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2)

’有黄道:‘我并不认识尊夫人,我是在此地以卜卦为职业的。

昨日上午,遇见尊夫人,尊夫人便向我询问取白玉膏的地方。

这白玉膏是此地特产,远近闻名的。现在虽则很难寻到,但我是以卜卦为职业的人,既承尊夫人下问,就随即卜了一卦,叫她向某处地方去寻。尊夫人听了,立即出门而去,究竟她有没有寻到,不得而知。到了傍晚,就是你老先生将要回来的前一刻,尊夫人又来找我,说道就要远行,再叫我替她卜一个卦,问问向哪一个方向走好。当下我就给她卜了一个卦,却是大吉大吉的,有五句繇词,我还记下在这里。’说着,就从身边取出,递与老臣。老臣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无恐无惊。后且大昌。

那有黄道:‘照这个繇词看起来,是向西走的好,尊夫人一定是向西去了。我看你老先生还是赶快向西去追才是。抓住我有黄,有何用处?我实在不知道你们两夫妇倒底为什么事呀。’老臣一听这话不错。那狠毒的妻偷药的罪恶,到此已经证实,只气得一个发昏,要想立刻去追。但是天已昏黑,不能行路,只得在旅舍中再住一夜。愈思愈恨,愈想愈气,一夜何曾睡着。捱到天明,即刻起身,向西方追去。沿途访问,果然都说有一个单身年轻美貌女子刚才向前过去。但是追了一个月,总是追不上。后来追到一处,亦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忽然遇到一个人,交给老臣一封书。他说:‘三日前,有一个女子交给他,并且说,倘有一个男子来追寻女子的,就将这封书给他看。’那人因见老臣沿途访问,知道是寻女子的人,所以就将这封书递与老臣。老臣看那书面笔迹,果然是那黑心妻所写的。及至拆开一看,直气得手足发颤,几乎晕去。”

帝喾忙问道:“汝妻书上怎样写?”老将羿道,“他书上写的是:妾此次窃药奔窜,实属负君。然前日西王母有言,服食灵药,须视福命。稷泽白玉膏,君求之竞日不得,妾于无意中得之,即此一端而言,君无服药成仙之福命亦审矣。无福命而妄求,纵使得之,亦必有祸。妾不忍君之终罹于祸,故窃药而去,迹虽近于不义,实亦区区爱君之心也。妾现已寄居月窟,广寒四万八千户,颇足容身,并蒙月中五帝夫人暨诸仙侣非常优待。

灵桂婆娑,当秋而馥;玉兔腾跃,捣药而馨,俯仰之间,颇足自适。所不能忘者,君耳。青天碧海,夜夜此心。每当三五良宵,君但矫首遐观,或亦能鉴此苦衷乎!此间与下界隔绝,除是飞仙,决难辄到,君亦不必作无谓之寻求矣。倘果念妾,或有志成仙,可再向西王母处请求灵药。如有福命,讵难如愿,东隅之失,桑榆之收,不过迟早间事。妾在清虚紫府,敬当扫径以俟!把晤匪遥,言不尽意!

帝想想看,她偷了老臣的药,还说是爱惜老臣,这是什么话?而且书上所说的又像嘲笑,又像奚落,又像挖苦,使人看了难受,真正可恶极了!”

说到此处,怒气冲冲,声色俱厉。帝喾见他如此情形,不免安慰他道:“汝妻如此无情无义,实属可恶。但事已至此,怒也无益,不如看开些罢。依朕看来,汝妻书上所说叫汝再去昆仑山求药,却是一法,汝何不去求呢?”羿听了,连连顿足道:“老臣当时何尝不如此想呢?自从接到狠毒妻的书信以后,料想再追也无益,于是就转身向昆仑山而行。哪知弱水无情,去了三次,始终遇不到那个接引之人,渡不过去,只能回转,不信老臣竟没有这样的福命,算起来总是被那狠毒妻所陷害的呀!”

