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2)

“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这是她佯装陌人后的第一个小小的失态,没由来的让我心一揪——四目相对那瞬间,我想如果她能解释她的身不由己,我便原谅她带给我的所有痛苦与不堪。

圆桌。

母亲为了显示出她的毫不偏袒,让沫沫跟婉仪分别坐在她两边。然后母亲笑着:“坐在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中间,我都变得好年轻了哦。”

婉仪立即高声附和:妈你又不老。

沫沫不爱说话,沫沫只是嘴角抿了抿。哥坐在她身边,殷勤体贴的为她夹菜。

虽然她吃得很少,但只要是我哥夹给她的菜她每样都会尝一些。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安静不动的,席上谁发言,她就把目光不带杂念的放在谁身上。

席间话题都围绕在我哥身上,他孤身一人在北京求学工作,受过的欺褥可想而知。实际我哥只比我大两岁,言谈举止却老道很多,一副见过大风大浪饱经风霜的返乡客模样。我哥说人在京城,想要在那无依无靠的地方立足,无疑难于上青天。说这话时全家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母亲眼里嚼泪。

我也被哥身上流露出强烈的北漂族的无助无定感动容。在首都,他们自卑,缺乏安全感,而一旦回乡,回到亲人怀里,他们立即可以徐徐而谈,带着男人见多识广后的自信,与多年反乡的激动。这样气氛和睦的氛围,家人的亲切关怀,让哥眼眶红了又红。

我知道北漂之人就算再成功,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从灵魂深处油然而升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无根无蒂,无户口无身份,你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辛苦,也值不过当地人一张薄薄的户口。故为北漂。

我哥说话时,沫沫就怔怔的看着他,目光里所蕴涵的柔情让我陌生得绝望。那股少女的羞涩与绮念,夹杂着浓厚的崇拜,毫不掩饰的在沫沫脸上扩大,怒放。像闺阁中的少女,痴痴瞻仰自己心仪的弱冠郎君。

那是她对我从未有过的神情。

我坐在婉仪身边,却定定的看着沫沫,移不开眼。婉仪时不时的提醒我不可失态。

“留在这里,别走了。”沫沫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饱含深情,微带乞求。丝毫不像刚认识一星期的情侣,到像是个相伴十年的老妻,对临别时的丈夫恋眷不舍。

对于沫沫突然的离开,而又意外出现在我哥身边,我心里压抑着某种猜测,这猜测模糊而不成型。

我心里复杂极了,好几次想起身拉了沫沫就走。看在母亲和哥哥的面上,却还是强忍了下来。

除我一人情绪异常外,今天全家都表现得格外欢畅,我家好久没这么气氛温馨的团聚了。

今天的场合是允许喝酒的,我跟哥兄弟俩还是成年后第一次相聚吃饭,我哥显得特别兴奋,不停的劝酒。其实不需要他劝,他只要将手碰沫沫一下,我就会青筋暴露的灌自己一杯酒。

一直寡言的父亲只是说了句慢点喝,也就随我们去了。见没人反对,我喝得更猛,意志更为消沉。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沫沫说话,可每当我对她举杯时,都会被我哥挡回来:“你嫂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然后他一饮而尽。

她不会喝酒?我思绪回到从前。

仿佛是那夜,是谁在蓝调18里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在深夜的街头凄苦的呢喃: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仿佛是那夜,是谁凄楚的坐在我家门口,在举国团聚的大年夜等着我归去,尔后第一次肌肤纠缠。

仿佛是那天,是谁与我相对而坐,品茶赏花,无关风月,只鉴流年。

而如今她就坐在我面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眷顾。

我盯着她,狠狠,狠狠。怨鸿之大,醋意之浓,却无从发泄。

事后婉仪告诉我,当时我整双眼睛通红。

后来不知怎么话题就转移到我头上,就说到我和婉仪的婚事,母亲说她连r子都算好了,我和婉仪的生辰八字也很合。我已经喝得半醉了,见沫沫不带表情的看着我,心下一惊,皱着眉头冲母亲喊:“老太婆你少管闲事!谁说我要娶她啦!”

我是心中憋屈,我有千言万语要问沫沫,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离开我选择我哥?却和她说不上半句话,母亲在这时谈论我和婉仪的婚事,无疑是要当炮灰。

母亲万没想到我居然大声吼她,一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哥也生气了,压低嗓子教训我:“曦曦!你怎么跟妈说话的!”

