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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头那人脸挨得极近,压了嗓儿道:“娘子怎的身上这般烫手,受了风寒不成?”

廖思平见了这煞星,是连挣动的气力也无,索性是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头一歪,接着要睡。那镖头怎由得他不理,先只试了试额上热度,又伸手混摸个不住,不一会儿已将衣裳全给解开了。廖思平终还是气不住,抬脚要踹,结果自是叫人轻松给压了去。这回实在是力气使尽,再无办法,只哑着嗓弱声道:“你怎个寻来的?若要辱我,不如直接端了我老窝更便利。”那镖头手上一顿,回头乐道:“又不是官差,端你老窝做甚?”一边扯了人外裤道:“我白天里跟了你找着这地方的。”再往大腿缝儿里摸上一把,道:“怎烫成这样?早知当时就该捉了你,省得在那破河里头冲洗遭罪。”

廖思平惊觉原是叫人跟了一路。一想那丢人现眼的德行叫他瞧了去,脸上顿如火烧一般,扭过头去又不做声。常豹怎能任他清净,硬是将人扳过脸来,嘴对着嘴道:“吃了药没有?”廖思平欲躲,却又不愿输了阵仗,反梗起脖子道:“哪有甚么药,过两天就好了。”常豹闻言眉头一皱,将人翻过身去,照着肉厚那处啪啪就是两个巴掌,边教训道:“病了就当吃药!”完了又自觉理亏,趁着那边还未发怒,忙揽过人来嘿嘿笑了两声道:“说来还是我害的,娘子打我罢。”廖思平气得直抖,啐他一声,话也说不出。常豹也不再多言,起身来点了边上的油灯,自随身褡裢内摸出些个常备的药丸子来,拣两个治风寒的,凑上前去要喂。

那边油灯一亮,廖思平稍眯了眼睛,再瞥常豹一眼,倒是全然发不起火来。他自知生的白弱,本就向往镖头那般的英武相貌、壮身子骨儿。再加上叫人捅了几回,要说没舒爽那是假话,如此一来瞅那浑货也不觉那般厌烦了。想到此又自觉着果真是脑袋烧糊,才生出这些驴蠢的念头来,送上来的药丸子也不躲,愣愣呆呆任人给喂下了。常豹见他如此听话,倒是奇怪,急道:“莫不是脑袋烧坏了?你待着莫跑,我去拿水来。”乃自门边水缸内舀些水,浸了手巾来给他擦身。一着凉水廖思平不由哼哼,躲个不住。常豹没擦上两下子便忍得不住,扔了手巾道:“这玩意没甚用处,还是我替你发发汗罢。”言罢自褪了衣裳,伏到那匪头身上便要给人发汗。底下人伸了手推他,他这才瞧见那手腕上头好几道血印子,正是白天给捆的,不由是有些心疼,嘴上仍揶揄道:“到底是细皮嫩肉咧。”手底下却放轻不少,肉贴着肉将人搂了一个严实。廖思平自知是拗不过他,只得迷迷糊糊任那爪子在屁眼里头鼓捣,不多时便给拱起邪火来,直觉后道虚空,将两条腿勾了那人,哑声道:“你那驴货是摆设不成?还不塞来,渴死爷爷了。”常豹挑眉笑道:“是不是摆设你可最清楚。”乃提了肉杵猛然一送,喂入穴中,摆腰杵捣起来。如此翻来覆去折腾许久,至泄时,二人皆已是热汗淋漓,头昏意乱,不知魂飞何处。

这廖思平发过了汗,喘上一阵,倒是清醒些个。正觉后头黏腻,那镖头又搂着他不放,身上燥热,乃踹了人自个儿要下床去。常豹觉了怀中人扭动不止,忙起身来将人按在原处,低声道:“莫闹了,我给你拾。”而后披了外卦跨下床去,使水盆舀了水,架在屋角处一个小炉子上烧着。待水开了,便盛一小碗慢慢喂与那匪头喝;剩下的又兑成温水,替他擦洗身上。廖思平往常身边儿一众粗人,虽着他言听计从,却从未有过这般伺候,不由是浑身不自在,脸也红了,粗声道:“你也耍够了,又不捉我,还耗着作甚。”常豹见他别扭,只觉可爱,搂了人逗他:“娘子受寒发热,自当悉心照顾。”那匪头还要回嘴,却忽得咕噜一声腹中作响,原是打清早饿到现在,胃中空空,闹起事来。这边不由又是脸上一红,常豹见状笑道:“可委屈娘子了,等我片刻就来。”说罢踏了窗棱子往外一钻。

廖思平心里头真叫个意气难平,胡思乱想不住。好在那冤家不多时又自窗户翻将回来,手中端了一小盆粥,放于炉子上温着,才又搭话道:“你们伙房里头都没甚剩下,先凑合吃些粥罢,改日给你送好的来。”那匪头哼一声道:“你倒连伙房都摸清了。”常豹腆了脸笑道:“不止伙房哩,整个山头都摸清了。还知道你这住处与其他匪贼离得远些,有啥动静也不怕人听见。”那边闻言气结,索性使被子蒙了头去;不到半刻又叫常豹给掀开,端了粥来喂他。廖思平虽说是摆出了难看脸色,倒也不怕人伺候,一口一口吃得乖巧;一时间竟是个和乐融融的光景。

待吃完了,廖思平犹豫半晌,正待开口,却叫那镖头迎面使被子捂了一个严实,压在了床上道:“娘子好生歇着,老爷先回了,待你身子好了再来捅你。”言罢吹灭了灯,钻出窗去,转瞬又不见了人影。留下廖思平一个,心里头满不是滋味,翻来覆去想骂人;倒是身上实在困乏,不多时又沉沉睡了。

第六回

上回说到常镖头夜访山贼窝,害廖思平心生了涟漪,忿忿难平。常豹这一去,而后却是接连几天没了音信。铁六儿几个整日在旁拍马溜须,道是小廖爷本事通天,那兴洪镖局给吓得再不敢过羊角山云云;廖思平只嫌他叨叨,全给轰走了,心中却是翻来覆去地念,想那镖头上回还说要来,怎个就再不见了人影,莫不是嫌爷爷屁眼不紧俏?白日里想完了,夜里头又想。廖思平不明所以,只道是屁眼空虚,害得心里头也空了。自个儿使手去弄,又不得其所,只开头有些趣味,进出几回,又觉实不如常豹那巨杵来得爽利,胯下挺而不发,着实难受,终是倦而入眠。接连几宿,连带这匪头子白日里也心气儿不顺,周围人自是又跟着遭了秧。

如此直到了第六日夜里,才有人来敲廖思平的窗户。咚咚连响几声,而后那木窗吱呀一声开一道缝,伸进一只手来,手中还拎了挺大一个油纸包,就听外头轻声道:“娘子,我给你带烧鹅来了。可想我没有?”停了片刻,却是无人答应。窗外头常豹觉着怪奇:明明屋里灯亮着,细听还有喘气之声,按理说现下早该骂过来了,却怎是没个回音?乃急忙推开窗户,手上一撑,跃入了屋内。这一进屋,却是登时愣在了当场。原是那廖思平近几天已成了习性,每至夜里便要自闯后门,鼓捣一番才能入睡;此刻便叫常豹逮了一个正着。就见他下身脱了一个光溜,上头也只着了亵衣,还尽撩起了,身上白得似是要透出光来。说起这匪头子虽骨架窄些,却是整日窜跳,练出一身好肉,脊背结实腰腿颀长,屁股蛋子是又圆又翘;此时正高高儿突了撅在床上,一手在后头进出,捣出些许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