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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因为哭得太多有点绷。鼻子堵着,只能用嘴呼吸。他除了外套,外头还披了左言的大衣。左言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还把袖子挽得老高。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完全醉了的司寂在他耳边痴痴地笑,大口呼气:“你好,左司机。”

汽车,自行车,身体,各种交通工具都让他司寂爬过玩过。

左言侧过脸,双手使劲把他往上提了提:“……别这么着急就冠夫姓。”

转了几个弯才明白他的梗,司寂笑得直打嗝:“那就司言!这个更好听!”

“别说话了,喝风。”左言用鬓角蹭着他帽檐下半干的卷毛,说得严肃。而司寂压根不买他的帐。他用脚踢左言大腿,说老左你流汗了,是不是肾虚了?见左言不理他,又用手戳他的胸,说你今天成功强奸了我,有没有什么干后感?嗯?

他嗓子哑,声音也小,在闭塞的巷子里萦绕几圈,就消失在爬满青苔的墙壁那头。左言只是笑,并不搭理他。觉得没趣,司寂便垂头盯着地上的石板路,一块一块地数。他想起夏天时好像哪天也走过这条小巷,那时墙缝里还有亮蓝色的勿忘我和一两枝清秀的葱兰。而现在十一月的夜风已经很冷,他缩在左言背上,心想哪怕脚下是皴裂的冰面或有烈焰正在燃烧,他也会觉得无比安心。

哼哼几声,他再次箍紧手臂间的脖颈,双脚随着左言步伐的节奏在他大腿上不停地敲。他想把这种安全感回馈给左言,毫无保留。让他永远有勇气等待下一秒下一天的到来。

洗澡时司寂快睡着了。左言把他泡在浴缸里,自己在边上冲淋浴。司寂被热气熏得上头,连视奸的力气都没了。先洗好的左言蹲在浴缸边,手摸索到他屁股中间,撑开肛口,将里头的液向外引。司寂舒服到闭着眼笑,脚顶着浴缸把头往左言那边挪。左言用手垫住他的后脑勺,顺势替他按摩着耳后根。被抱到床上后,左言大概也筋疲力竭,拉过被子裹住司寂,自己也钻了进去。司寂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头,想要打量卧室,但屋子里一片黑暗。左言摁住他头顶,说别看了,先睡。

左言的床好大好软好舒服。比酒店强了一万倍。两人都裸着,司寂侧身,一条腿缠上他的腰;两人的阴茎碰到一起,柔软的触碰,没有任何情欲。左言掰掰他大腿,说拿下去,这么睡一夜你不累?司寂摇头,又蹭上去和他脸贴脸,低声说:“乖,我抱着你。知道你怕黑。”

静默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司寂听着左言的心跳,等他笑。过了十几秒,左言搂过他的腰,手掌紧贴住皮肤:“好像是有点。”

这次轮到司寂想乐。可左言又继续开口了。他说还记得我那次发烧,叫你别来吗?

司寂说当然记得。噢,那次你开灯睡的……胆小鬼。

“有时候晚上睡觉,我会突然惊醒。”左言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什么东西突然不知不觉从生活里消失了,但不愿意面对。好像有东西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司寂拍拍他的背:“嗯,说不清。”

人到底从各自的生活里失去了什么,真的说不清。

“我在白天从来不会想起他。很长时间都不会。”司寂知道,他说的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