动,涟漪内心不禁生出一丝争胜之意,舞姿更显妖异魅幻之态,其馀八nv也配合涟漪之舞步,舞姿愈发迷幻,远远看去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而涟漪则是鲜花中最爲馨香的花芯。

云踪眉头一样,对着千面郎君冷哼道:「闭眼!」

虽然声音不大,却将千面郎君唤醒。

千面郎恢複神志,不由暗吃一惊:「这些小娘p竟然对我们使用媚术,该死差点着道。」

于是赶紧闭眼。

涟漪不由暗自称奇:「老道士好深厚的根基,竟能抵挡三十三天魔舞的第一重,看来得再加把劲了。」

这三十三天魔舞与昊天教圣nv的大自在天nv舞皆是凭借舞姿魅h人心,不同的是大自在天nv舞不但可以魅h,还可以作爲武功,摄取敌人心智的同时,还可以寻找敌人破绽一举杀之。

而三十三天魔舞乃专门的媚术,需要九名美人同时施展,而且这九位美人自y便要使用特殊y物浸泡身子,使其散发特殊香,除此之外还得配合丝竹乐曲,给人视觉、听觉、嗅觉的冲击,使人不知不觉堕入其媚术之中,慑人心志,夺人元神。

涟漪轻笑一声,玉足轻踩,柳腰如风,身子犹如风中弱柳,巧笑嫣然之间,舞姿更显妖媚。

不知是不是动作过于激烈,涟漪衆nv粉腮浮现诱人红晕,额头也微微泛起j滴汗珠,随着少nv娇躯流出汗水,那阵香气更爲浓郁,九种不同的香气彙聚竟亦生变化。

起初还好,如芝如兰,馨香袭脑;但悄然之间,轻轻一变,有如处子幽香,清灵和美;但这幽香也持续不久,又变得溷浊起来,有如f人暖香,温软中带了一丝腻腻的异味。

千面郎君双眼虽阖,那靡靡之音仍是丝丝人耳,各种天魔妙姿,随那乐声,仍在脑中盘旋舞动,无论如何挥之不去,再加上美人香不住鑽入鼻孔,使得千面郎君再难把持,眯眼去瞧,这一瞧,便见群nv美目中放出奇光,身子柔若无骨,如灵蛇般扭曲不定,幻化出许多前所未见、想象不到的奇妙姿态来。

千面郎君但觉热血涌遍身心,脸上渐渐露出癫狂之se,手舞之,足蹈之。

这天魔舞第二重变化,可教人陷入无穷无尽之幻想之中,若不及时解决便会神志癫狂。

不消p刻,千面郎君双眼充血,手舞足蹈,向前急奔,忽又打了个转儿,口吐白沫,瘫在地上。

云踪大喝一声:「该死!」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慑全场,衆nv舞姿竟然现出一丝迟缓。

随即只听云踪仰天长啸,十名乐nv被这啸声一扰,竟尔走音。

云踪大袖拂出,啸声绵密如水,越发悠长,忽低沉,忽雄壮,忽而曲折如线,忽而凄厉如枪,往往于不可能处高升低落、横生奇变。

那调子也越变越奇,非宫非商,不微不羽,大违音乐常理。

「三十三天魔舞」既爲乐舞,随乐而舞,乐曲是其根本。

这套「天魔曲」纯以精神力蛊h敌手,对手定力越高,乐nv精神力也相应加强。

这些乐nv自y修练此曲,不但深明乐理,抑且内功了得,加之管弦合奏,威力奇大。

此番对付千面郎君,兀自未尽全力,而此时被云踪这奇怪啸声一搅,顿被b出浑身解数,尽力与那啸声相抗。

云踪虽然已经叛出正一天道,但一身道门根基依旧雄厚异常,力抗「三十三天魔舞」不落下风。

涟漪等人遇上如此强手,反而激起其好胜之心,急提内元,将天魔舞发挥到极致,势要击败云踪。

殿内顿成僵持之局,双方皆在苦苦支撑,云踪面se惨白,头顶冒烟,正是内力急剧损耗的表现,反观涟漪衆nv亦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白皙的面容泛起一抹酡红,显得更是娇豔yu滴,但实则亦是真元不济,双方不但比根基,更是拼精神意志,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本宫来迟了,怠慢之处还望贵客见谅!」

