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2)

这个女人刚刚亲口说出了她的如意算盘,也正好证实了他的猜测──

如果她不满意他们开的价码,如果那笔钱无法满足她贪婪的野心,她就会威胁他的祖父,把他的曾孙从他身边带走。

“你以为,使自己故意怀上孩子,就可以乘机威胁我们的家族?那你就大错特错!”他的嘴角无情的扬起。

既然她胆敢威胁,那他可以做得更出色。

“事实上我向我祖父建议过,除了给你和孩子一笔钱外,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但他非常固执,而且,因为他是一个病人,我只能顺从他的意愿,把你和孩子接到他身边:但是,只要你敢提一句把孩子带走之类的话,我就会让你知道耶德森家族的威力,我们不但会夺走孩子的抚养权,而且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第三章

一座令人敬畏的宏伟豪宅,坐落在一个真正的佛罗伦斯风格的花园中。背倚著长满茂密树木的小山,向前可以俯瞰大门的葡萄园、橄榄树、古老的教堂、散落的小村庄以及更远处弯曲的银色河流。

在壮丽的别墅前有一个宽大的阳台,阳台上摆放著几盆很大的柠檬树盆景。

支撑著阳台的是几根洁白高大的大理石柱,它们被一种蔓生植物缠绕著,远远看上去像一阵淡蓝色的云雾。

这一切彷佛是一幅展开来的动人画卷。

孙佩璇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焦虑使她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即使是义大利的温暖阳光也不能驱走她心头的寒意。

自从安瑞向她发出可怕的威胁,并且谴责她引诱杰瑞后,她的心里一直充满惊恐。

随著向未知目的地越走越近,她的心情也变得益发沉重而惶恐了。

一路上,沉默笼罩在他们的周围,她用颤抖的手指按住胀得发痛的太阳x。

这时,她听到宝宝开始抽泣,孙佩璇决心使自己振作起来,尽可能忽略安瑞所带给她的压力。

司机为她打开门时,她不情愿地从车里钻出来,双腿颤抖得厉害,彷佛无法支撑她的身体。

宝宝饿了,他不安地蹬著双腿,一只小拳头伸到口中。

她重新缩回车厢,尽量以温柔的声音安慰儿子,手忙脚乱地解著儿子身上的安全带。

这时,小宝宝的脸因为发怒而胀红,啜泣声变成了响亮的哭嚎。

“乖,不哭,妈咪很快就喂你吃ㄋㄟㄋㄟ。”她慌乱地解著带子,那安全带似乎束缚得更紧了。

“让我来。”

不知何时,安瑞来到她身边,几秒钟内,他便解开安全带。

他伸手将这个坏脾气的小家伙从车厢内抱出来,让他伏在他的肩膀上。

奇迹般地,宝宝立即停止了哭闹。

孙佩璇看到儿子的脸紧贴在安瑞的脖颈上,她竟被这幅景象给感动了,尤其是安瑞脸上的笑容,更让她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心缩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趟旅程以来,安瑞从来没有对她微笑过,一次也没有。

她那颗慌乱的心中升起一阵奇怪的痛楚,她希望他能对她笑……

天哪,她是疯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她竟对安瑞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不会对她微笑的,因为他认为她是一个贪婪无耻的女人!

她挺直身体,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委屈泪水,告诫自己要面对现实一点。

安瑞是她的敌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把这一点表示得非常清楚。

她不能让她的理智迷失在幻想中,不能对这个傲慢的男人抱有任何一点希望。

现在,她只能祈祷耶德森家族的人跟这个男人能有所不同。

她赶紧往前几步,想抱回自己的儿子──尽管她的双脚像果冻一样酸软无力。

安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孙佩璇苍白的面颊,以及那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和垂落的嘴角。

“我把孩子抱进去,你看起来糟透了。”

这是谁的错?!孙佩璇在心中愤愤的想。

安瑞转过身,把宝宝抱得高高的,这小家伙竟高兴的吐著泡泡。

可恶!他以为自己是凯旋而归的勇士吗?

