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部分(1/2)

果然,此时越来越多地士兵倒在地上,一边叫唤,一边打起滚来,就算有些轻的,也是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王宫地空地上顿时乱成一团。

赵英杰见到时机已至,顿时从王宫顶上施展“仙鹤九变”轻飘飘的一跃而下,双手一动,已经抽出了鬼头刀与长剑来,冲到前面就是一阵乱劈乱刺,跟着运足内力,高声道:“下面的逍遥国士兵听着,我是威勇将军赵英杰,命令你们立刻攻上来,奇虎营的前队冲锋。”

见到赵英杰忽然杀出,那些天煞族的士兵顿时惊慌起来,纵有几名勉强能够拿起兵器扑过来的,这被赵英杰极轻易的就斩杀了。

此时山下的逍遥国士兵显然也听出了赵英杰的声音,呐喊着冲了上来,奇虎营的江湖好汉,果然是在最前面,不出片刻就能够到达。

便在这时,听到身后一声狂呼,跟着是风声凛烈,却是有人用兵器攻来。

这样洪亮的声音,出手这样的威势,此时在王宫之上,只有一人能够做到,那自然便是那结桑长老了。

赵英杰也不回头,侧身一避,反手就是一刀挥出,顿时砍在了结桑的鹿头杖上,得他后退了一步,这才转过身来,施展“刀剑八式”向着结桑攻去,道:“结桑,你的皇后已经与方百忧从暗道里逃了,你还负隅顽抗,只能自寻死路,快下令所有的士兵投降。”

在六十招之内,结桑是不会输给赵英杰的,这时一边与他对攻,一边道:“胡说八道,皇后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赵英杰道:“结桑,你好好想想,你的皇后为什么宁愿在暗道里不发动机关,也要保住方百忧,他俩本就是旧情人,双双私奔,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结桑并非傻瓜。自然知道皇后与方忧有旧,不过也不管了,大声道:“皇后怎么样,那是她的事。但天煞族人是绝不会投降的。”

此刻人影一幌,上来一名面目英俊,身着铠甲的青年将军,赵英杰瞧得真切。正是龙怀仁。

龙怀仁看到赵英杰。用长剑刺翻几人,靠近过来,一脸惊喜地道:“妹夫,你果然没事,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天煞族的人害的。”

他说了这话,左右看了看,又道:“方百忧、铁铮、还有郭静观他们呢?”

听着这话,赵英杰的心中就是一痛,一边与结桑厮斗。一边道:“殿下,铁铮他们地事我等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先把这些天煞族士兵解决了再说。”

龙怀仁道:“这些人是不是被你下了毒。”

赵英杰道:“差不多。我的确在他们的米饭中动了手脚。”

龙怀仁道:“好,那咱们就把他们消灭得一个不留。”

他说着话。见到奇虎营的一些好汉已经冲了上来,便高呼道:“赵将军有令,将王宫上面地天煞族士兵全部消灭,一个不留,大家杀啊。”

赵英杰听着他地话,心里也是暗喜,要是在过去,这些天煞族的士兵几乎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龙怀仁无论如何是绝不会赞同这样残酷的命令的,可是他现在已经冷静成熟了,知道必须重创天煞族,让他们无法再兴风作浪,更知道若是顾怀忠兵败,那么自己这些军队还要面临着一场血战,根本就不能再分兵去看守这些人,就和在尼非城一样,全部歼杀,才是明智之举。

逍遥国的军队越来越多的冲上来,大家本就仇恨天煞族人,又奉了赵英杰的军令,人人带着杀气,不管天煞族人有没有反抗之力,一律当场砍杀,片刻之间,刀光剑影,惨叫之声响彻于空,王宫外的空地之上尸横如毯,血流如河,这王宫之顶就成了修罗地狱。

那结桑已经与赵英杰拆了四十余招,见到如此场面,脸上也是一片惨然,心中慌乱成一团,那里挡得住赵英杰暴风骤雨般的急攻,顿时左支右绌起来,又过了十招,忽然大喝一声,向着赵英杰猛地一刺,趁着赵英杰向后闪避,便转身向着王宫里掠去。

