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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点头，带着一行人前往晔所在的寝宫。

路上，侍女忍不住说了句，“娘娘，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陛下的脸阴成那样，奴婢还以为他要打您呢。”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红杏出墙的事情，本宫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他当然想打本宫。”

“那您为什么还要说啊？”侍女不解。

“本宫怕什么，这事是太后娘娘让说的，侍卫也是他吩咐本宫去找的，否则本宫哪有这个胆子，他可是先帝的血脉，我们陛下的青梅竹马，万一陛下一生气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日后想起来后悔，那本宫可就死定了。”

文鸢和侍女说说笑笑，到了地方。

院子里已经搬好刑凳，地上是粗糙的绳索，和几根粗大的木杖，侍女看了一眼，“这么粗，会打死人吧？奴婢听说他身子不行了，五十下，可别活活打死了。

“怕什么，陛下下了圣旨，只要没打死人，残废一点半点也不是不行。”

通奸是大罪，当年昭和和不知名的野男人搞在一起，昭岚只是在侍寝的时候吹了枕头风，玄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责打鞭笞昭和，折断他一身傲骨，逼他说出野男人的名字。当时的场面太血腥吓人，玄敏是出了名的残暴，昭和也是难得一见的硬骨头，两个人僵着，不管侍卫怎么打他，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玄敏问他，昭和便说自己无辜。

最后，刑凳上的血都被浸满，往金砖上淅淅沥沥的滴着，旁边胆子小的嫔妃忍不住呕吐起来，顾殊站在最后面，咬着牙捂着嘴，眼泪一直往下掉。谁也不敢给昭和求情，谁求情谁就是一个死。

那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顾殊却仍然如鲠在喉，尤其是瑟死后，昭和是被他连累，他却因为胆小贪生，躲在了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昭和被打，这种愧疚，仿佛是一根针，一点点的扎着他的心，让他日夜不能安眠。愧疚，随着得知瑟是他的儿子时达到了最高点，当他看到瑟那张跟昭和无比像的眼睛时，几乎想跪在地上，求得瑟的宽恕。

他不仅没有尽到一丁点父亲的责任，还稀里糊涂的把瑟推进了深渊。

顾殊想补偿瑟，怎么样都可以，只要瑟能安宁快乐一辈子。但是瑟，却因为晔恶毒的言语，最后气的咳血得了心病，早早的走了。顾殊也因此恨毒了晔。就算玄麟不废弃晔，他也会替他做。

他的瑟只有十四岁，被送去和亲，凭什么到了晔这，玄麟却要犹豫不决，瑟死前，握着顾殊的发，一字一句的低吟，“所以，我不想让他忘记…永远都不想让玄麟哥哥忘记我……”顾殊明白瑟的意思，瑟爱玄麟，但是他不能陪他了，如果玄麟有一天非要爱上一个人，瑟无法阻止，但瑟只有一个请求，他爱上谁都好，但是那个人不能是晔。

绝对不能是晔。

三十棍子下去，晔脸色惨白的完全不能看，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咳着血，几个月没日没夜的调教，已经彻底毁了晔的身体，刚从冷宫里出来的晔还能拄着拐在慢慢的走路，现在他连走路都不会了，只能跪在地上一点点的爬。

文鸢想，五十杖如果全部打完，晔会不会彻底废了。废了也好，活成这副样子，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玄麟不来看他受刑的痛苦样子，顾殊却来了，坐在一旁看着刑凳上的晔，目不转睛的。当年昭和被打的时候，他哭的伤心欲绝，还不敢让周围的嫔妃发现猫腻，如今晔被打的奄奄一息，顾殊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