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2)

“柳恩哲,刑晓月在哪儿?”

听下人汇报,说刑晓月和柳恩哲一起出了刑家向这个方向而来,所以他临时调转了方向找来了这儿,可是他怎么没有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原来是莫家主啊,您找月儿有什么事吗?”

暗自皱眉,竟然是他,那应该是为了莫尹熏的事情了,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柳恩哲,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找她做什么,快点把她交出来,不然……”

不然我连你一块杀,别人怕你们四大家族我可不怕,连儿子都快没有了我还怕什么怕?

“她不在,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吧。”

只看这莫家主的样子,就知道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能让他与月儿见面?不过还好月儿不在身边,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变得跟疯子差不多的莫家主,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呵哈,呵哈,冲着你是吗?好,也好……柳恩哲,只要你死在了我的手中,我就不信她刑晓月不来见我。”

大笑中拿出了腰上的激光枪,莫家主冷冷的将枪口对准了柳恩哲,并将手放到了扣板上。

眉头轻颤,在看到那支最新出产的kjh激光枪时,柳恩哲就知道他眼前的这个莫家主怕是真的疯了,谨慎的一步步向后退去,尽量小心的控制着自身的每一个步子每一丝呼吸,柳恩哲在小心的观察着可有什么能从这支枪口下逃脱的机会,虽有一身的功夫但他可不认为面对着高火力高速度的激光枪,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全身而退。

“怕了?呵呵,放心,你只要说出刑晓月在什么地方,我就会放过你的。”

有些残忍的笑了笑,莫家主冷然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却很坚定的柳恩哲。

“我说过,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站定,淡淡的扯出了一个迷人的笑,柳恩哲挑着眉反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就算躲不开又怎样?只要不死残了都无所谓,想要他交出月儿?想都不要去想。

“那你就去死吧。”

被这样的柳恩哲给彻底的激怒了,大吼了一声之后,莫家主森然的按下了开s关,哼哼想死还不容易?

来不及蹲身,柳恩哲只能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那道直s而来的白光,下示意的努力让自己向左面侧去,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直穿心底,接着就感觉整个右半边身子竟再没有了感觉,止不住的猛吐了一口血,柳恩哲暗自苦笑了一声,看来下一枪自己是一定躲不过去了。

咬着牙眯上了眼睛,一边忍着剧痛一边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不再想其它,柳恩哲只想用这仅有的一点点时间,来回想着他与月儿相爱的每一刻美好,可是等了许久,那该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边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阵痛心疾首的哭喊声。

“不会的,不是的……尹熏……尹熏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尹熏……我的儿子啊……”

谁?莫尹熏?他在喊莫尹熏?怎么回事?闭了下有些晕眩的眼睛,柳恩哲看向了莫家主的方向,当看到那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身影后,柳恩哲震惊了。

那真的是莫尹熏?他怎么会在这儿的?什么时候来的?那血……难道刚刚是他替自己挡下了后面的一枪吗?他……为什么……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让您……伤心了……可是……原谅我……我不……能让你伤……害到……他……他……是……笑儿的……男人……我……咳咳……咳咳咳……”

好痛苦,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大叫着嘶吼着在吞噬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是要死了吗?那死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一眼那个狠心的她?可以吗?

“尹熏……尹熏……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天……谁来帮帮我,来个人呐……”

苍天啊,他到底都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要这样惩罚他,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啊,请不要收走他,不要……

抱着儿子的头,莫家主痛哭出声,这个男人的哀嚎声让四周的树木都染上了悲伤的色彩,齐齐的吹起了悲惊的风声。

“哲……”

沉闷悲伤的气份突然间被一个尖叫的女性声音给打破了,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奔而至,她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跑来。

“笑儿?……是你吗……咳咳……”

是她吗?他听到她的声音了,黑暗一片的眼睛看不到一点光,莫尹熏费力的转动着头冲着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无力的想要伸出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却只是颤动了两下,并没有举得起来。

扑到哲身前的身体猛的一震,我僵硬的转过了我的头,莫尹熏?真的是他?他怎么浑身是血?而那伤口……他……

“莫尹熏,你……”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刹时间就明白了刚刚都发生了什么,看着倒在他身后的哲,看着他父亲身边的激光枪,再看到他现在凄惨的样子,泪,无声的从眼角处滑落。

“笑儿,真的是你?你……能过来一下吗?”

脸上泛起了红润的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莫尹熏竟然直直的抬起了他的手,没时间去想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摇晃着他的手,想要去抓住那最让他倦恋的温柔,直到他冰凉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握在了其中,他才露出安心的笑容来

“笑儿……”

满足的一叹,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她正在握着自己的手哪。

“我在……”

看到莫尹熏脸上的红光,我痛苦的知道,他,真的要走了,好痛苦,我竟再一次的害了他一生。

“笑儿,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以……当我的爱人吗?”

