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我对我们两兄弟谁更帅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婉仪仰着脸儿思索了一番,似自言自语:“你哥为什么会离开家人,独自去别的地方生活呢?以前从没听你提过你哥,你们哥们感情肯定不好!”

我正s说:“这你错了,我跟我哥感情最好啦!我哥当年考大学考到北京去了,现在毕业了就留在了北京,大概是工作忙吧,一直都没再回来过。我妈想他想得厉害,一提到他就掉眼泪,搞得我都不敢再提起我哥了。”

婉仪突然不走了,她开始像盯妖怪一样从头到脚打量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说你怎么了跟中邪似的!

她就说了句让我明显感到她已经被我带坏的话,她认真的说:

“没想到你小时候,小那么小。今天没带放大镜去,差点以为你以前是个小女孩了!”

“什么?那现在呢?现在你还不满足吗?小爷今天就让你彻底臣服,向我求饶!”说着我张牙舞爪的抓她的手,婉仪就往前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笑。

依稀记得,那天婉仪那放肆的笑声,混杂着我恐吓她的吼声,在空旷的夜s下延绵到好远,似乎到了马路的尽头。

那时我和婉仪一致觉得马路的尽头应该是西藏的边境,有天高地袤的草原。

大学和研究生本就空闲时间多,而我们全拿来谈情说爱了。

晚饭后没事时我们总是手拉手选一条车辆稀少的马路散步,延着马路走很远,再坐出租车回来。听着挺无聊的一件事,但那时做起来那么的浓情惬意,很多年后想起前女友婉仪,记忆依旧停格在我俩手牵手在傍晚路灯初放时,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引吭高歌的情景。两只相互牵扯的手,前后摇摆得张狂而兴致高涨。感觉自己是在和候鸟和风一起迁移。夕y过后的天空像块被泼了墨的布,一半血红,一半宝蓝。

婉仪会傻忽忽地问我,如果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马路的尽头,那会是哪。

然后我们发挥惊人的想象,先觉得应该是海边,后来确定答案为西藏。

因为我俩都想去天地苍茫的传说中的最圣洁明净的西藏。

然后婉仪就唱起歌来,她唱:

“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

自信满满准备出发!

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

用我所存好的力量。

这宇宙究竟有多大,

没有人知道。

噢,我只想跟你一起闯!

有星球导航流星做伴,

一点也不怕,

我们都是冒险家。

独一无二的想法,

手牵着手壮大力量,

梦想因此而发光。

如果攀不过高山,

那就要学着翱翔,

生命它就是这样,

冒着风雨也要闯一翻!”

是某个她说了n次我依旧没记住名字的歌手的歌,我很喜欢听她软软的嗓音,说唱这样激情昂然的词。

多听几次我也会唱了,于是跟着她一起唱。

有时候不知不觉的远走了,星星冒出头来,才感到身陷疲惫。而眼前的公路依旧看不到尽头,就像恋人们无尽的眷念,连绵延长。

于是停下来等出租车回家。

等车的时候我们俩就坐在马路边上,好几次婉仪因太累而靠在我肩头,路灯高高的悬在我们头上方,白s质地的光线像喷头的水一样均匀规则的洒下来,强烈的灯光,却那么轻盈温柔的落在我们身上。

我俩坐在马路边的石阶上,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在城市喧嚣的边缘,尽情的演绎凄美的流浪西藏的梦想。而将那小小的脑袋靠在我肩膀的婉仪,已经呼吸平和的睡着。一切那么宁静,无所欲,亦无所失。

前面已经说了,我不是个刻意追崇浪漫的男人,但在我读书时代也的确浪漫了几回。而与婉仪寻找公路尽头的往事,却一直留到我学生时期春暖花红的记忆里,被浪漫一词灌溉得从未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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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酒吧少爷

r子就这么一天天波澜不惊的淌过,时不时的接到我妈的电话,在问过我身体状况后,询问我和婉仪的感情是否平顺。

看得出我爸妈都十分中意婉仪。

关心我和婉仪进展的除了我妈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t。大t和我本就是那种无话不谈的铁哥们,所以在他面前我也不必有诸多隐瞒。我说我和婉仪好是好,就是太顺利了,毫无波澜起伏,就像亲人一样,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每天都按部就班。

大t是个聪明人,大t立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说你是觉得缺少激情?

我本觉得这个说话欠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我和婉仪目前的状态,于是默认。

大t语重心长的教育了我几个有关少年郎盲目寻求生活刺激的故事,最后却说那我带你去一个激情燃烧的空间吧。

我瞟了他一眼,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他上班的酒吧——蓝调18。

大t是那种可以在第一眼就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他有张英俊得不输港台偶像明星的脸,麦s皮肤,平时穿得休闲运动,一副n油小生的乖乖牌模样,脱了衣服出来肱二头肌练得比脑袋还大,就他那外在优势,不当鸭子还真暴珍天物了。

本来大t家境还不坏,一张大学本科文凭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他说那些一个月拼死累活两千块的小白领,在他眼里一点味道都没。我说但你也不用堕落到去当鸭子啊,大学读书时你就在那兼职少爷,毕业了真该好好工作了,叫你家里知道了还不气死几个老的?

