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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脚后,文容媛赫然发现自己已被捆缚住,动弹不得。

稳健的步伐朝她行来,那个她曾倾心的青年亲手送她上了绝路。

“阿嫣,我依然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让你活着。”言晖踱了几步,慢悠悠地朝她道,“秦琮写信给你了吧?若我放你回去,你是不是要向你的琮表兄通风报信了?”

文容媛的意识猛然自梦境抽离,细嫩的掌心已被涔涔冷汗浸湿。下意识地动了动四肢,文容媛确认她当真行动自如后才彻底放下心。

好冷。

棠梨歇下之前许是没将窗子关牢,凛冽朔风自外边透了进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冷,饶是文容媛从来不畏寒都披起了大氅,她也提早为昕儿准备了棉衣。西蜀地势高,秋冬交接之际更有大风,她倒是有些担忧一向畏寒的言时会不会着凉。

文容媛失了睡意,索性点起蜡烛,起身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

她又梦到了那日被困在暗室里,被逼喝下鸩酒的场景。

文容媛其实并不常梦到上一世那些不愉快的经历。第一次是她回到及笄之年的那时候;第二次是她得以亲手复仇、用同样的方法置胭脂于死地时;第三次是这几日。

每次做噩梦时,大约是现世有些事儿即将发生,而这回她自然也无比清楚。

应该说,她想忘记都忘记不了。

她死于兴和五年的十一月。而今年,正是秦衷登基的第五载。

文容媛安静地翻看着前几日到的、自军中寄来的信笺。在一堆纸张里找出其中一封被她压在暗格最深处的书信,而后伸手死死捏着那封秦琮让她去北山探探情况的信纸,内心百感交集。

常年与言昌同在燕西一处的秦琮应该是找到了破绽,不知从何得知了言家的私兵藏匿在北山,才捎信给她让她去寻。他的出发点应该是好的,可她从中读到了探询、甚至是威胁的意味,而前生的文容媛更因为此行而送了命。

她自然不会再去北山自投罗网一次,虽然胭脂已死,文容媛没法保证言昌或是言晖没再安其他棋子通风报信。

“琮表兄亲启:阿嫣已去北山细细探查过,并无异状,更无所谓私兵。”

纵然私兵之事亟需解决,但绝对不是在此刻,她亦不会为秦琮的野心付出任何一丝一毫。

文容媛转头翻了翻言时寄回的家信,他小心翼翼地探问着父亲现在是否有不臣之心,那些私兵又藏在哪儿。

她不禁有些郁闷。

你个傻瓜。连秦琮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知道?

思忖良久,文容媛只提笔写下了句让他多注意保暖,对于北山一事只字不提。

在封笺起来之前,她想了又想,又将信抽出来,补了句:“阿时,我很想你。”

……

清晨。

言暮晓今日回了言家探视沈如诗,顺道绕来长兄的院子看看她。与往常不大一样的是,言暮晓这回把她丈夫一同带了回来,说是有要事同她商议。

数年不见,文容媛再度见到朱炎时,他已褪去了年少时所有古怪的脾性,站在她面前的是位稳重的青年。他穿了一袭青色长衫,神情淡然,却不至于让人感到难以相与。

自朱纪遭了秦衷一顿棍子、卧病在床以来,朱炎便接替了父亲家主的位置。而朱炎现在是尚书仆射,是尚书令洛津的副手,亦算是一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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