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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打那以后,接连过了十好几日,何连玺也没能再见着那翰林。

先是他当日借着那玉坠子的事情登门答谢,哪知上前就吃了一个闭门羹。那府中小厮听了主子吩咐,也不客气,直言道翰林就在家中,只是正歇着,不愿见客。这边只得悻悻回了去。后隔几日何又在家中办一个赏玉会,再去请程玉笙;那边又回说翰林近日公务繁忙,无暇耍乐,给推拒了。如此一连半月,何连玺都没能逮着人,心中是徒生挂念无数,整日里郁郁寡欢、失魂落魄,直叫几个损友暗暗称奇:这何生正经是风月老手,以往他瞧上的,若肯相与,便结交一段时日;若有个惺惺作态故作清高的,他是扭头便走,绝不流连。怎的如今遇上那翰林之后,竟也拖拖沓沓、患得患失起来,哀声怨气同个小娘子一般,哪里还有半分风流气度在。那边何连玺心里头也是烦闷不解:他只道自己向来爱些年少娇嫩的,此番对那翰林所怀的定不是情爱之心,不过仰慕罢了。只是这仰慕却使人日思夜想、好生难受,吃饭睡觉也不得安生,着实蹊跷。

眼瞧那边厢还糊涂着,旁边几人也不由替他着急。这日郑生来瞧何连玺,就见他神色恹恹,问话也不甚答;不由是心中好笑,有意提了话头儿道:“说起这个,一会儿我还要上那程翰林府中走动一趟哩。”说罢就见那何生直起身来,急忙来问:“为的甚么?”郑生扑哧一声笑罢了,才答道:“家父与程兄同是供职翰林院的,道是程兄人品高洁、学问扎实,十分欣赏,要我去结交。帖子已递过了,约的便是今日。”何连玺听罢是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忙便央着郑生带自己同去。那边本就是想帮他,又见他急切,趁机讨要了两幅字画才应下了。如此两人便一同朝着翰林府中过去。

不消片刻便到了地方。开门的小厮见了郑生,跑进屋去通报,道是郑家公子来了。程玉笙听罢又稍整了衣冠,便叫他请人进来。那郑生乃是翰林院中郑辛郑大人之子。郑大人较程生官职高些,品行正直严谨,程玉笙十分敬他。又见那郑生也是个知书有礼、踏实肯学的,不由心生好感,愿同此人结交。此时他起身等了一阵,才见那小厮领进人来。这一看不由又是皱了眉头。

就见那郑生后头竟还跟着个老大的拖油瓶,眉目间尽带些笑模样,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