更可恶的是她竟要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孙佩璇勉强克制著自己的冲动,才没把愤怒的拳头敲在前方那宽阔的脊背上。

“不必这么焦急,你的美好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听到安瑞那冷冷的嘲弄,孙佩璇的心被尖锐地刺了一下,这句话似乎也带走了她仅有的一丝气力──

这时,安瑞用一只手臂扶住有点恍惚的她。

当他看到她苍白的面孔充满疲倦,微微颤抖的双唇,以及泪光氤氲的双眸……她看起来简直像一个落难天使。

突然问,一股不由自主的同情撞击著他的心扉。

可能……只是可能,她在杰瑞葬礼上晕倒并不是在演戏,而且现在那一幕即将重演。

“放轻松点,现在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玛丽亚会带著你照顾孩子,别担心,我和杰瑞小时候都是她看护的,所以她知道应该如何照顾,另外,她也会讲流利的国语。”

话才说完,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像是快要瘫倒,他本能地用手臂搂住她的腰──令他吃惊的是,她的腰比他想像的还要细,彷佛他只要稍稍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她的腰折断。

孙佩璇倚靠著他,头晕目眩,眼中不自觉地泛热。

她讨厌自己如此虚弱,她想说不定安瑞又以为她在要什么诡计了。

“你还好吗?要不要请医生来?”他心中又涌起一阵怜惜──不!他绝不能对她有任何不该有的情愫,免得跟他的弟弟一样,上了她的当!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她竭力使自己挺直脊背,但令她震惊的是她居然舍不得离开他那强壮手臂的搀扶。

尽管她有意在他俩身体之间拉出距离,但是,其实她多想依靠著他,从他那颀长而强壮的身体里汲取力量。

她从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杰瑞,也不曾带给她这种感觉。

“不,不可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口喊出声。

“怎么了?”安瑞垂下双眼,敏锐地看著她。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透著惊慌的神色,彷佛她是一只被围困的幼兽。

“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著,一边用手将头发拢在耳后,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安瑞的眼睛不由自主被她剧烈起伏的胸部吸引了。

她那丰满的胸脯,此刻分外显眼。

他皱皱眉,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领著她朝二楼的方向走去。

“这边。”他生硬地说,并刻意不去看她那双盈盈的双眸。

“这就是你的房间。”他在一扇橡木雕刻的门前停下来,并推开门。

忽然问,孙佩璇感到恐惧,不敢再向前一步。

“我……我想回去。”无法克制地,她发出一声如孩子般的哀嚎。

听到她的话,他冷冷地说:“我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做出任何令我祖父感到不安的事,你将会承担什么后果,现在──”

他把孩子放在她手臂中,接著很快地向后退了一步,彷佛连她呼出的空气都令他生厌。

“好好的照顾杰瑞的孩子,我不会被你欺骗的!”

如果她以为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可以博得他的同情,那她可就失算了!

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中,孙佩璇勉强自己坚强的扬起下颚,一字一句的说:“我来这里,并不意味我将被囚禁在这里!我是因为你的祖父想看他的曾孙才来的,我希望可以快点跟他老人家见面!”

哈!果然露出马脚了吧!这么迫不及待想见他的祖父,是想快点知道她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吧?

“明天,”他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作了决定。“我会让他期道杰瑞的儿子已经平安到达。我必须再对你说一次,我的祖父生病了,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看著安瑞大步地走远,孙佩璇感到自己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沮丧中。

那位老人家病得很严重吗?他是否慈祥和蔼?如果他跟安瑞一样,不肯让她离去,那她该怎么办?

她变得极为不安,忍不住流出泪水。

不,她不能有一丝丝懦弱,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她的敌人是有如巨人的安瑞,但她不会轻易服输的!

她眨眨眼睛,迅速地擦乾泪痕,强迫自己抱著变得不安的儿子走进了她所看过最美丽的房间。

还来不及赞叹房间的富丽堂皇,孙佩璇已经开始忙著在行李中找n片。

“需要帮忙吗?l

孙佩璇回过头看到一张圆脸,在黑灰相间的头发衬托下显得笑意盈盈。

“您是玛丽亚?”她用力地咽了口唾y。对方会是敌还是友?她警觉地注视著这个年长的女人。

“我敲门了,但是你显然没听见。”

“不好意思。”她刚才心乱如麻,所以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哦,多可爱的小宝贝,我能抱抱他吗?”玛丽亚一见到宝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灿烂无比。

孙佩璇点点头表示同意。

玛丽亚迅速将宝宝抱在怀里,仔细的打量。

“有人说,孩子在小时候的长相差不多,但这不是真的,我能看得出,这个小家伙像他爸爸,他爸爸刚出生时就是由我照顾的呢!”玛丽亚的国语相当流利。

宝宝因肚子饿而开始抽泣。

“他饿了是吗?我来替他冲牛奶吧?”玛丽亚热心的说。

“他不吃牛奶,他只吃母r。”她说。

“你喂他吃母r?”玛丽亚很吃惊。“真是太难得了,现在很多妈妈都不肯喂孩子吃母r。”

“我希望宝宝可以更健康一些。”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妈妈。”玛丽亚将孩子放回她的怀里。“你快喂他吃奶,我去替你做些好吃的东西。”

“不,不用麻烦,我不饿。”

“你在喂母r,要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否则奶水会不够的?”

