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入世悬壶(2/2)

鹭眀鸾叹道:「果然如我所料,池塘里的鱼儿都被这些虫子寄生了,若寿诞之时,你们吃下这里的鱼儿,那整个林府恐怕都会得这么一种怪病。」

赵夫人吓得朱唇惨白,哆嗦道:「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是谁要谋害我们林家?」

鹭眀鸾叹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救赵小姐吧。」

赵夫人分清急缓,便又向鹭眀鸾请教。

鹭眀鸾让人用油布包好四肢,然后跳下池底,用锄头在泥地里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颗白se如鹅l石装的物。

鹭眀鸾命人用油布将异物包了上来,只见那块异物发出噗噗的跳动,就像是一颗白se的心脏。

鹭眀鸾笑道:「这便是离垢虫的母虫,就是这颗东西诞下那些小黑虫的,只要把它烧掉,将灰给小姐吞下,便可除去内的毒虫。」

赵夫人喜出望外,立即命人去烧毁母虫,将灰用水给nv儿冲f,果然不出p刻,赵小姐随即从下排出一条犹如拇指粗细的黑se爬虫,怪虫在外扭动了j下后,就一命呜呼了。

赵夫人不禁喜极而泣,对鹭眀鸾感谢连连:「多谢神医,救我小nv一命,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给神医赔礼了……」

因为鹭眀鸾揪出了池底怪虫,使林府上下免遭劫难,林老爷对她也是千恩万谢,将其奉为上宾。

看着众人那喜悦的表情,鹭眀鸾心中不免多了j分喜悦和成就,觉得这个大夫当得实在是太对了。

之后,她有给赵湘音开了j幅温补的y丹,这小姑娘f下后,不出一日精神就大为好转,林家对她也是大为叹f,各种厚礼答谢接踵而来,不出三日,「陆神医」的称号就传遍了整个东霈,不少病患纷纷慕名而来。

再加上她容貌秀丽俊美,也有不少人装病,就是为见佳人一面,一时间,医馆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应接不暇。

鹭眀鸾无论贵j,皆一视同仁,遇上家境贫寒之人,她还慷慨解囊,免费赠y,人人对她钦佩不已。

至于林家寿宴却因为莫名其妙而来的这怪虫蒙上了一层y沉,林老爷大寿的那一日,林府上下一p戒严,也没请多少宾客,寿宴比起往年逊se不少。

而鹭眀鸾却是被林府派人用八抬大轿请了过来,作为上宾招呼。

寿宴之上,鹭眀鸾陪坐在林老爷的主席上,只见她面容清丽,身段婀娜,更有一g娇憨的纯真,简直就是寿宴上的一颗夺目明珠。

林老爷亲自向她敬酒,感谢道:「陆神医,这回 若非有你,这场寿宴恐怕就要成丧宴了。」

鹭眀鸾谦虚了j句,轻轻抿了一口美酒,心里却有j分成就感:「原来救人后是这般美妙,看来只要妖能诚心对人,久而久之定会与人和睦相处,到时候族人便可重回 神州安居乐业了!」

酒过三巡,一名年轻公子起身道:「孩儿恭祝父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这名男子正是林家长子,林老爷眉开眼笑,甚是满意地又连喝三杯。

林大公子又说道:「父亲,孩儿请来觉苑寺的大师替父亲祈福祝寿,愿父亲身永康,笑口常开!」

「林老爷乐善好施,乃东霈之大善人,近闻老爷高寿,贫僧便不请自来,厚颜向老爷祝寿!」

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僧人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口宣佛号朝林老爷行了个佛礼。

林老爷立即回 礼道:「老夫何德何能,区区j寿居然惊动了永康主持!」

永康和尚笑道:「林老爷客气了,贫僧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礼物,只带了区区一串佛珠。」

