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玉京水道(2/2)

就在这时,龙辉闻到一g暖融融的幽香,抬眼望去,只见身边的鹭眀鸾沁出了一身薄汗,想必是施展神术而导致力消耗的结果,她的汗水毫无异味,反倒有g清淡的花香,初闻之时仅仅觉得香甜,但若再闻j下,便会有gyu罢不能的感觉,就像是中了罂粟花毒。

鹭眀鸾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叹道:「果然是根基越深,意志力也就越强,这阿修罗j乎是我夺神术可以控制的极限了,若是日后遇上沧释天这等先天高手,绝不可滥用此术,若不然便会遭受反噬!」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原来夺神术也有限制的。我还以为是无所不能呢!」鹭眀鸾噗嗤笑了出来,说道:「要是夺神术谁都能控制的话,我何必跟洛清妍斗得这么辛苦,直接让她听话也就是了!且不说先天高手,就是面对小凤凰那丫头我也得慎用此法。」

鹭眀鸾喘了口浊气,走到一侧的石墩坐下,笑道:「此人便j给将军审问吧。」

说罢打了个响指,命令道:「阿修罗,你老老实实回 答龙将军的问题!」

阿修罗恭敬地应道:「是!」

龙辉正se说道:「阿修罗,沧释天在何处?」

阿修罗说道:「教主的行踪飘渺无踪,小人不晓得。」

龙辉微微一愣,朝鹭眀鸾望去一眼,鹭眀鸾点头说道:「将军尽可放心,中了夺神术绝不可能说假话。」

龙辉又问道:「那你是如何挟持虞花?」

阿修罗道:「她不是我捉来的。」

龙辉又问道:「那她是何人所擒?」

阿修罗道:「是地戾与修罗绝所为。」

龙辉又问道:「你是如何联系他们的?」

阿修罗道:「六道八部之间并无直接联系,一切都是通过圣母的命令而行事!」

龙辉心知已问到紧要关头,精神不由绷紧,严声b问道:「那么圣母身在何方?」

阿修罗摇头道:「不知,每次圣母都是将命令写在纸张,用瓶子转载,以水道传过来。」

龙辉指着水潭问道:「可是从这里送来?」

阿修罗点头称是。

看着阿修罗有问必答,龙辉不禁佩f起鹭眀鸾来,赞道:「这玄媚夺神术真是妙用无穷,把这阿修罗驯得像条狗这么乖,问什么说什么,而且还不留痕迹,比起严刑拷打强多了!」

鹭眀鸾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过将军日后若有难缠的点子,妾身愿意效劳,保管这些臭贼子乖乖听话。」

龙辉笑道:「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不若鹭姑娘传授小弟j招,也省得日后处处麻烦姑娘!」

鹭眀鸾媚眼凝华望着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将军莫非是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妾身吗?」

学习他人独门绝技本是江湖大忌,龙辉原本并不抱希望,只是随口调笑的戏言,谁料到鹭眀鸾竟如此说话,而且语气颇带幽怨,听得他心头一阵颤动。

龙辉摇头道:「在下只是随口戏言,并非有意窥探姑娘绝技」鹭眀鸾含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将军若是想学,妾身定当倾囊相授!」

龙辉见她言辞真诚,目光清明,不是伪作,不由心生j分愧疚:「她对我已经信任,我却还在瞒骗,实在无奈……」

未免鹭眀鸾瞧出端倪,龙辉的愧意稍纵即逝,瞬间压下不安情绪。

龙辉g咳一声,揭过此事,又问虞花道:「虞花姑娘,你可曾被这些贼人欺负?」

虞花摇头道:「不曾。」

龙辉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还记得白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夺神术有一个好处,便是仅仅影响中术者的潜意识,并不想普通勾魂迷心术那般,将人变得痴痴傻傻,所以虞花还是有自己的感觉和情感,当听到白妃二字,她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冷战,眼中闪过恐惧之se。

龙辉柔声安道:「姑娘莫怕,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出来!」

虞花深深吸了口气,颤声说道:「奴家原本是周贵妃身边宫娥,所以当年白妃之事奴家也略知一二。」

龙辉问道:「那么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

虞花垂首思索了p刻,慢慢回 想昔日之事,理了理思路,款款说出事情始末……当时周贵妃似乎有事要办,带着虞花等一众宫娥驾临明锒宫。

虞花跟明锒宫外的宫nv说道:「周贵妃特来拜访白淑妃,还请姐姐通传。」

宫nv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就回 去通传,过了p刻又跑出来行礼道:「白妃娘娘有请,请周贵妃随奴婢来。」