这一点孙佩璇倒是感到庆幸,她的奶水一直很充足。

待玛丽亚步出房间,她马上解开上衣的钮扣,她的胸罩,早因胀奶而湿了一大片。

小家伙已迫不及待的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她才解开胸罩的钩子,他已迫不及待地吸吮起她的茹头。

看著儿子那贪吃的模样,她露出来到这儿的第一个笑容。

玛丽亚端著热腾腾的奶油蘑菇汤进房间时,正好看到孙佩璇把儿子调个方向,让他吸吮她另一边的茹房。

这小家伙抗议自己吃奶被打断而发出洪亮的哭声。

“这小伙子没有太大的耐性喔!”玛丽亚笑道。

“他最近食量很大,以前四个小时吃一次奶,但现在三个小时就要吃。”

“跟他爸爸一样,是个大胃王。”玛丽亚说:“不过,你应该试著掺牛奶给他吃,这样你会比较轻松。”

“他根本不吃牛奶。”她苦笑道。

“他是吃定你宠他,小孩子可是精得很,不过吃母r的孩子跟母亲比较亲,就拿安瑞孙少爷来说,他就是跟他母亲比较亲,所以当时大少乃乃去世时,他虽然才五岁,可是一直很思念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这么早就去世了?”她把吃完奶的儿子抱直轻拍他的背让他打嗝。

“是的,后来少爷娶了第二任太太,杰瑞的母亲,她却不喜欢安瑞孙少爷,坚持送他去寄宿学校,那年他才六岁而已呢!”

孙佩璇那颗温暖的心对那个少小离家的可怜孩子充满了同情。

“其实杰瑞的母亲也没好好地照顾杰瑞孙少爷,所以他的个性才会变得如此偏差,他跟爱拉的婚姻不幸福也是预料中的事。”玛丽亚的话让孙佩璇心头一震。

“杰瑞不爱他的妻子吗?”

“他不懂得爱任何人,他跟安瑞孙少爷完全是不一样的,安瑞很爱他的妻子,可是老天爷却残忍的夺走梅根。”

安瑞结婚了?孙佩璇有些无法相信。

“安瑞他一定很伤心。”她喃喃道。

“对、他很伤心,但是他从小就是一个自我控制能力很强的男人,他总是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即使现在他仍然很思念梅根,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安瑞的妻子怎么死的?”孙佩璇发现自己对安瑞的好奇,远远超过杰瑞,想到这里,她的脸颊胀红了起来。

她连忙站起身,将熟睡的儿子放到床上,试著掩饰自己的困窘。

为什么安瑞如此占据她的心?

这是不明智的,并且也不正常。

可是为什么她却产生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梅根孙夫人是出车祸死的,这件事太悲惨了,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影响你的情绪。”玛丽亚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女人,也是一个好母亲……我看过许多不负责任的母亲,我知道你和她们的区别,你爱孩子,我了解。”

“您不会看不起我吧?毕竟我──”

孙佩璇的心怦然一动,玛丽亚的话温暖了她的心,至少她明白这个义大利女人不会轻视她的。

“谢谢您,玛丽亚。”她流下眼泪。

“怎么又哭了?你要坚强一点,你也不必害怕安瑞,别看他老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样子,其实,他有一颗天底下最细致、最温暖的心。有一天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的。”

会有那么一天吗?

很难吧!她想。

安瑞大步的走进房间,他眯起眼睛,警觉地打量孙佩璇和玛丽亚,彷佛已经猜到她们刚才在谈论他。

他已经换上了丝质的白衬衫,配上一条细窄的深色长裤,看上去有一种超凡的英俊。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将目光投向她时,令她心中重重一颤。

“我祖父要见你,我建议你打扮得像样一点。十分钟后,我会带你去见他,希望你别让他久等。”说著便又转身离去。

十分钟?!