金正该在旁说道:“某从前和老将同打共工氏的时候,曾听见说老将有神箭神弓,便是天上的星宿亦s得下的,何妨将这个明月s它下来,使尊夫人无可容身,岂不是可以报怨吗?

”羿道:“当初忿激极的时候亦如此想。后来仔细考虑,有三层不可:第一层,我有这种绝技,那狠毒妻是知道的。我还有一个避箭的药方,那狠毒妻亦是知道的。她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岂有不防到这一着之理?万一s她不下,更要为她所耻笑了。

第二层,明月与他种妖星不同,它是上面有关系于天文,下面有关系于民生的东西,万一竟被我s下来,便是以私怨害公益,其罪甚大。古人所谓投鼠忌器,我所以不敢。第三层,我当初所以拼命去追赶她的原故,不过想向她讨回灵药,并非有害她性命的心思。仔细想来,究竟是结发夫妻,妻虽不仁,夫不可以不义。古人有言:‘宁人负我,毋我负人。’况且我已经是不能长生的了,若s下明月,铲除她的窝巢,绝了她的前程,使她亦不能长生,未免损人不利己。岂但负人,岂但不义,简直是个愚人。如此一想,我所以不s的。”木正重道:“老将如此忠厚存心,实在甚可钦佩!将来难说还有得到灵药的机会呢。”

帝喾又问道:“汝妻何姓何名,现年几岁?”羿道:“她姓纯狐氏,名叫嫄娥。那年逃窜的时候三十五岁,是老臣的继室。老臣因为她年轻貌美,自己又衰老,不免溺爱纵容一点,以至酿成如此结果,这亦是老臣自作之孽,到此刻亦无可说了。

”帝喾道:“汝既来此,可肯为朕暂留?将来如有四方之事,还须望汝宣劳,汝意何如?”羿急忙稽首道:“老臣敢不效力!”

帝喾大喜,即传命授羿以司衡之职,并且取了白羽所做的箭,名叫累矰的,以及彤弓、蒿矢之类赏赐与羿,羿再拜稽首谢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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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萯山遇吉神嫦娥奔月宫

第十回简狄剖胸生契帝喾挈女南巡

帝喾一日退朝后,正在书室休息,忽有宫人来报,说道:“太后有请。”帝喾急忙进去问安。握裒道:“今日次妃生产,从早上到此刻交骨不开,胸前彷佛有物顶住,不时晕去,诸医束手,都说凶多吉少,这事如之奈何?”说罢,脸上露出一种凄愁之色。帝喾道:“母亲放心,儿看简狄这个人仁而有礼,不像个会遭凶折之人。医生虽如此说,或者是他们学识不足之故。且到外边令人寻访良医,能有救星,亦未可知。即使终于无救,人事终是应该尽的,母亲以为何如?”握裒道:“汝言极是,可赶快叫人去寻!”帝喾答应,退出,忙令左右分头去探访治难产之人。

寻到半夜,居然请了一位进来,却是向来没有盛名的,年纪不过四十多岁。行过礼之后,帝喾也不及细问他姓名,便问道:“汝能治难产吗?”那医生道:“小民略有所知。”帝喾便令人引至后宫。原来此时简狄已经昏晕过去,不省人事。姜嫄、常仪等都急得痛哭不止,握裒更自悲伤。医生进来,也不及行礼招呼,便命他去诊治。那医生走到床边,先向简狄的脸色细细察看,又将两手的脉诊过了,然后向胸前四周揿了一回,回头向握裒、姜嫄等说道:“诸位可放心,这是奇产,不是难产,并不要紧。”握裒等听了略略宽怀,就问道:“果真不要紧吗?”那医生连声道:“不要紧,不要紧。小民有弟子二人,并器具都在外边,请饬人去叫他们进来,可以动手。”握裒听了不解,一面命人去叫他的弟子,一面就问道:“事已危急,如何治法?何以要用器具?”医生道:“并不危急,太后放心。