只见这和尚双手捧出一窜莹润如玉的珠子,每一颗珠子皆刻着梵文咒语,内藏精纯佛力,鹭眀鸾不禁感到j分厌恶,但她修为高深,很快便将佛力的影响给抵消了。

永康大师说道:「听闻林老爷的外孙nv得了怪病,老衲略通医术,若林老爷不嫌弃,老衲愿替赵小姐查诊病情。」

林老爷向永康引荐鹭眀鸾道:「多谢主持好意,敝孙nv有幸结缘这位陆神医,病患已经根治了。」

永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se,随口问道:「原来如此,陆神医年纪轻轻便由此能为,实乃苍生之幸。」

鹭眀鸾不温不火地与他客套了j句,心里却是疑云暗涌:「当年吾族战败,被困傀山,这离垢虫应该已经不存尘世,为何还会忽然出现,而且还在林老爷寿宴之前寄生于鱼塘里……」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作为战胜者的三教应该接掌了三族遗留尘世之物,那么离垢虫便有可能是出自三教之手,想到这里她朝永康投过了j分警惕的目光。

「湘音,快过去谢谢陆神医!」

这时赵夫人牵着nv儿走了过来,小姑娘在母亲的指导下,朝鹭眀鸾乖巧地做了个福,n声n气地道:「谢谢陆神医!」

鹭眀鸾看这小姑娘生得可ai,心里不禁想起尹飞燕怀中的小涟漪,暗忖道:「小涟漪再过j年一定也是这么可ai……」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现在就回 山,把涟漪从师姐手中抢过,狠狠疼ai一番。

寿宴结束,鹭眀鸾怀着疑问盯上永康和尚,施展补天诀的潜行之法暗中跟随。

回 到觉苑寺,永康屏退左右,径直走入禅房,紧闭门户。

鹭眀鸾亦灵蛇身法游到屋顶,再以蛇眼窥探屋内情况,只见一名光头男子正恣意行y做乐,将胯下nv子糟蹋得娇喘哀y,香汗淋漓,丝毫不忌讳进屋的永康。

永康恭敬地朝那人行礼道:「尊者,这名nv子可满意?」

男子急速地在nv子雪润的身子连chouj下,nv子仰头长y,随即小腹chou动,四肢痉挛,两眼一白,立即断气。

男子从nv子身上站了起来,抓过一件衣f抹去胯下y迹,点头道:「很好,元y颇为充沛,足以延长对吾半年寿元。」

永康道:「既然如此尊者喜欢,那弟子再替尊者物sej个纯y处子,送到尊者面前。」

尊者嗯了一声道:「这采补之法虽能延年益寿,但毕竟是杯水车薪,恐怕拖延不了多久这大限之日,虽说佛修之人r乃是臭p囊,圆寂之后便可进入极乐世界,但世人愚昧,本尊尚未渡尽世间恶业,怎可走得如此轻易。」

永康陪笑道:「尊者果真是仁心之佛,如此宏愿丝毫不下于韦驮菩萨替众生负罪之功德!」

尊者哼道:「韦陀算什么东西,蠢人走蠢路,选择负罪练功德之法,端的是又枯燥又乏味。」

永康呵呵笑道:「尊者所言甚是,那个老秃驴怎知这欢喜禅之奥妙。」

尊者道:「韦陀负罪之路虽是愚蠢,但却也弄出了一些名堂,他日夜诵经负罪,恐怕已经快要修成‘如来圣’了,若他再能撑过这二十年,他便可返老还童,重获青春!」

永康道:「那尊者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尊者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过些日子我会写一封书信推举你入云顶山修行,到时候你便拜入韦陀门下,这二十年你就好好给我伺候这负罪佛,一定要让他修成如来圣,返老还童!」

永康应了一声是,尊者又问道:「林家之事可以办妥?」

永康叹道:「尊者明鉴,离垢虫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除去,林家之人并未吃下池塘的鲤鱼。」