以结桑在天煞族中的身手与地位,赵英杰岂会放过他,见他逃走,就紧紧在后面追赶。

但进了王宫之后,那结桑极为熟悉里面地地形,东折右转间,竟失去了踪影,倒弄得赵英杰好半天才找到路出来,但一问外面地士兵,才知道结桑已经独自一人冲出了包围逃到山下去了,只好暗自惋惜。

半个小时之后,王宫上的天煞族士兵已经全部被歼灭,赵英杰一边令士兵们继续搜寻王宫各处,一边带着龙怀仁到了柳婧儿地皇后寝房。

当推开那寝房走了进去,龙怀仁瞧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郭静观与铁铮,也是大惊,道:“想不到铁前辈与郭前辈还是遭到了毒手,好可惜……”

这时他想到什么,向四周瞧了瞧,道:“怎么没有见到方百忧,还有那个什么皇后在那里。”

赵英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事可能将影响到逍遥国的未来。”

见到赵英杰一脸的沉重,龙怀仁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忙道:“是什么事,妹夫,你快说。”

赵英杰点了点头,当下便将适才在通风孔看到的一切给龙怀仁全部说了。

龙怀仁默默的听着,脸上却是一连数变,等到赵英杰说完,忽然大叫一声,一拳挥出,将寝房里那张桌子击成了碎片,血红着眼眸道:“方百忧,方百忧,想不到司马爷爷和我数十万大军会死在你的手里,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第348章隐瞒

听着龙怀仁充满愤怒的声音,赵英杰这时却渐渐的从愤怒与痛苦中冷静下来,道:“殿下,方百忧这人y险毒辣,而且还隐藏着极大的野心,他得到了地图,要是到了外界,将是逍遥国的大患,后果实在是堪虑。”

龙怀仁这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脸沉凝的道:“不错,方百忧出去之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逍遥国极有可能要暴露在世人面前,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他说着这话,却凝视着赵英杰,想得到答案。

赵英杰此刻缓缓的摇起头来,道:“方百忧不会怀什么好心,若是让逍遥国暴露,那么逍遥国就将面临着一场更大的灾难,那是比天煞族,比顾怀忠还要大得太多,父皇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阻挡,那会是一付非常可怕的场面。”

龙怀仁对外界有着深深的好奇,但并不知外界能够给逍遥国带来什么,但知道赵英杰从来不会说大话,听着他这样的口气,心中也是砰然而跳,道:“妹夫,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赵英杰道:“殿下,你知不知道北面的海边有多长?”

龙怀仁道:“我虽然没有去过,但听到父皇提起,大约有百里之长,外面全部都是礁石。”

赵英杰一叹道:“百里之长,我们根本就无法知道那大船停在什么地方,已经无法阻止方百忧外逃了,现在只能守在这王宫,等着父皇领兵杀到,彻底的平定天煞族,然后再另作它计了。”

龙怀仁也是一脸的黯然,知道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赵英杰忽然跪了下来。”

先向着铁铮拜了三拜,跟着又向郭静观拜了三拜。龙怀仁与铁铮与郭静观都没有什么交往,只是站着各鞠了三躬,以他的王子之尊。也算是不易了。

赵英杰也不知王宫里有无棺材装盛两人,想起一事,便向龙怀仁说了一声,匆匆出去,穿行了一阵,就到子马德兴藏宝的那个小院,见到那蓄水池的石盖并没有合上,就知道马德兴在里面,当下跳了下去。潜入水中,很快便钻到了马德兴凿地那个小石室,却瞧他在抚摸着一尊三尺高的玉佛,嘴中不时发出“嘿嘿”的轻笑声。

看到赵英杰从水中钻出来,马德兴赶紧放下那玉佛,笑嘻嘻的迎上来道:“赵将军,咱们地队伍攻上来了吧,我在天煞族士兵的晚餐里放了霍加粉。这种药粉是用来清热解毒,不过用量大了就会让人肚子痛,而且还没有什么味道,我将所有的霍加粉都放进去了,包管让他们站不起来。”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上来了,马德兴。‘我问你。’王宫里有上好的棺材没有?”