淡淡的笑了,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心里只觉得好遗憾,在他死之前他竟然看不到她的脸,不过还好,还好他已经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印在了自己的心板上,所以他相信,就算下辈子再投胎他也决不会忘记她的,永远不会忘。

“不会的,尹哥哥……你不会死的,决不会死的,只要你活下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躲着你再伤你的心了,所以,请你答应我,不要走好吗,不要……”

我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明明知道那个伤我太深的男人不是他,明明知道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在为我付出着,可是我,却选择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默视他躲避他,现在,他还为了我而……我好恨这样伤他的自己,为什么让他受伤的总是我呢?

“真的吗……呵咳咳呵……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

声音越渐越低,莫尹熏最终垂下了他的手,头无力的歪向了一边静静的闭上了不甘的眼睛,他的脸上还带着点点幸福的笑意,无声的,他,走了,就这样离开了。

擅闯冥界

麻木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那个让我躲避让我心慌的男人死了?真的死了吗?暗然的眼神一点点的看向了再没有动静的男人。

他优美修长的手无力的掉落到了地上,也再没有睁开他明亮迷人的眼睛,他不会再缠着我一声声的叫我笑儿,也不会再带着那个让我讨厌的女人在我的眼前一直晃来晃去,他离开了,真的永远的离开了。

“儿子……爸爸,带你回家……乖噢……”

头发在一瞬间变得花白,这个才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竟然苍老了百十几岁,那只会出现在迟暮老人眼中的苍茫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颤抖着手指他抱起了已然没有了气息的儿子,慢慢的走进了停在一旁的飞艇里,然后静静的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飞艇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只感觉一阵阵无法压抑的心痛猛然间袭上了心头,脸上是冰凉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的心。

“尹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双手抱着头我痛苦的倦曲了成了一团,脑中一直在回荡着他刚刚离开时的那个笑容,耳边似还能听到他年少时与我嘻笑的声音,那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第一次站在我的床前,有些兴奋有些好奇的看着我的小男孩儿,他真的走了吗?他怎么会走了呢?

“月儿,月儿,别难过,莫尹熏他没有怪你他走的很安心的,因为你答应了他会在下一世接受他,他是笑着离开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所以月儿,别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好吗?没有人会去怪你的。”

强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来到了爱人的身边,柳恩哲用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臂轻轻的揽住了痛苦的小爱人,他知道,这个莫尹熏和爱人的关系太深太复杂了,她理不清对莫尹熏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在怕,所以她才会一直的躲一直的逃。

她一直在用她的行动来坚定着她的决心,她以为只要不靠近莫尹熏那痛苦就不会再存在了,她是想要莫尹熏永远都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可眼前的这一幕却绝对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而柳恩哲真的很担心,担心这可怕的一幕会成为爱人一生的梦魔。

“……不用安慰我了,是不是我的错,我心里是最明白的……哲你流了好多的血,来,我给你看一看。”

从哲的怀里小心的起来,我红肿着眼眶看着哲身上的伤口,那道因被激光枪s中而糊焦外翻的疮口,让我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别这样,我很好,真的很好的,月儿,我们回家吧,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睁着眼睛陪你一同到家的。”

疼痛让柳恩哲不自禁的颤动着眉稍,但他依然能无视这痛入骨髓的痛苦,淡笑着安慰着他的小爱人,只要她平安,那就算再痛苦也是幸福的。

“哲……你这个笨蛋。”

咬住轻颤的嘴唇,我小心翼翼的拥住了至爱的男人,哲,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爱我?我哪里值得你这样的付出啊。

“我这样的笨蛋世上少有的,所以,你可要紧紧的抓住我,别让别人给抢跑了噢。”

谈笑间摇晃了一下身体,柳恩哲痛的脸色惨白,一阵阵虚汗自额头处冒起,眼前一圈圈白黑交加的光在不停的晃荡,他知道那是昏迷前的征兆,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昏过去,他怕情绪不稳的月儿会做出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事情来。

“哲,别再硬撑着了,你就放心的睡去吧,我答应你,等你醒来的时候,我还会是我。”

都到了这般时候还在一心的想着我吗?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啊,哲,我的哲,睡吧,我会守着你的,等我回来之后。

“月儿,记得你说过的话。”

身体在渐渐的陷入无意识状态,不肯放弃,柳恩哲死死的用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爱人,看着她眼中那道无明的光,他虽明白但奈何却无力去阻止,好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力气?那样也许他就能通知即墨他们,让他们来守住月儿,让月儿不至于再出现什么不知名的危机,可是现在……

黑色的光越来越大的显现在自己的眼前,柳恩哲无力的手不甘的慢慢松开了抓住的臂膀,直到意识真正的陷入到黑暗里的那一刻,柳恩哲也没有放下他的心来,从他一直深锁的眉峰就能看出他的心是多么的不安。

“对不起……哲,我不能让尹哥哥就这样的离开,所以……真的对不起。”

抱住了已然昏迷过去的爱人,我将脸轻轻的靠在他的耳旁,喃喃的诉说着我的歉意,我知道我的这个决定一会让哲担心了生气了,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尹哥哥如此悲惨的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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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哲静悄悄的回到了我的房间里,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我压低了身子细细的看着深爱的他。

“痛吗?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说出来?或者你撒个小慌也可以啊,你怎么会这么的倔强,你难道不知道,看到这样的你我该会有我么的难过吗?”