美妙绝l的声音响起,声音似是不大,却犹如一把利剑一般,同时打在双方精神薄弱之处,竟将僵持死局分开。

云踪连退数步,脸se黯然,满头大汗,衣裳已被汗水s透,而涟漪衆nv也是气se萎靡,晶莹眉目毫无神采。

天籁飘荡绮音c涌,只见无数道大小不一的黑se火焰在殿四周燃起,j下舞窜便升腾至大殿的主位,将那华贵后座涂上染成一种无比神秘的奇诡顔se,这时,中心的黑se火焰开始徐徐收拢,那后座周围分立着四个身裹金缕裳袍的妖豔美姬,手持怀抱着罕异宝器,中间有一nv子,柳倚棠睡地斜卧后座之上,裳如雪,肤胜s,雍容华贵丽绝寰宇。

这此nv的气质浑然天成,既成熟f人的妩媚,又有青春少nv的纯真;既有红顔祸水的绝代妖豔,亦有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

刹那间,云踪忘记了呼吸,完全给眼前的震撼景象镇魇住了。

幸好千面郎君还在昏迷中,若他此刻还有意识必定会被再次摄取魂魄。

袁飞子与涟漪衆人忽啦啦全都跪了下去,齐叩首道:「圣后万安。」

云踪默运玄门真气,平複躁动情绪,问道:「不知妖后娘娘此举何意?」

那名nv子便是妖族至尊——妖后,只见她轻啓朱唇道:「涟漪年轻气盛,她久闻昊天教大护法威名,故起了争强之心。一切都是本宫太过宠溺这丫头了,得罪之处还望道长见谅。」

妖后的声音悦耳动听,犹若天籁,轻描澹写间便化去云踪内心的怒气。

云踪拱手道:「娘娘客气了,贫道今日来便是转达吾昊天教之善意,希望能与妖后娘娘结爲同盟。」

妖后道:「大护法客气了。三百年前魔妖煞三界联手创立圣极宗,本意问鼎天下,无奈天不与我,以致傲心宗主陨落。昊天教乃当初圣极宗之延续,吾等本就是同根同源,何来结盟之说?」

云踪笑道:「娘娘圣明,贫道这些天还爲此事忐忑不安,想来一切都是多馀了。」

妖后歎道:「大护法是否怪本宫这些天来怠慢了你。」

云踪忙道:「贫道不敢。」

妖后道:「云踪大护法也应该知道去年c原那场黑雪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略有耳闻,去年十二月初三正是y年y月y日,再加上罗睺、计都两大凶星同时在子时划过星空,造成了万古罕见的六y凶元,在那一刻天际苍穹y气大盛,而傀山亦是大地y气彙聚之地,天地y气j合,造成了c原百年难见的雪灾。由于蕴含无尽y气,所以雪的顔se也变成了黑se。也因爲这场大雪,唤醒了魔妖煞三族的留在c原的后裔血脉。」

妖后道:「那道长可知爲何如今只有我妖族的苍狼、独角巨人、青鳞蛇三族后裔觉醒?」

云踪摇头道:「贫道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妖后幽幽歎道:「昊天教乃魔之一脉的延续,想必也听说过封印傀山的天罗大阵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当初在正一天道修炼时曾了解过,此阵乃三教祖师联手所布,具有凝结y气之功效,用来镇压魔妖煞三族。但在此阵曆经千万载,威力已然不如当初,再加上六y凶元,y气凶煞大盛,按理来说可以一举破之。」

妖后苦笑道:「本宫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到头来却大错特错。当日本宫连同诸位长老希望以六y凶元加持一举破阵,怎料天罗大産生异变,瞬间爆发了强大的y气,不但重伤数位长老,还引来天穹烈丹火,焚烧傀山y脉,差点就将我妖族的地x焚化。地x乃是妖族妖l孵化之地,若被付之一炬,恐怕我妖族传承从此断绝。所幸j名长老以引动生命真元爲代价,将天火挡在地x之外,虽成功保住地x,但地x真y亦有所受损,这些日子本宫爲了修补地x才怠慢大护法的。」