马德兴连忙摇头道:“王宫里没有。是咱们有重要的人物阵亡了么,没问题。”

没问题,我到山下去找,一定是有的。”

赵英杰嗯了一声,道:“那你快去,皇上就要打到圣灵城了,战争结束之后,对你一定会封赏的。”

马德兴听着,嘴都合不拢了,没口子的称谢。

赵英杰也不管他,又跳入水中,从蓄水池里出去了。

走到了王宫之外,却见士兵们在龙怀仁、柳如松、高平、江卫国等将领的指挥下在开始布防了,而那些天煞族士兵地尸体,就由人运到山下,不过城里全是石头,要掩埋也要出城了。

赵英杰此时心中记挂的却是丁红烛,她服了药之后,伤势已经有了好转,由一名被天煞族人抓来的汉人妇女伺候,就在山下的一间石屋里静养,她自小被郭静观带大,郭静观更是处处的的照拂着她,两人实是情如母女,而郭静观被方百忧惨杀,真不知丁红烛得到这个噩讯之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考虑再三,赵英杰决定暂时不将郭静观的事给丁红烛提起,还是等她的伤势稳定些再说。”

有龙、柳、高、江这些人在,山上已经没什么事了,赵英杰便向山下走去,他要去看看丁红烛。

此时虽然还没有天明,但整个石山处处都燃着火把,实如白昼一般,赵英杰很快就下了山,走到了两百米之外地一间小屋里。

还没有走近小屋,就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丁小姐,你别动啊,再动的话,伤口又会开裂的,就很难再止住血了,不是有人来说赵将军还活吗,王宫也攻下了,你还去干什么?”

只听丁红烛道:“不,没见到他,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还是师父和二师伯与三师伯他们,我心里一直在跳,总感到要出什么事。”

跟着又听到那女人在道:“丁小姐,求求你别动了,就好好的躺在床上吧,要是你……要是你有什么,我可吃罪不起。”

传来丁红烛的声音道:“孙大姐,你别怕,我地伤要好多了,再说,就算有什么事,有我做主,也没人会怪你地。”

赵英杰听着那孙大姐还在苦苦地劝阻,连忙跨步而进,走到了里面的一间屋,见到穿着一淡绿内衫,头发蓬松,脸色苍白,显得极是憔悴地丁红烛正挣扎着往床上走,而一名干瘦的中年妇女正在拦她。

丁红烛的脸是面朝着屋外的,一眼就看到了走进屋来的赵英杰,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大声道:“赵大哥,赵大哥,是你吗,你真的没有事。”

说着就要强行站起身来迎他,但脚下却软绵绵的虚浮欲坠。

赵英杰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道:“烛儿,我没有什么事,你快躺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让那孙大姐退出屋去。

有他在。丁红烛自然乖乖的躺了回去,头又向屋外望了望,道:“赵大哥,师父他们呢。他们也没事吧。”

赵英杰闻言,心中一痛,脸上却故作没事的微笑起来道:“你放心,都没什么事。”

丁红烛连忙道:“那师父呢,她怎么不来看我。”

赵英杰早就准备了说辞,道:“我让方百忧与铁铮去尼非城一带侦察敌人的动静了,你师父也跟了去,这些天只怕是回不来。”

丁红烛脸上一缓,跟着又是一叹。道:“方师伯走那里,师父总是要跟着的,可是方师伯对她永远是那么不冷不热,我知道,师父的心里真的很苦,赵大哥,你说方师伯会不会有一天被感动,对师父好些。”

赵英杰暗自咬牙。勉强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烛儿,你现在最重要地是好好的养伤,今后的事还是等到今后再说,不过你要记住,世上的事有喜有悲。很难预料。心中美好地愿望。常常会残酷破灭的。”

丁红烛痴痴的凝望着他,忽然道:“赵大哥。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抱着我。”

赵英杰对丁红烛已极是怜爱,对这样的要求岂会拂逆,便坐在了床头,轻轻的抱着她柔弱的身子,偎在了自己的胸前。

丁红烛小鸟般的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眸,嘴角含着笑,听了一会儿他地心跳,这才道:“赵大哥,我知道方师伯的心肠很硬,师父这一辈子也许都会很苦,所以我真的很幸运,遇上了你,不会像师父那样痛苦一生,赵大哥,赵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虽然受了伤,但上次和你谈了心,心里就一直好甜,好幸福,好想活下去……”