父亲没开口,铁青着脸。

当着沫沫的面被她新男友一训,哪怕那是我哥,我也感到面子挂不住,有酒精壮胆的我竟扯着喉咙,拍着桌子叫:“谁让她自作主张的!我说了我不和别人结婚!”

“那你到底要和谁接?那个身世不明的卖花女吗?”母亲也激动得失声喊出。

然后我就看见沫沫手里的陶瓷汤匙“铛——”一声掉到碗里,我哥明显也皱着眉头一愣。张着嘴疑惑的想问什么,而我身边的婉仪泪水已经成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

“婉仪不哭,不哭啊好孩子!这臭小子太不象话了!你放心,有妈在,妈给你做主!”母亲轻声哄着压抑了声音哭泣的婉仪。

“妈,您别说了!求您别再说了!我……我还不够丢脸吗?我也并没有说要嫁给他啊!”婉仪把脸埋在母亲怀里,委屈得直抽搐。

“曦曦你还不劝劝婉仪!”母亲对我说。

我这才酒醒大半,意识到自己完全忽略了婉仪的感受,太不给人家女孩儿面子。知道自己似乎对婉仪太残忍,本想侧身说两句软话,哄她不哭。

却在抬头触及到沫沫那纯白的大眼睛时停住了——我无法在沫沫眼前去哄另外的女人。于是直直的坐着,只顾仰头喝酒。

“造孽!”父亲突然一声怒吼,抬手就把桌上的酒杯往我脸上砸来。我条件反s的往旁边一躲,只感到额头一痛,双手捂住被砸上的头。

“你这是造的什么孽!”父亲拍桌而起,一开腔便山摇地动,指着我骂到。

酒杯不大,却很重,父亲盛怒之下使出全力砸我,我被砸得眼冒金星,片刻后就感到一股y体从额头涌出,从我捂住痛处的指缝流出,到最后流得我满脸都是。

母亲一见父亲动手便惊叫着埋怨,到看见我流血后更是呼天抢地的向我扑来,边检查我的伤势,边痛哭流涕的责骂父亲心狠,下手重。父亲见我伤势不轻,也露出后悔的神s,却是山一般坐着不动,粗粗的低喘,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维持一家之主的尊严。

婉仪也吓住了,心疼的用毛巾帮我捂住伤口,带着哭腔问:“痛不痛啊,你痛不痛啊?”

哥镇定的说得去医院缝针,然后在一家人拥簇下,在婉仪与母亲的哭泣声中出了门。

出门时我偷看了沫沫一眼,和我对视时她秀眉微皱,眼睛里闪过一丝关心。

如果你能察觉我的悲伤,那么,就算咫尺天涯,就算血流成河,我也可以忍受。

哥和沫沫最后跟出来,当我看见我哥的手和沫沫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时,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是我的沫沫啊!

母亲见我痛苦的模样,心疼得直捶胸口:“儿子很痛吧?那个挨千刀的死老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居然对自己儿子下手这么重!好象不是他亲生似的!儿子,妈可从来没见你痛成这样过,妈这心口比你还痛!”

我多想奚落母亲几句——我唱戏的多愁善感的老太婆,别r麻了……可是心灰意冷,目光溃散,浑身乏力,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起沫沫失踪那段时候,这样的痛来得更狠更明确,更深沉也更尖锐。

母亲只以为我头上的伤口痛,她不知流血的破裂的额头上的痛楚,哪里比得上我那颗流血的破碎的心?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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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个人的爱情

伤口虽深,好歹不长。只是流血过多让我有点晕旋。

在医院缝了四针,母亲坚持要我输点消炎药,她说我脸s很差。

已经凌晨两点,哥送母亲和婉仪回家,意外的安排沫沫留下来在医院陪我输y。他临走前牵着沫沫的手,说了句:“等我。”沫沫含笑点头,目送他们远去。我暗暗讥讽:这唱的是哪出啊?