颤抖着手指抚摸着那深深的伤口,再一次滑下脸庞的泪水让我看起来脆弱的像一眨眼就会死掉,我知道哲是在用他的生命来捍卫我的安全,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办去不去责怪他,他会为我担心我就不会为他心痛吗?

久久,当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之后,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将手掌轻轻的放到了哲的伤口上,先治好他我才能安心的离开这儿。

附在哲伤口上的手慢慢的变得通红,随着一阵强列的白光闪过之后,那道刚刚还在流血化脓的疮口竟突然间愈合了,变成了一条淡淡的伤疤。

笑着放下了我的手,我再一次轻轻的抚摸着那条让我心痛的伤疤,哲,安心的睡吧,我答应你,等你醒来你的第一眼看到的一定会是我,我保证。

站起身,有些迟疑的看着门外,要不要和爱人们说一声,这是我目前最难以决定的事情,该死的,那个讨厌的小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闭什么p关哪,要是有他在,唉,算了,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反正现在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双腿盘起我默默的念着古老而又复杂的口决,那是‘他’留在我脑海里的知识,从来没有用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顺力的进入冥界抢出莫尹熏的魂魄来。

如果现在有通灵的人在我身旁的话,那他一定会惊得张大了嘴巴的,从来没有用过通灵术的人竟想要进入冥界?这还不算,竟还想要去和鬼差抢魂魄?那简直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刚刚念完了口决,昏暗的卧室里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泛着火焰光芒的门,一个大大的骷髅头在那门的中间飘来荡去,睁开了眼看着那个鬼诡的大门,犹豫只有一下,我迈步就走了进去。

一个人飘浮在幽暗的天空中,看着那些在地上被一个个鬼差引领着走向不知明道路的鬼魂们,茫然间我似又回到了刚死的那个时候。

暗暗的一笑,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竟还有闲心想这些,摇了摇头,正想飞身下去看一看那些被引领着的鬼魂里,可有我要找的人,但一声断喝却在这个时候传进了耳朵。

“站住,何方鬼怪,敢来擅闯冥界?”

抬头,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眨了眨眼,怎么鬼差里难看的那么少啊?难道他们基因突变了?

“……你是灵体人?”

震惊,灵体人在他们冥界身份不下于一个神使,而如果要是先天灵体的话……不行,得马上向上级汇报,这事可马虎不得,但把人就这样放在这里也不行,那只好……

“请女士跟我来,在下这就带着您去面见判官大人。”

瞬间收起了愤怒的样子换上了一张友好的笑脸,一手前伸,鬼差面带微笑的看向了有些愕然的女人。

“……那好吧。”

去见判官大人?呵呵……不会是上次我死时见到的那个吧?也好,反正要想在鬼魂众多的冥界找出一个人来,实在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而就算找到了那想要带走尹哥哥,也不可能不惊动这里上面的主管,反正早见也是见晚见也是见,还不如看一看那个判官会怎样对待哪。

再说,看这个鬼差刚刚的样子,似乎自己这样的人在这里好像身份还不低,也许,我还能利用一下目前的这一切看能不能和他们谈一谈交易也说不定,可是心下还是有一点不安,因为记忆里那个判官似不像什么好对付的主,他的样子我虽不大记得了,可是他的那个眼神和表情,却一直存在我的记忆里,鲜明的就像昨天才刚刚见过一样。

但再不安,我也必须得去见他,为了尹哥哥我只能赌上这一回了,但愿我能平安的把他带走,但愿我们能平安的一起回去,但原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鬼差的身后,慢慢的向冥判之府飞去,那里到底还会发生些什么呢?

如此的判官

“到了,请您先等一下,让在下去里面传个话好让刑判大人有个准备,然后再请您进去好吗?”

礼貌的点了个头,鬼差举步走进了森严的判官之府,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铁门之后,我静静的站在了那里等待着传唤的到来。

等待是最难捱的了,心中焦急的我左等左盼也没见那个鬼差再出来,不自禁的我暗自皱起了眉,心想一定是那个判官故意想要刁难我看我的笑话,所以才会这样怠慢我的。

怎么办?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子对我了,可是,我也不能就这样一直的等下去啊,家里还有好多的牵挂让我放不下,我没那么多时间的。

抬起头,一个劲儿的向里面瞧,可是入目的只有那扇关的紧紧的大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门前转起了圈圈,突然间,门口处的那面大鼓映入了我的眼帘,鼓?应该是和古代阳间一样,用来击打喊冤的吧?

“只有拿你试一试了,看运气吧。”

不想再枯等下去,我站在那面鼓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鼓捶猛力的向着大鼓击去,‘咚’的一声,厚重悠远的声音应声响起,隆隆的回响声震的人耳边发麻。

再深吸了一口气,我稳住有些木然的脑袋不停的击打着大鼓,接着一阵阵‘咚咚咚咚’的鼓声不间断的响了起来,把这个寂静的刑判之府刹那间给弄得喧闹了起来。

‘咏……噢……’以低到扬,含糊不清的暗喊声里是让人心惊的威严,悠长的咏声过后那扇紧紧闭合着的大门被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