尊者倏然一愣,沉声道:「这是何故?」

永康道:「前些日子林老头的外孙nv到池里游水,被离垢y虫寄生内,之后赵夫人便去寻医,恰好遇上一个姓陆的大夫,这名医者虽然只是个年轻nv子,本事却大得很,不但医好了赵家丫头,还将池底的离垢虫全部除去,那些鲤鱼林家一条都没吃!尊者,这夺取林家财产的计划便这样泡汤了。」

鹭眀鸾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再c蛇眼神通,希望可以看清这个尊者的面目,谁料此人竟小心谨慎,就连寻欢作乐都带着面具。

尊者垂目沉思,永康不敢打扰,将那被采补致死的nv子带了出去。

鹭眀鸾在屋顶趴到天际泛白,再为发现其他有用之事,便悄悄离开。

她本来是想将事情知会林家,但怕打c惊蛇,便忍而不发,希望可以多找些证据。

于是她白日看病,夜里潜行,可是自从那夜之后便看不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尊者,也没有jy之事。

半个月后,鹭眀鸾开馆行医,这一大早来外边便排满了病人,还有数个老病号,这些病患皆是贫苦之辈,她替他们复诊后便按照惯例免费赠y。

鹭眀鸾亲手替一名老f包好y材,小心叮嘱道:「大娘,这次的y只需再f三剂,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用在吃y了!」

老f表情呆滞地道:「陆神医,我这j天感到嗓子很痛。」

鹭眀鸾笑道:「可能是天气g燥,上火而已,大娘不必紧张,你且张开嘴巴,让我瞧瞧嗓子。」

老f哦了一声,吞了吞口水,似乎嗓子真的很痛。

鹭眀鸾柔声道:「大娘,不必紧张,慢慢张开嘴巴,让我瞧瞧!」

说罢便凑了上去。

忽然,那老f猛地张口吐出一团紫雾,鹭眀鸾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只感到气脉酸麻,隐藏的妖气竟不受控制地朝着四肢乱窜。

顿时妖氛涌动,整个医馆上空乌云笼罩,鹭眀鸾只觉得妖气已经到了失控边缘,不由自主大叫一声,妖相顿显。

八翼鸾雀虽是张翅而出,但鹭眀鸾却提不起任何力气,显然那团紫雾将她妖气运行的轨迹全数扰乱,她此刻正处在半走火入魔的状态。

医馆内的病人被这异象吓得纷纷逃窜,口中大喊有妖怪。

场面一p混乱,却听洪钟声音响起:「乡亲们不要慌,这妖nv由贫僧来收拾!」

鹭眀鸾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永康带着数十名武僧走进医馆,而那名老f却是生出了异象——双目赤红,头现梵文,鹭眀鸾一眼便瞧出她是被某种摄心术控制,所以才会忽然偷袭自己的。

永康带人围住鹭眀鸾,朗声道:「这妖nv当日先是用妖术谋害林老爷的孙nv,然后再冒充大夫,假仁假义地治好林老爷的孙nv,为的就是要竖立起一个神医的美名,吸引各位乡亲过来看病,然后再用妖法害人!」

一名病患问道:「大师,这妖nv是怎么害人的?」

永康指着老f道:「这名老人家就是被她所害,双眼赤红,青筋暴露,这正是被妖术练成毒人的征兆,若非老衲提前发现,用梵文震住妖术蛊毒,这老f人早就被妖nv制成杀人利器了。老人家在得知妖nv的狼子野心后,便主动要求来除去妖孽,所以刚才便喷了她一口毒雾。」

鹭眀鸾气得开口大骂道:「放p,分明是你这狗和尚谋害这老婆婆,还敢贼喊捉贼!」

永康大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众僧听命速速将此nv擒下,带回 寺中,净化邪气,镇压妖邪!」