次妃此种生产系另一种产法,与寻常不同,须将胸口剖开,然后可产,所以必须用器具。”握裒听了,大惊失色,姜嫄、常仪及宫人等亦均恐慌不置。握裒便问道:“这事岂不甚危险吗?万一致命,将如之何?况且胎在腹中,至多不过剖腹,何至于剖胸?汝不会治错吗?”那医生道:“不会治错,非剖胸不能生,小民何敢以人命为儿戏?太后但请放心。”握裒听了,忧疑不决。这时医生的两个弟子已携器具而来。那医生就吩咐他们配药理具,预备动手。常仪在旁,便向握裒说道:“太后何不请帝进来,决一决呢?”握裒道:“不错不错。”急命人请帝。

少顷,帝喾来到,那医生就将他的治法说明。帝喾道:“不会治错吗?”那医生道:“不会治错,如有差虞,愿服上刑,以正庸医杀人之罪。”帝喾道:“此法究属危险,舍此有何良法?”那医生道:“此法并不危险,舍此却无他法。”帝喾看他应对从容,神气坚定,料他必是高手,遂决定道:“既如此,就费汝之心,为朕妃一治,将来再当厚谢。”那医生道:“不敢,不敢,小民应该效力的。”说着,又向握裒道:“太后、后妃,如果看了胆怯,暂请回避,最好一无声息,庶几医生与产妇都不至心乱。”帝喾道:“极是!极是!”于是握裒、姜嫄等都退人后舍,单留两个宫人在室中伺候。医生便问两宫人道:“小儿襁褓、热水等都已预备好否?”两宫人道:“都已预备好了。”

那医生听了,就叫弟子将一块湿布在简狄脸上一遮,一面叫一个宫人拿了火,一个宫人揭开被,解开简狄的上衣,露出胸脯来。并将裤略退到脐边,然后自己脱去下裳,早有弟子递过一柄小薄刀,医生接在手里,跳上床去。两个弟子各拿了药水、器具,立在床边。那医生先用些药水,将简狄胸前一擦,然后轻轻用刀,先将外皮一直一横的画作十字形,用器具将四方挑开,又轻轻用刀将里面膜r画成十字形,用器具四方挑开,顷刻之间,那胸前现出一个大窟窿,热血流溢不止。说也奇怪,从那窟隆之中登时露出小儿的胎发来,医生看见胎发,急忙用手将简狄身上四面一捻一掀,那小儿连胞直从窟窿中钻出。一个弟子放下器具,双手捧过来,随即将胞衣剥去,如筍壳一般,却是一个男孩。这时两宫人看见这种情形,已吓得面色雪白,心跳不止。那小儿剥去胞衣,露出身面,为寒气所袭,哇哇的哭起来。那弟子随即将孩子递与宫人,并轻声嘱咐道:“要小心。”此时宫人如梦方醒,捧了小儿自去洗浴包扎不提。

且说这边一个弟子捧过小孩之后,一个弟子早将药线、药针、药布等递与医生。医生立刻将里面的膜r和外皮一层一层的合好,再用药线一针一针的缝起来,那窟窿就不见了。又用布略略措去血迹,用一个大膏药贴上。又取出一块丈余的白布,嘱咐宫人将产妇身上从背至胸层层裹住,七日之后,方可除去,但须轻轻动手,不可震动。原来此次收生,自始至终,不过一刻功夫,已经完毕。帝喾在床侧不住眼的观看,叹其技术之精深,手段之敏捷,心中佩服不已。看他跳下床来,即忙过去,等他净了手之后,就举手向他致谢道:“辛苦辛苦!费神费神!