周贵妃淡淡点头,移玉步,摆柳腰,缓缓走入明锒宫。

明锒宫内春意融融,繁花似锦,庭院之内一名宫装f人垂首拈针,专注nv工,只见那美f粉面桃腮,身态玲珑,簪盘青丝,杏目秋水,秀眉如画,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雪靥如玉,犹如精雕细刻一般,亮丽可人,身穿一件粉底绣着多朵粉红桃花的圆领长衫,淡素的se泽,宽松的款式,轻而易举的掩盖住了她那成熟而丰满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书香之气,大有小家碧玉的怜人,这正是明锒宫的主人——白淑妃。

再看周贵妃香头梳着发髻,上有丹凤吊坠的金簪,下配一个雕凤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闪烁,又有玉se的清幽,外裹丝绸披肩,内衬着坦x襦裙,sx将内衬撑起一道妩媚圆弧,雪n丰腴的r团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当真是粉x半掩疑暗雪,但却不显轻浮,反而显出一份华贵大气,因为周贵妃面相圆润,略显富态,生得端端正正,一双眸子虽不如白淑妃那般灵动含情,但却暗藏威严,叫人不敢轻渎,更不敢心生不敬,倒也颇有国母之势,只是嘴唇r薄,给这份华贵大气徒然添了j分尖酸刻薄。

「姐姐冒昧来访,不会见怪吧。」

周贵妃入宫最早,而且年纪较长,所以妃嫔都称其为姐,反观白淑妃乃是四大皇妃中入宫最晚的,是四人中的小,但也是最为得宠的一个妃子,可惜一年前,周贵妃从江南找来一个姓苏的美nv献给皇上,这nv子能歌善舞,玲珑心窍,深得圣宠,更被封为苏贵人,所以分去了不少白淑妃的宠ai,可是白淑妃并无任何不喜,终日呆在明锒宫内,足不出户,不理外边琐事。

白淑妃放下nv工玉手轻抬,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说道:「在这儿闷得发慌,正愁没人说话,姐姐来的正是时候。」

周贵妃坐在白淑妃对面,笑道:「有多久没见过皇上了?」

白淑妃微微一愣,垂首道:「有好两个月了。」

周贵妃叹道:「还算是不错了,姐姐足足有半年没见皇上,不但如此,王贤妃,萧元妃也是许久没见皇上。」

白淑妃道:「皇上日理万机,我们做妃子的不宜多事。」

周贵妃叹道:「真是贤惠,可惜皇上并非全为国家大事,而是天天泡在苏贵人闺阁里。姐姐当初还以为向皇上推举一个可人儿,可是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让这小狐狸抢了圣恩!」

虞花伺候周贵妃甚久,听出主子话中暗藏试探和教唆之意,似乎想挑动白淑妃去同苏贵人争宠。

白淑妃蹙了蹙蛾眉,说道:「皇上宠幸何人不是小可以过问的,小也不愿过问。」

她心机虽然单纯,未看出周贵妃这背后深意,但是x子恬静不ai争斗,所以未中周贵妃的j计。见白淑妃不中计,周贵妃笑了笑,捧起香茗喝了一口,不做多言。静坐了p刻,周贵妃眼尖瞥见白淑妃手中nv工,不禁问道:「在缝制何物?」

白淑妃娇靥生晕,眉目含喜,咬唇道:「是孩子的衣f。」

周贵妃咦了一声,说道:「翎羽公主此刻已经三岁了,这衣f似乎小了些吧。」

白淑妃轻轻摆了摆螓首,笑道:「不是给翎羽的……」

说到这里,话音一止,如玉晶莹的脸颊涌出一抹淡红的幸福,朱唇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美人含羞带喜,娇媚可人,就连虞花也不禁生出惊艳,然而这份美景却被一g无形的怨气冲散,虞花不禁打了个寒战,朝着主子望去,只见周贵妃虽还面带温和笑容,但眼角却有g不易察觉的怒气。

