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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他挑了挑眉。

“母亲说,直觉。”文容媛想了想,又道,“虽然我觉得……那只是母亲一个念想罢了。”

“……”

言时摇摇头,叹了口气。

见他一脸不置可否,她话锋一转,开始悻悻地抱怨着方才拉着她说话的姜恬。

“堂嫂嫌弃跪着累,我想跪一跪爹还没办法呢。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一点天理都没有……”

文容媛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别难过了。”他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堂嫂体弱,夫人不必与她较真。”

“身子弱就算了,整整一个时辰她那张嘴就没停过,堂兄那边来了几十个新的禁卫又是与我何干嘛?”文容媛仍旧有些愤愤不平,“瞧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身体有多差。”

“几十个?”言时一怔。

“对啊,还说什么……那些人身手不凡,定是国之柱石什么的。”文容媛抬起眼看他,咕哝一句,“又不是负责保护她。”

几十个身手不俗的侍卫?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晓晓最近都不起夜去迎接偷偷摸摸回来的阿晖了。

*

翌日白天,太尉府。

容展站在门边,面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满满的莫名其妙。祖父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已是很久未上朝去,朝中之人应当也已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纵然他摸不着头绪,还是扬起了笑容朝对首那人招呼道:“言大公子骤然来访,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家父正在午憩,不知公子有何要事需要在下帮忙转达?”

“我是来找你的。”

容展深吸口气,索性露出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上次请你做的事都没做,你倒是挺敢的呀,自己送上门来啦?就不怕在下把你生吞活剥了?”

“……”言时蹙起眉,“你不想听我此次来拜访的目的么?”

容展嗤道:“不是很想。”

“关于旧案,武帝处死你父母的旧案。”他一拱手,笑道,“既是不想,在下亦不叨扰。”

“等等!”容展连忙喊住言时。转过头,他嘱咐身边的小厮道,“去将偏厅拾干净,备茶水来。”

缓缓穿过太尉府的前院,言时顺道左顾右盼着四周的景色,不禁开口质疑道:“你们府上……比我们府还朴实。”

所谓“朴实”绝对是美化过的话了。实际上,言时见到的景象甚至可称得上荒凉,满树的落叶落在地上无人扫去,那些叶子随着凛冽的朔风被刮到了石阶及走道上,不是很美观。

“祖父他又不大出门,你也知道……我常常不在府上嘛,索性将那些扫地的下人遣散了,一个月还能省下几两银子。”他耸耸肩。

而太尉府招待客人的偏厅也是差不多的模样。虽说陈设算得上低调致,可除了那方他们待会要用的桌案,其他器具上都隐约蒙了些灰尘,似是已经许久无人来访过。

“需要我做什么?”容展也不跟他废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实说,还真没什么要你做的,我只是猜想你应该挺关心此事。”言时扫了他一眼,道,“父……叔父的书信中写得很清楚,他提到的证人也还留在宁王殿下那儿,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