她说到这里,柳眉忽然一皱,睁开眼来,望着赵英杰道:“赵大哥,你知不知道,师父在和你进入那暗道之前,曾经来给我说过话,还说这次去非常危险,要是你与她都出了事,我这个傻丫头一定要做什么傻事,让我答应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坚强的活着,否则就对不起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是很不孝的。”

赵英杰也不知道郭静观在行动之前有过什么预感,不过以丁红烛的性格,自己与她若是同时出事,是的确承受不住地,想到郭静观的一生,当真是可敬可怜可悲,心里又是一阵酸痛,连忙道:“烛儿,那你答应了你师父没有?”

丁红烛道:“当时听到师父那么说,我真是怕极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都出了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根本不敢答应她,但师父却板着脸狠狠训了我一顿,非要我答应,还要我强行发了誓……”

她说到这里,又道:“可是她越这样,我心里就越害怕,所以等到你们出发之后,我一直让孙大姐在看着外面的动静,可是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有见到你们从山顶上杀出来,我的心就冰凉起来,好怕,真的好怕。”

她一边说着,身子却在微微颤抖,想是又回忆起了当时地情景。

赵英杰自然能够明白丁红烛地心情,抚了抚她地头道:“烛儿,好啦,没事,一切都没事了,赵大哥不是又在你身边了么。”

丁红烛忽然抓住赵英杰的手,望着他道:“赵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马上就要胜利了,你和师父他们也再不用做那么危险地事了,我好讨厌打仗,好讨厌流血,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你杀我,我杀你,为什么啊。”

凭心而论,要是在过去,赵英杰对于杀戮与血腥是完全麻木的,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在经历了这场残酷的战争之后,他的心已经被彻彻底底的震撼了,对于杀戮,他也感到了厌倦,感到了人类的愚蠢与无奈,对于丁红烛的问题,他实在无法回答,也全然找不到答案,当下一叹道:“是啊,咱们是要胜利了,不过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那王宫易守难攻,危险已经不会很大,我也希望永远不再有战争了,人与人之间能够永远和睦相处,那真是太好了。”

默默的沉寂了一阵。丁红烛忽然道:“赵大哥,有一样东西,你还放在身上没有?”

赵英杰知道她指的什么,在怀中一掏。拿出了一件红色的物事来,道:“烛儿,你看,是不是这个?”

这红色的绣囊,正是当日丁红烛在泰山派所赠,赵英杰一直没有扔,用来装诸如火石之类的小物品,后来才发现上面刻着“烛灭芯永,愿君珍重”八字。

见到赵英杰拿出这个绣囊。丁红烛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一把拿在手里,道:“赵大哥,你果然带在身上。”

赵英杰长长的叹道:“烛儿,你对我情深意重,赵英杰并非草木,岂能没有感知,赵大哥对你没有别地话。也只有‘珍重’二字,别忘了,公主还等着见你。”

丁红烛明白“公主还等着见你”是什么意思,心中忽然莫名的一阵慌乱,道:“玉蕊公主是咱们逍遥国的第一美人儿,可是……可是我是一个丑丫头。真怕公主见到我会不高兴。”

其实丁红烛的容貌虽然比龙雨菡略逊一筹。但清纯秀美。也算是个万里挑一地美女,而且娇憨无邪之处。极是吸引男子,否则也不会让孔安之那么苦苦相思了,听着她语气大是不自信,赵英杰明白,这一是龙雨菡乃公主之尊,而她不过是一介民女,二则是龙雨菡这逍遥国第一美女之名朝野尽知,她的心中自然有些怯怕了。

一直以来,由于战事吃紧,赵英杰看望丁红烛时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如今那石山上的王宫已经攻克,顾怀忠的军队败退回来至少也要在半月之后,赵英杰暂时不担忧军队之事,再加上瞒着她郭静观之事,有心多陪陪她,便道:“红烛,其实公主很好相处的,说起丑丫头,我与她相识时,她才是一个真正的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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