“十八相送?”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我和沫沫。

她无言,坐在离我一米远的椅子上。迎上我的愤怒的目光,丝毫不惧退。

我瞪着她,千言万语,怨恨疑惑,找不到个头。还没开口,凌厉的目光便随着她微微疲惫的脸颊,轻柔下来。秋夜深寒,她轻薄的裙衫毕竟抵御不住,使她瑟瑟发抖。我对她的怨恨化做满心关怀,坐起身将灌风而入的窗户关上。

无月之夜,苍穹朗朗,空气中永远浸y着潮湿缱绻的气息。

很长时间,俱是无声。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沫沫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却伸伸探探的在我鼻尖徘徊。

我设想了无数个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般狗血的桥段。

“吃苹果吗?”沫沫问。我点头,她便轻巧的为我削。

想到那时,沫沫在放风筝后发烧,醒来便说要吃苹果,我也是这样坐床边为她削苹果。一时忍耐不住,鼻腔一酸。撇过脸,不让她看见。

沫沫说我手脏,便削成小块儿,喂到我嘴里。

偶尔g燥的唇与她拇指微碰,能感到她手上冰冷。

“你没什么要问吗?”沫沫边削苹果边低声说,也没看我,仿佛在说自言自语说些与我毫不相g的话,“他们都不在。”

“你没什么要说吗?”我机械的咀嚼苹果,强忍住几欲激动起来的情绪。

“我说过了,我们分手。”她说这话时正要把一块苹果塞我嘴里。

我心里一痛,猛是伸手拍掉她送来的苹果,洁白的苹果就滚落到地上。沫沫对我的粗鲁丝毫不为所动,她只在我哥面前展示那样一个生动的活灵活现的女孩形象,在我面前永远是那么一副平淡默然的脸。

“为什么?”我y沉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失控去抱住她。

“我不爱你。”她说。

“从没……爱过?”我艰难的吐出。

“嗯。”她一定不知道她毫不思索的肯定,会带给我多大的悲痛。她果然是艾沫,举手抬眉间就能让我飞入云端,轻描淡写下又能将我抛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艾沫!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爱我的,在我们第一次……时……”我努力唤起她的记忆。

“我把你当成他。”沫沫想也不想的说出了一句最能让一个男人感到耻辱的话!

心的温度在急骤下降,像暴雨之前的那片乌云。

过了半晌,“一点感觉都没有过?”我不死心的追问,言语里已经带了丝乞求。明知多问无意,却依旧想抓住点什么,在我青春浩瀚的爱情里,我不甘,不愿。那一刻只有曾经风月,没有男x尊严。

这回沫沫不说话了,索x不看我。

“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耍我吗?”我恨恨的咬着牙问。

“我当初就说了,因为你是公治曦。”沫沫到是对答入流,毫无愧疚。

我猛的想起第一次和大t在蓝调18为她打架那晚,我将离去时沫沫得知我的名,也是拽着公治曦三个字不依不饶的追问,“你是公治曦?复姓公治的公治曦吗?”

“我是公治曦又怎么了?”话一出,心中灵光一闪,那时的猜测更为清明,“你……早就认识我哥吧?”

我叫公治曦,大我两岁的哥哥叫公治晨。在这个城市,复姓公治寥寥可数。我和我哥长像本就有几分相似,我现在可以肯定,她早就知道我是公治晨的弟弟。

“十四岁那年,是他从绑匪手上救下我。”沫沫说,她面容清秀,目光婉转。美丽的瞳仁里闪闪烁烁的动人之s让我心下冰凉。我多爱她这样一脸为爱痴迷的模样,我又多恨她为另外的男人一脸痴迷。

“原来你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我哥!”我怔怔的呢喃,想到沫沫和我哥那段时r相依为命的相处,两小无猜的初恋……我一直防备着的男人,就是我的亲哥哥,我拿什么去争?胸口一阵绞痛,拳头被我无意识的捏得咯咯有声。

“如果你那么爱我哥,为什么这几年生活这样糟蹋自己?”我极力证明给她看,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不那么爱我哥的。

她的回答让我心情复杂不已:“除了你,没人碰到我身子。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信,只要她说,我无条件的深信。

“你和你哥长得真像……”她盯着我,目光变得温柔。

“你早就知道我是公治晨的弟弟了吧?所以才接近我?为什么这样做?”我痛苦的问。

从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与爱无关,只因为别的男人起,我的心就受着地狱最残酷的煎熬。

“刚开始认识你,我只觉得你和他很像,也没想到就是他的弟弟。我太想他了,而你长得和他那么像……我便忍不住多亲近了你一些。”沫沫缓缓道来,丝毫看不出愧疚之s。

“你怎么那么残忍?”我不敢置信的喊。

“我从没说过自己很善良。”沫沫不可置否的盯着我。

是啊,她从未说过她是天使,她身后那两对圣洁的翅膀是我想象强加上去的!