大t扬嘴一笑,无限潇洒的说:“这叫体味人生百态!人情故世,贫贱分化,尊卑等级,钱权争斗全在里面了。再说了,又发泄情欲又挣了钱,我吃什么亏?顶多就是被那些故作清高的世俗夫子轻蔑几眼嘛,我又不在乎这些。”他j笑着望着我,“我看你条件也不错,跟我去见识一下,看有没发展前途吧?”

“得了吧,我没你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我还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我要是去当了鸭子你叫婉仪怎么办?”

大t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苦笑着摇摇头,就没再多说。

我虽还是深表不解,却从未瞧不起他,人各有志,他大学生的大t是我哥们,鸭子大t还是我哥们,我拍着他肩头说:“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把你当兄弟,但是你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你还是趁现在正经j个女朋友……”

大t嘴角抽动一下,麻木的笑笑:“女朋友?女人眼里的男人除了钱就是床,哪有什么正经歪经之分?”

“那是你没遇到你真心喜欢的!”我以过来人的心态劝说。

“哈哈哈哈……”然后大t一阵狂笑,他指着我笑,笑得直不起腰板,笑得我莫名其妙,“哥们,你都20好几了,不该以为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回事吧?”

我无言以对,我不会矫情到和男人去为虚渺的爱情辩解。

“男女凑一块,有的是单方便索取,有的是相互索要,后者便称为和谐。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大t说这些时眼里满是沧桑,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渐小,神s暗淡下来。

我说你大t已经被那些老女人搞得爱无能了!

“不管怎么说趁你老婆这几天不在,跟我去蓝调18放松下!你以前又不是没玩过,装什么圣洁!”

这几天婉仪在准备考英语六级,怕跟我住在一起分心,所以都在学校寝室住的。

我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经不住大t几番劝说就答应了。

大t晚上八点就开始上班了,我怕去早了无聊,挨到九点才出门。

打着“蓝调18”字样的灯箱闪烁在市中心某大楼三楼,幽深的海底蓝光,在都市被欲望包裹的夜里,弥漫着堕落而暧昧的味道。

18这个数字加在酒吧名字里很好,有几种解释。一,可做岁数讲,是人们最渴望的花样年华;二,可增添暧昧的情趣,历来就有十八禁十八摸什么的;三,可形容金银纯度,代表金钱;附庸风雅一点,还可以沾上些山伯英台十八相送的缠绵。

走进酒吧,就立即被一股浓郁的纸醉金迷的气息包围。最魅人,也最世俗。

酒吧里装修得金碧辉煌,灯光却是深蓝s的冷s系,调得很暗,一副富贵容华的上流气息,丝毫不显庸俗。

我逮了个服务员询问,大t在哪。

这位高大帅气的男服务员漫不经心的随手指出方位。

大t曾告诉我,酒吧里高高帅帅的男服务员,大部分都是鸭子,都是可以出台的。这位服务员一脸愁容惨淡,原来不是每个男人做鸭子都能做得像大t那么开心。

穿过吧台,看见花式调酒师是女孩,技术一般,人挺漂亮,裙子特短,被灯光打成蓝s的细长的大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看。

相继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找到休息室。

门是虚掩着的,竟管知道任何声音都会被酒吧里剧烈的低音炮所淹没,我还是礼貌x的敲了门。然后推门而进。

照着白sr光灯,十来个平米的屋子,弥漫在白茫茫的烟雾里。十来个男人,穿着整齐的服饰。有的对着镜子修面化妆,有的把腿放桌面,身子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有的心不在焉的斜靠在沙发里玩手机。他们大部分都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环境甚至这社会早已麻木不仁。

大t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背对着我随意翻着一本杂志。

我刚进去就收到几束看不出善恶的目光,出于礼貌,我冲他们微笑着点点头。他们却没再搭理我,淡淡的收回目光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我小声喊了声大t,便我朝他走去。

大t转身一看是我,立即高兴的站起来把自己的地方让我坐。

这时坐门口的男人重重的一脚踢过去,把门重新关上。那个灯红酒绿的喧嚷世界立即被隔离在门外。

我小声问大t:“是不是我来了他们不高兴?”

大t说不是,他说这里的少爷都这脾气,谁g这行g久了都不会在上班时有好心情。

我问那你也g得不愉快?

大t笑笑没说话。

除了我和大t,其余的人相互间都没说话,各自沉默着,大t说是累的。

我笑着说可以想象这体力活是蛮累人的,大t说不只身子,更累的在这,他右手食指轻轻点了几下心脏的位置。

然后我也没说话了,被这里的气氛压抑着。大t递给我一本杂志,我心不在焉的翻着。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屋子里的每个男人,他们身高差不多都在1米78以上,双腿修长,胸肌结实。但那张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丝毫传达不出任何情绪,看不出高兴还是悲哀。

事后我问大t,是不是做鸭子的大多都有仇富心理,或者觉得社会不公,或者内向自卑。大t说小部分有这些想法,但一般做这行久了的早都已经身心麻木了。然后他笑笑说为什么自卑啊,我们边玩女人边挣钱自卑什么。

我问:“你们今天都没客人吗?”