孙佩璇瞪大眼睛,看著刚才安瑞站立的地方,她的腿像被牢牢地黏在淡黄色的地毯上。

她的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著。

她被召见了。

那种感觉彷佛她刚刚接到来自皇帝的圣旨,她需要练习一下礼仪吗?她要带儿子一起去吗?

尽管儿子与曾祖父相见是她此次来到义大利的唯一目的,但是,刚才安瑞的确没提到他。而且,这个小家伙正在睡觉,她真的不想打断他的酣睡……

最终,玛丽亚帮她解决了问题。

“在你回来前,我会替你看好这个小家伙,而且我会抱他到隔壁的婴儿房,让他睡在他的小床上。”

“婴儿房?!”

“就在隔壁。”玛丽亚边说边打开房间左边的一道门。“这儿就是婴儿房,这是老太爷特地交代替你准备的。”

孙佩璇不知道该感到欣喜还是害怕。

欣喜的是杰瑞的祖父如此细心,还替孩子准备婴儿房,害怕的是他会不会跟安瑞一样想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

玛丽亚小心翼翼抱起睡得正甜的宝宝,将他放到婴儿床上。

“这床可是他安瑞伯伯小时候睡的,那个摇篮则是他爹地杰瑞用过的,这是种传承不是吗?”玛丽亚看她呆立著没有什么动作,忍不住提醒她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抓紧时间换一下衣服吗?”

对喔,十分钟!天哪,现在可能只剩下八分钟而已。

“别担心,老太爷人很好的。”玛丽亚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孙佩璇拖著脚步,离开了婴儿房。

她讨厌安瑞向她发号施令。

他老是威胁她──有些是暗示,也有些是非常明显的。

动不动就要她这样做什么、不准那样做什么,否则……

正是那个“否则”,令她全身的血y发冷,她知道如果自己走错一步,安瑞就会采取措施,夺走她的孩子,将她彻底地扫地出门,免得她再玷污耶德森家族的声誉。

他们的财富足以请最好的律师,而那位律师会置她的权利于不顾,不遗余力地为他们效命。

但是现在只剩下几分钟,如果她想看上去像样些,至少要让她洗个澡,洗去长时间的飞行所带来的疲惫,而且她甚至还没有整理她的行李。

她冷哼一声,她干么对那个狂妄的男人唯命是从?

她就是穿这一身旧牛仔裤和皱巴巴的衬衫过去,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她还是走进浴室准备洗把睑。

天哪!这么华丽的浴室,让她双眼发直。

里头有一个大得可以用来游泳的浴缸,浴室的四壁安置著落地镜,置物架上摆著各种精致的玻璃瓶,全是昂贵的香水和沭浴用品。

她抓紧时间洗脸,拿起最靠近手边的毛巾,一边擦拭著睑上的水气,一边快步地走向卧室,到自己的大包包里找寻她自己的梳子。

正在她梳头发时,听到两声果断的敲门声。然后,安瑞走了进来。

“我准备好了。”她把梳子放回包中,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放松。

“你打算就这样去见我的祖父?”他那性感的嘴唇撇动了一下,像在加重他的不满。

“我这样很好。”她知道第一次见长辈不该如此轻率,但是这怎么能怪她呢?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仪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穿得像乞丐一样出现在我祖父面前,可以更博得他老人家的同情,好为自己赚足双份的治装费?”

博得同情?

治装费?

哦,天啊!她根本没想过要这些东西,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扭曲她的想法,一下子又给她安了一项罪名?

孙佩璇的脸由于愤怒而一点点地胀红了。

“你知道吗?”她咬牙切齿地对他大叫道:“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在她有生之年,她还从未像憎恶安瑞一样憎恨过一个人。

“你让我──不,你命令我在十分钟之内准备好,但我连行李都还没打开,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换衣服?”

“仆人已经为你打开行李了。”他冷冷地说,一点都不为她的怒气所动。

他大步地定向一个高大的壁橱,拉开雕刻精致的橱门。

孙佩璇惊讶地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喉咙。

她一直处于慌乱中,竟没发现她的衣服早已被挂了起来。

当安瑞的手指在每一件衣服上滑过时,她感到自己的心在可怕地下沉──她那些廉价的衣服将再度被拿来大作文章。

安瑞也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并不缺钱,姑且不论杰瑞给她的,就拿上回来说,他给了她两百万,她至少买得起几件像样的衣服,而行李箱里的这些衣眼一看就知道是廉价品,她是真的想博取同情还是另有隐情?

安瑞看了半天,取出其中唯一一件比较上得了台面的洋装。

“就换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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