沫沫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得知你的名字后,我就有把握你是他亲人了,于是我接受你,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起你还有个亲哥哥,我的激动是难以想象的,我知道你哥哥就是他!”沫沫说着,微含笑意,脸庞出现一丝红晕。她毫不顾及的在我面前表露出对我哥的爱慕,可见我在她心中有多渺小,多微不足道,我突然为我那段自以为是自编自导的爱情感到悲凄,我原本以为我找到了真爱,我不顾一切的扑上那被世俗人耻笑的真爱,最后落得遍体鳞伤。我曾以为沫沫是个不懂人情的外界天使,甚至不懂得如何在爱人面前娇笑。今天才知道,她不是不会笑,是不会在别人面前笑。因为我不是她的那个他。

“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想得到什么?”我用最后的力气,沙哑着声线问。

“你是他弟弟,我要通过你接近他。”

“就这么简单?”我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嗯。”沫沫轻轻点头,“因为我找不到他。”

初时和我上床,因为我长得像我哥;后来和我j往,因为我能帮她找到我哥……我突然想放声大笑!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红着眼,话从牙关出。

“我告诉你了,你还会要我?让我找到晨?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继续呆在你身边,让我想见晨时就能名正言顺的见到?说实话,在见到晨之前,我也没把握他对我还有没有感情,毕竟当年他狠心离开……我想,就算他不再爱我,但是能时刻见到他也好,以什么身份不重要了,就算是弟妹也行了。”沫沫哀怨的诉说她在爱情路上的付出,完全没考虑听到我耳里有多刺痛!

我想艾沫你太不了解我对你的爱了,就算你此刻回心转意,我依然会要你。

只是这句话,我永远不可能说了。

“你就这样拿我当垫脚石?我对你丝毫不重要?”我终于忍不住露出绝望之情,因为沫沫狡黠闪动眸子,她一定不知道她给我带来的伤有多深。

听了这话沫沫一怔,随后风情的一笑,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x感,妖娆。“我对你又有多重要吗?没了我,一星期后你也能带着女朋友回家嘛。”

我一时无言以对。如她所见,我连一句索要“对不起”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三两句话间,我和她的爱情就被否定了。

“你决定和我哥在一起了吗?”镇定了下情绪,我终于对她问出。其实答案很明确,我却不死心的想要得到她亲口答复。

果然,沫沫没说话,毫不犹豫的点头,坚定的。

而她这份不可动摇的毅然终于将我触怒,我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去他妈的尊严,滚他娘的绅士,我一跃而起,狠狠的拔掉针头,扑上前抓住她的手,咆哮道:“那你是为什么要来g扰我!为什么?没我的引荐你也顺利找到我哥了啊!没有弟妹的身份你也见到你梦中情人了啊?!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说!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的以为我这么宠你是因为什么啊?”我抓住她拼命摇晃,心里觉得她不可饶恕,她可以移情别恋,可以选择新欢旧爱,可以离开可以假装是陌人,但是她否认我们的曾经就不可饶恕!

“他来找我了,”沫沫说,脸上毫不遮掩的洋溢出一种幸福感。“他先在我店门口留了纸条,没署名,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他果然回来找我了!公治曦,是哥哥回来了!我根本拒绝不了他!我……我等了他六年啊!”

“他不要你就一走了之,需要你时挥挥手你就又回去?”我愤怒的喊,忘了口中那个他是我亲哥哥,那瞬间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情敌。

“他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我问。

沫沫摇头,“他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那我呢?”话一出口,带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乞求,低廉。

沫沫看了我一眼,低低叹气,“你和婉仪不是挺好的吗?”

她居然在旧情人回来后理所当然的甩了我,又那么顺风顺水的就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那时候y光下细细碎碎的絮花飞扬的牵手而行是假的吗?放风筝时对我说我像她妈让她感到塌实幸福的话是假的吗?让我买三朵玫瑰因为三朵代表我爱你是假的吗?还有无数个r夜的缠绵悱恻、相拥而眠……都是假的?她怎么可以将这些过往在谈笑间一笔勾销!

我气极败坏,而她只在我抓住她的瞬间轻橛了秀眉,就再无任何反应,不哭不闹,没尖叫没胆怯,坦然的看着我,与我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果然只是我一个人在谈恋爱。

她这份始终如一的淡定彻底激怒了我,我反手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啪的一声。

沫沫退后两步,手捂着瞬间起了红印的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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