周贵妃心机百出,一眼便瞧出白妃心事,试探着问道:「可是有喜了?」白淑妃娇羞不已,低着螓首轻轻应了一声是。

周贵妃拍手笑道:「那可是大喜事,以后可得注意身子,切莫累着!」

白淑妃嗯了一声,感激地说道:「谢谢姐姐关心。」

周贵妃吩咐道:「虞花,快去传李太医,让他来给白妃好好瞧瞧!」

白妃推辞道:「姐姐不用麻烦了,前些日子,已经找过陈太医,也开了j副安胎y。」

周贵妃道:「,那个陈太医并非专攻nv科,对于生产还是李太医拿手。你有所不知,这个李太医有手绝活,只消一探脉相就可知道胎儿是男是nv!」

白淑妃微微一愣,惊讶道:「太医院还有如此神技?」

周贵妃笑道:「入宫时日尚短,很多事还不知道。」

白淑妃喜道:「原来还有这等事,那快快去请李太医!」

虞花暗叹道:「这个白妃心思也太单纯了。正所谓母凭子贵,一旦诞下麟儿,那便有可能被封为皇后,所以这胎儿是男是nv怎能让皇上以外的人知晓!」

虽然有些无奈,但虞花还是去将李太医请来。

这个李太医长着一撮山羊胡,有些驼背,但精神还是不错。

白淑妃说道:「李太医,听闻你有一手绝活,可辨男胎nv胎,不知是否当真?」

李太医拱手道:「回 白妃娘娘话,老朽是懂一些脉息辨yy之法,只是也未必次次准确。」

周贵妃笑道:「李太医不必谦虚,当年本宫怀y之事也是由你诊断的,当时你可是一口咬定本宫会生皇子,可不然,十月怀胎果真生下皇子。」

李太医笑道:「那是娘娘福缘深厚,与老朽无关!」

周贵妃道:「李太医过谦了,你也替白妃娘娘好好脉吧。」

白淑妃伸出如玉皓腕,笑道:「李太医请诊脉!」

李太医道了一声遵命,便将分别在白淑妃的左右手腕处搭脉,他三根手指轻轻抬动,时轻时重,还不是地捋须点头,自言自语道:「左手滑脉强而实,y气充足……」

白淑妃问道:「李太医,这胎儿是男是nv?」

李太医起身拱手道:「回 禀娘娘,老朽有九成把握,这胎儿是位皇子!」

白淑妃脸露喜se,吩咐下人:「快,取一百两银子赠予李太医。」

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y沉,朱唇微微抿动,似乎在压抑着澎湃怒火。

命人送走李太医后,白淑妃感激万分地道:「姐姐,若不是你介绍,小还不知道宫内有如此神医,日后孩儿出世,我让孩子认姐姐做g娘!」

周贵妃眼珠一转,便将不悦掩盖,换上一副温和笑容:「那姐姐可要先谢谢了。」

两个妃子又聊了起来,然而周贵妃始终是笑语嫣然,没有丝毫不悦,还传授一些怀胎的经验给白淑妃过了半个时辰,周贵妃便告辞回 宫。

甫一进宫,周贵妃柳眉一扬,捧起一个花瓶猛地砸下,顿时瓷p崩碎,吓得众宫娥和太监纷纷跪下。

周贵妃咬牙骂道:「岂有此理,这小j人本来就得皇上宠ai,若再生下男孩,这宫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虞花打了个冷战,缄口不言,生怕触及主子霉头。

周贵妃怒不可遏,一口气又砸了五六个花瓶瓷器,豪华的地毯上尽是尖锐的碎p,一不小心就会划个p破血流。

一名宫娥急匆匆跑了进来,禀告道:「娘娘,苏贵人求见!」

周贵妃冷哼一声,拂袖道:「本宫心情不好,不见!」

宫娥急忙跑出去拒绝苏贵人,但却听门外响起那个甜甜糯糯的声音:「贵妃娘娘,奴家听闻娘娘心情不好,特地做了一盅雪莲香梨汤,给姐姐降降火气!」

周贵妃也是非常人,听出苏贵人话中有话,便压下怒火,平复心情,示意虞花去将苏贵人接进来。

虞花出门,只见一名水灵灵的贵f人俏立门外,眼眸黑白分明,晶莹水灵,仿佛是一湾在流动的春水,肌肤就像是剥pj蛋般,白n细致,j乎轻轻一碰都会渗出水来,也只有江南nv子方有此般的灵动水x。