云踪惊道:「天罗阵怎会生出如此变化?」

妖后道:「本宫也百思不得其解,恐怕当年的三教祖师早就算到千万年后会有这么一场六y凶元,所以故意留下后手。六y凶元过后,葬魂祭台出现一块岩石,上边刻满了符文,恐怕天罗阵的异变与之有关吧。」

云踪大吃一惊道:「难道是聚y逆y阵!」

妖后柳眉一扬,追问道:「什么是聚y逆y阵?」

云踪深吸一口气道:「当初,贫道还在正一天道时,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此等阵法的记载,只是具原理如何我也不清楚,那本古籍上也只是记载了一些pao。这阵法先将一种特殊矿石埋在地底,上边刻下符咒,不断地蓄积y气,一旦周围y气突然暴涨,这阵法便会将y气逆转,化y爲y,爆发出强烈的y气。本来贫道还以爲这只是传说,想不到真的存在。」

妖后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气,冷哼道:「三教圣人?哼,好深的心机啊!本宫真是佩f!」

云踪稽首道:「娘娘请息怒,虽然妖族未能成功破封,但是也并非全无收获。正所谓物极必反,聚y逆y阵虽然阻挠了娘娘大计,但是也因爲瞬间y气暴涨,使得天罗圣贤封魔阵出现了缺陷,不然的话,贫道也不能进入青y宫面见娘娘。」

妖后笑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这座阵法已经不足以困住我族的精英高手,前些日子本宫已经派遣高手前去助铁烈大汗一臂之力,希望他早日攻下铁壁关,以此完成噬魂妖云,到时候区区一座天罗阵又何足道哉。」

云踪皱眉道:「铁烈大汗阿古毕肖爲人桀骜不驯,恐怕难以掌控。」

妖后笑道:「大护法不必担心,此人本是苍狼族后裔,十年前本宫曾亲自唤醒他内血脉,他定会一心一意爲吾族办事。」

云踪闻言不由大惊:「十年前?这天罗圣贤封魔阵并未出现破绽,她是怎么出去的?」

妖后似乎看出云踪心中疑h,笑道:「这座阵法毕竟已经曆千万年时光,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费些力气,还是难不倒本宫的。」

云踪暗道:「这阵法虽威力大减,但也不是轻易可通过的,即使因六y凶元而出现破绽,我要通过也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我还有道门根基。这妖后的修爲实在可怕,恐怕不在教主之下!」

妖后笑道:「本宫对沧教主敬仰已久,此番特地爲沧教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劳烦大护法代爲转j。」

说罢素手轻挥,一名侍nv将一个玉盒递j给云踪。

妖后又道:「过些日子本宫会亲自到陷空岛拜访沧教主,共商大计。」

云踪道:「既然贫道已完成教主使命,也不必多留,贫道就此告辞。到时候贫道在岛上恭候娘娘凤驾。」

妖后笑盈盈地道:「大护法临走之前,不妨跟梁上的客人喝上一杯。」

云踪面se一变,抬头朝房梁望去。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响起,只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缓缓飘落,「小僧苦海见过妖后娘娘!」

除了妖后之外,大殿衆人脸se皆是y沉。

特别是袁飞子,一张俊脸已然憋成猪肝se,他身爲青y宫管事,负责宫内安全防卫,如今让一个和尚在房梁上窥许久,自己却毫无察觉,要是追究起来,他难逃失职之罪。

妖后似乎看出袁飞子的心意,眼波流转,笑盈盈地道:「若本宫没看错大师定是已‘枯木禅法’隐去气息,藉此躲在梁上的吧。」

苦海道:「然也,可惜还是难逃娘娘法眼。」

妖后道:「大师禅法已达大圆满,若非方才听到一些吾族的内幕消息,以致心神不甯,本宫也未必能发觉大师的踪迹。」

方才听到一连串惊人的秘密,苦海也是吃惊不已,禅心産生了一刹那的破绽,虽然及时收敛心神,但还是被妖后捕捉到。

袁飞子怒道:「佛门秃驴,胆敢闯入青y宫,冲撞娘娘圣驾,你要爲此付出代价!」

言语一落,便是一掌击出,浑厚掌力带着丝丝妖氛邪气直扑佛者x膛。

苦海面无惧se,双掌合十,鼓起内元,沛然佛气透而出,筑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气牆,y接袁飞子怒招。