大t说还早呢,那些贵妇一般10点以后才出来。

果然又坐了会,领班推门进来了,大家的脸上立即出现厌恶而疲惫的表情,有的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唏嘘声。领班站在屋子中央,拍着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客人来了啊!各位帅哥打起精神来,这帮姐姐有的是钱!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功夫让她们花大价钱了!来,大家都跟我出来。”说完开门走在前面。十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走了,转眼屋子就剩我和大t。大t从抽屉里拿了几包东西塞衣服口袋里,也走了出去,我跟在大t身后,他转身叫我去大厅要两杯酒先喝着,并暧昧的笑说没准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至于他放口袋里的东西,光闻那味我就知道那是避孕套。心想g这行果然是很累的。

我推着大t,我说快去吧,那帮富婆等不急了!

大t豪爽的笑,那笑声埋没在酒吧音响的轰鸣中,刻意修饰着世人所谓的尊严。

这时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孩歪歪斜斜的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就你了!我……今天,要点……点你出台!”她拽着我的手臂口齿不清的嚷,不停的摇晃的脑袋,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即扑面而来。

原来她见我和大t他们一块走出来,把我也误认为少爷了!

大t愣了一下,凑我耳边说:“你果然有g这行的潜力!”然后他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笑,转身急步走了。

“美女!我不是服务员!”这女孩已经在不醒人世的边缘了,她没再说话,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双腿已经难以支撑身子,时不时的往下跪。

出于道德我忙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她,“美女!你和朋友来的吗?还是你一个人?”说完四下观望,看有没她的熟人在,可以让我尽快丢掉这烫手山芋。

她勉强抬起头,露出那张精心勾勒的小脸,半眯着双眼。醉眼迷茫的看着我,然后掂着脚,拼命把身子往我这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她穿着低胸裙,丰满柔韧的胸部就蹭在我右手臂上,她把嘴凑我耳边,笑着说:“死了,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往后一仰,便要倒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烂醉的脸。虽然她穿着发型已变,但在酒吧尖锐的灯光照s下,我仍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和我邂逅在花店的女人——夺魄的“闲待花开”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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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9

10、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我坐在床沿边,想起大t临走时说过的话。

大t那时暧昧的说:没准你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望着如烂泥般瘫软在床上的女孩,心想这算不算是灵验了大t的诅咒?

女孩美目紧闭,已经睡得很安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想起刚才把她从酒吧扶进出租车,再背回来的一路,也够折腾人的。

如今她总算睡着了,我拿新毛巾为她洗了脸,一张清丽的素颜呈现在眼前,比起以前铅华浓盖时,更多了份鲜嫩和柔软。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两次见到她都是孤单一人,今天更是夸张,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找鸭子!我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这都他妈什么世道!”

想起刚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出酒吧,她蹲在路边哇哇的狂吐,吐了之后放声的痛哭。

她哭着喊妈妈!说她好痛。拼命的喊,深沉的夜里,偶尔一个路人经过,诧异的往这边瞧,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她l露在外的背,好让她稍微舒服点。

她突然抓进我的衣服,仰着脸问我:“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看不出哪可怜。”

腰到是细得楚楚可怜。

那晚我们都很伤心,我伤心是这么一个美少女,居然去酒吧找鸭子;她伤心什么我不得而知。

她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很模糊,小声到我根本没听清,她说:“,我在这儿,你在那里……”我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拍她的背,安慰她,那时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这儿,你在哪里?”她由哭喊,转为默默呓语,无助得让人难过。

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被泪洗过的眸子清新得像初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然后她对我恬静的一笑,露出两颗贝编白齿和浅浅的梨涡,橙红s的街灯,温柔均匀的扑洒在她精致的脸上,使她显得如此温柔。那千娇百媚的笑,使我一阵神魂荡漾,心猛的一收缩,只觉得时间已然定格。

我在哪?我是谁?婉仪是谁?通通抛在脑后。

天地逐渐缩小,行人已止,车辆已尽,喧嚣在后,繁城在外。全世界只剩一个我,和一个你。

她缓慢优雅的向我靠近,眼光迷离,红唇鲜灵,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暧昧的窜进我俩之间的气息,我盯着她不断靠近的唇,呼吸不畅,手足无措的准备接应……下一秒她美目一闭,瘫软在我怀里,昏睡了过去。

睡过去前,她的唇对我抛出一朵飘忽不定的花。

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跪在马路边,过了好久才从刚才酥软得如同梦境的恍惚中缓了过来。

望着怀里睡得香沉的女孩,我想也没想,招了辆出租车往出租屋驶去。

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的s狼,却也没善良到救苦救难拯救黎明苍生。今天遇到的若是其他女子宿醉在我面前,我最多帮她在招待所开间房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我却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在不明身份不知家底不知姓名前,甚至在此之前与她只是客人与店主关系的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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