众武僧不由分说,掏出梵钉刺入鹭眀鸾的数个大x,将她全身气脉锁住,更封住她的哑x,叫她有口难言。

永康乃是当地大僧,他说的话众人是深信不疑,再加上连番异象,众人更是气愤难填,冲上来对着鹭眀鸾就是一顿拳脚。

「妖孽,竟敢来害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鹭眀鸾不能动弹,只能默默忍受这连番怒击,被打得头破血流,p青脸肿,她生x高傲,在族内也是人人都避其三分,那受过这般屈辱,再加上这些都是她昔日医治的病人,如今却对自己拳脚架上,鹭眀鸾不由得心如刀绞,悲怒j加之际差点昏死了过去。

永康见状急忙制止众人:「大家出口气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再动手了,若不然打死这妖nv,她内的妖毒便会泄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大家。」

众人听后急忙住手,永康命人将鹭眀鸾五花大绑困了起来,押回 觉苑寺,一路上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对着鹭眀鸾指指点点。

鹭眀鸾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着惧怕和怨恨,心中不禁一阵悲苦,眼泪嗖嗖地掉了下来,就在这时一g腥味扑鼻而来,鹭眀鸾抬眼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拿着木桶朝自己泼来。

「妖nv,尝尝这黑狗血!」

鹭眀鸾不能动弹,被泼了个正着,浑身上下皆是血淋淋的一p,又腥又臭,熏得她险些吐了出来。

这是旁观的人也拿起各种东西朝鹭眀鸾砸来,有臭j蛋,烂菜根,更甚者以为污物可以辟邪,便将家里的粪桶尿盆拿出,狠狠地浇了鹭眀鸾一身。

鹭眀鸾再也承受不住这百般屈辱,两眼一黑,急怒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软榻之上,身上的污物已经全部洗去,还撒上檀香去味,而玲珑剔透的玉则被一层薄纱遮掩,玉ru粉腿若隐若现,鹭眀鸾羞怒难抑制,脸颊霎时涌上一p红晕。

一名男子推门而进,虽然带着面具,但鹭眀鸾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个采y补y的尊者。

尊者呵呵道:「想不到数千年后,世上还有妖族存在,而且还是元y如此充沛的处子之身,妙哉,妙哉!」

鹭眀鸾怒气翻涌,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尊者啧啧笑道:「小妖nv倒也嘴y,正好合佛爷胃口。佛爷最喜欢与像你这样的贞烈nv子参悟欢喜禅,起先你们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到了后来就求着佛爷继续宠幸你们,这凡夫nv子,佛爷尝得多了,妖nv倒是首度尝试,呵呵……小美人,待会可千万不要让佛爷失望哩!」

说罢便伸手去摸鹭眀鸾的sx。

鹭眀鸾只觉得一个枯瘦如柴的手掌正朝自己xru袭来,心中又羞又怕,身子不住一阵哆嗦,牙齿上下打架。

尊者看见鹭眀鸾这般羞怯,心中yu火越少越旺,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鹭眀鸾压在身下,伸手便要撕下那单薄纱衣。

「尊者……大事不好了!」

就在鹭眀鸾即将惨遭狼吻之时,永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尊者不悦地道:「永康,你做什么,知不知道本尊者在修炼欢喜禅时最恨的就是被人打扰吗!」

永康吞了吞口水道:「尊者,弟子并非有意,只是寺庙外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口刀连杀我数名僧众,如今他已经闯到正殿了!」

尊者不悦道:「区区一个疯汉,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这主持是怎么当的!」

永康哀声道:「尊者,这人似乎来头不小……」

尊者哼道:「究竟是何人,你且慢慢道来。」

永康哆嗦了一下道:「弟子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发觉此人手持一口血刀,好像是佛界盛传的……啊!」

一道血红刀气划过,永康话还没说完,已是身首异处,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道身影,脚踏罪骸,手持屠刀。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头顶骷髅数百,手持血刀戮罪,轻蔑欺世伪佛,践踏无边恶骸。

尊者双眼一瞪,口中吐出两个字——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