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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安静的睡一觉，然後再也不要醒过来。

他真的这麽做了。

但是被背後的树丛卡住了。

“……”他不上不下的靠在刺刺的树丛里，不想动。

父亲对女人说了什麽，一个人走出了咖啡馆……啊，向他这边走过来了。可是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不对，他根本就没有需要逃跑的理由。

就算爸爸过来把他打死也没什麽关系，或者像那天一样，爸爸要抱他也没关系，这样反而更好，他本来就喜欢被男人上，是个欠操的贱小孩。

父亲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杨旭，你这是什麽鬼样子！？浑身都是液，浑身都是被男人猥亵的痕迹，可是你却在淫荡的对你父亲微笑！！

杨箬暮生气、心疼，太多的感情让他混乱，可是任何一种感情都是错误。他没有资格生气，因为他的心底在叫嚣，要他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无法心疼，因为杨旭脖子上的齿痕是如此碍眼，让他不得不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属於父亲对儿子的感情；他更加不能混乱，因为已经决定了要救这个孩子，必须要为他做点什麽。

杨箬暮深呼吸，理了理几乎比杨旭还混乱的情绪。

杨旭正在用空洞的双眼和父亲对视，明明这些天来那样躲著父亲的视线的，现在想想真是没有一点意义。

他已经什麽都感觉不到了……除了靠在树丛里的背脊有点痛。

父亲对他伸出了手，什麽，要拉他起来吗？

他把手放到父亲的手心。

好温暖……为什麽会突然觉得很暖呢？他一直很冷吗？明明被别人抱的时候非常热，那些液也滚烫滚烫的，那些高温全部都被注进了他的身体里，怎麽可能会冷。

父亲拉著他的手迈开了脚步，要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一样，天堂地狱也没有任何区别。

父亲身上有一阵淡淡的花香，陌生的味道，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可是淡淡的香味真的很好闻，总比他身上腐臭掉的液和骚水好点，而且抱那个女人也绝对比抱他舒服……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父亲带进了宾馆的房间，他只记得刚才他们在服务台前停下过。

“我去放水。”父亲把他按到床上後去了浴室。

“……”

周围突然变得好安静，浴室里传来远远的水声，显得有点空洞。

“……”

水声一直叮叮咚咚的持续著。

“……”

父亲的外套被丢在了他身边的床上，他呆呆的盯著一尘不变的外套看了很久，终於把手伸向那里，拿起了外套。

那是件浅灰色的风衣，质地很柔软，宽松的口袋里好像有什麽东西，包装的一角露了出来，杨旭好奇的拿出那件东西。

是避孕套……他老爸一直随身带著这种东西到处走吗？

他突然怀疑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兄弟不止杨黎一个，不对，有避孕套应该没关系吧？而且爸爸应该也跟男人做吧？可是妈妈呢？结果爸爸到底是比较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不对不对，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