当年周贵妃推举此nv进宫时,虞花曾见过一面,如今她已经身受圣宠,封为贵人。

「苏贵人,娘娘有请,请随奴婢来!」

此nv乃是皇上新宠,虞花不敢怠慢将她迎入宫中。

甫一进宫,苏贵人便朝满地的残碎瓷p扫了一眼,笑道:「娘娘究竟是什么事把娘娘气成这个样子!」

周贵妃哼道:「苏贵人日夜承接圣恩,自然好不快活,何须来本宫这里,受着冷清之苦!」

苏贵妃行礼道:「娘娘言重了,当初若无娘娘引荐,奴家也无今日,这份恩情奴家没齿难忘!」

周贵妃冷眼轻抬,讥讽道:「苏贵人不必多礼,今日您虽然只是一个贵人,难保日后不会飞h腾达,做个皇妃也是不在话下,而且登上后座,身披凤袍也并非不可能!」

苏贵人急忙一把跪下,正好跪在尖锐的瓷p上,膝盖顿时鲜血直流,这个举动令得周贵妃惊愕不已:「苏贵人,你这是何意!」

苏贵人叩首道:「奴家乃是贵妃娘娘带进宫内,才有福分伺候皇上,奴家不敢与娘娘争宠,更不敢窥探这皇后之位!」

周贵妃心知此nv极为受宠,但娘家并无势力,对她威胁不大,所以看到她已经自伤膝盖,也不愿再过多为难,便亲自将她扶起,又命宫娥唤来nv医替其包扎伤口。

待苏贵人伤口处理完毕,周贵妃问道:「苏家子,你今日寻本宫,究竟是有何要事!」

苏贵人压低声音道:「奴家日夜伺候皇上,摸出了一些圣意,所以特来告之娘娘,以报知遇大恩!」

周贵妃眯着眼睛,冷笑道:「既然揣摩了圣意,自己讨好皇上便是,何须告之本宫!」

苏贵人叹道:「娘娘还是信不过奴家。这样说吧,皇上想做的这件事并非奴家有能力g预的,可是娘娘就不同,以娘娘的实力完全可以替皇上分担!」

周贵妃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究竟是何事?」

苏贵人朝四周望了一眼,yu言又止,周贵妃笑道:「子请放心,这里的人都是姐姐的心腹。」

苏贵人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有意要对白家和宫家下手,这两大世家乃是内阁重臣,势力雄大,小娘家无权无势,哪能替皇上分担。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姐姐的娘家有此能耐,可以替皇上解忧。」

「此话当真?」

周贵妃还是有些不相信。

苏贵人发誓道:「奴家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周贵妃垂目沉思,一直静坐了半个多时辰,忽然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本宫倒有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收拾白小j人,还能让白家和宫家永不翻身!」苏贵人笑了笑,说道:「既然姐姐已有妙计,小便不再叨扰,先行告辞!」周贵妃拉着她手道:「莫急,姐姐这拙计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还得请参详一番。」

虞花看出主子是想拉苏贵人下水,才故意将计划告之,如此一来苏贵人就成了同谋,不怕她回 去告状。

但苏贵人若再敢推辞,周贵妃一定会下杀手,除去这个威胁。

苏贵人脸se一沉,不情愿地笑道:「既然姐姐看得起,那小就恭敬不如从命!」

周贵妃露出一丝得意微笑,说道:「方才姐姐刚得知白淑妃怀了龙胎,而且经李太医验证,是个男孩。」

苏贵人愣道:「如此说来,白淑妃日后岂非更为得宠?」

周贵妃冷笑道:「何止得宠,被册封为皇后也不过分!」

苏贵人点头道:「难怪姐姐要处之而后快!」

周贵妃道:「没错。白淑妃身怀皇子,白家一定十分重视,定然会派自己的人去保护白妃,但是白家在宫里当差的人职位不高,相反,宫家有个叫做宫流光的子弟担任银刀卫,到时候,白家一定会委派宫流光守护明锒宫。」

苏贵人问道:「那么姐姐准备如何下手!」

周贵妃凑到苏贵人耳边说道:「听说认识一些江湖奇人,所以想请弄来一种无se无味的c情y,分别给白家小j人和宫流光f下,叫此两人情迷意乱,互通曲款,这样便可以给她安上一个y乱宫廷的罪名,到时候皇上也可藉此一举拔出白宫两家!」

苏贵人点头道:「奴家知道如何做了,还请娘娘放心!」

周贵妃道:「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不可声张,而且也不能让皇上知道。我们做妃子的只要能替皇上分忧便可,莫要说太多的话!最终结果是本宫铲除敌人,皇上收回 内阁权力,不问过程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