气劲j集,扬起漫天尘埃,脚下石板顿遭重创,霎时支离破碎。

「秃驴再接一掌!」

袁飞子震怒之下,疾步上前,招式刚勐,尽数落在佛者r身。

苦海纳气聚神,发出璀璨佛光,一个字佛印透而出,如老树盘根,不躲不闪,坦然受招。

袁飞子连发数掌,只觉佛者躯坚若磐石却又是柔如流水,自己的掌力不但如泥牛入海无消息,更遭佛门圣气反震,双臂酸麻无力。

云踪脸se大变:「佛光华镜?」

佛光华镜乃雷锋禅寺之守招绝学,练成之人可发出金华佛光,躯可刚可柔,不但可以卸去万钧之力,亦可産生至刚至y的反震力,重创对手。

袁飞子怒喝道:「老子管你什么镜,今日也要把你这秃驴打成r酱!」

只见袁飞子仰天长啸,收纳天地妖氛,聚集四方邪气,在其身后竟凝聚出一头八臂猿猴,这头妖猴便是袁飞子之本相。

妖族中人若要提升力量,便得现出本兽身,此刻虽然力量大增,但却狂态大增,有失冷静,但若是修爲修爲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真气凝聚出其本相躯,既可以增强力量,亦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可谓一举两得。

得到本相妖力加持,袁飞子攻势更是犹若凶狠,一拳一掌皆有噼山碎石之威。

苦海不敢怠慢,提元再战,金华佛光犹如旭日初升,将整个大殿染成了一p金hse。

苦海左手探前,与袁飞子掌心相接,随即真气化刚爲柔,手掌向后一拖,竟卸去袁飞子万钧掌力。

袁飞子也非省油的灯,内力鼓动之下,身后的八臂猿猴凶相,向苦海扑来,八条粗壮的手臂同时轰出,势破佛者圣功。

苦海勐喝一声,两条手臂竟化出万千掌印,犹如千手如来降世,佛门掌力一l接一l,瞬间击溃八臂猿猴凶相。

袁飞子本真气被破,髒腑受到极大冲击,口吐朱红,已是受创。

苦海击退袁飞子,也不敢在做逗留,身形朝后一晃,藉此冲出大殿,就在将到殿门之际,身后飘来一阵荡人心扉的幽香,随即响起一道天籁之音:「大师何必急着离去呢,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也让本宫略尽地主之谊。」

苦海不做细想,回 身便是一掌噼去,谁知这一掌竟似打在铁板之上,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

「高手!」

苦海当机立断,不贪功,采取守势,「佛光华镜」应声而出。

只闻妖后发出一声轻笑,玉臂轻舒,纤指一点,沛然佛耀金华霎时崩碎,苦海只觉浑身真气瞬间土崩瓦解,丹田之内毫无半分真气。

扑的一声,苦海单膝跪地,其面se惨白,额头尽是冷汗,彷佛大病一场。

妖后笑道:「大师既然身抱恙,那便在青y宫好好休养吧。」

「呵呵,苦海大师身子结实得很,妖后好意心领了!」

螳螂捕蝉h雀在后,四道土牆拔地而起,将妖后困在其中。

妖后略一吃惊,随即连拍斯掌,土牆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尘埃。

当妖后破牆而出之际,只看到一道人影挟着苦海飘扬而去。

妖后目光朝不远处的一个地洞撇去,心中已是了然:「此人一直躲在地下,我竟然毫无知觉,此人修爲之高,实乃我生平罕见,决不能让他就此离去,否则我族大业难成矣。」

妖后脸se一沉,冷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封锁傀山所有通路,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