”那医生刚要取下裳来穿,见帝喾如此情形,慌得谦逊不迭,正要开言,哪知握裒、姜嫄、常仪等听见外面小儿啼哭声非常宏亮,忍不住都走出来了。握裒先问道:“次妃怎样?”医生道:“小民用麻醉药将其闷住,大约过一刻就会醒来,此时不可去惊动她。”握裒听了,总不放心,走到床边,俯身一听,觉简狄鼻息轻匀,不过如睡熟一般,将心略略放下。回头看见小孩,知道又得一孙,不觉欢喜。帝喾向握裒道:“夜已深了,母亲如此高年,可请安睡,不要再为儿辈c心了。”握裒道:“何尝不是,但刚才急得将疲倦都忘记了,现在已经平安,我就去睡也好。”说着,慢慢地过去,由姜嫄、常仪陪了进去。

这里帝喾就向医生道:“时已不早,汝辛苦之后,想必饥饿,朕已命人预备食物,且到外边坐吧。吃过食物之后,朕再遣人送汝归去。”医生再三谦谢,即说道:“帝赐食物不敢当,但是小民还有两个药方须写出来,待次妃醒来之后,可以照服。

”帝喾道:“如此正好。”便命宫人持烛引导,径向书室而来。

医生一看,却是小小的三间平屋,屋中燃着一支大烛,此时正是深夜,虽觉不甚看得清楚,但觉陈设极其简单,除去四壁都是些简册之外,几乎别无所有。医生至此暗暗佩服帝的俭德。

宫人将坐席布好,却是南北向的。帝喾便命医生西面坐,是个客位,医生哪里敢坐。帝喾道:“在朝堂之上,须讲君臣之礼,那么自然朕居上位。如今在朕私室之中,汝当然是客,切不可拘泥。况且朕仍旧是南面,无伤于礼制,汝坐下吧。”医生不得已,告罪坐下。两个弟子在下面另外一席。

帝喾向医生道:“汝之医术实在高明,朕深佩服!但不知还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呢,还是有师传授的呢?”医生道:“臣有师传授。”帝喾道:“汝师何人?”医生道:“小民的老师有好几个。一个名叫俞跗,一个名叫少跗,是两弟兄。他们的治病不用汤药,不用针石,不用按摩之术,不用熨贴之法,专门割皮、解饥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膏盲、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脏、练精易形。小民刚才治次妃的手术,就是从这两位老师这里学来的。还有两个老师,一个叫巫彭,一个叫桐君。他们两个善于内科,创造种种方药,以救人命。至于剖割、洗浣、针炙等方法亦会得,不过没有俞老师那样精就是了。”

帝喾道:“原来汝就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弟子,所以医术有如此之精,朕真失敬了。那几位大医家都是先曾祖皇考的臣子,当时与先曾祖皇考及岐伯、雷公诸人共同研究医术,发明不少,为后世医学之祖,朕都知道的。原来汝就是他们的弟子,朕真失敬了!但是汝既具如此绝艺,应该大名鼎鼎,四远传播,何以近在咫尺,朕竟不知?是否汝不行道吗?”医生道:“小民不甚为人治玻”帝喾道:“为什么原故呢?”

医生道:“小民有五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医道至微,人命至重,小民虽得诸名师之传授,略有所知,但是终不敢自信,深恐误人。第二个原因,小民性喜研究各种典籍,若为人治病之时多,虽则也可以多得些经验,但是自己研究之功,不免荒疏,因此反而无进步。第三个原因,小民生性憨直,不能阿附病家,以至不为病家所欢迎,求治者遂少。第四个原因,同道之人易生嫉妬,我不如人,自问应该退让;人不如我,相形尤恐招忌,轻则谗谤相加,重则可以性命相搏。从前有一个良医,极其高明,可是他太喜欢出锋头了,听见哪一处贵重妇人,他就为带下医;听见哪一处爱重老人,他就为耳目瘅痺医;听见哪一处喜欢小儿,他就为小儿医。虽则名闻天下,但是到后来终究为人刺死。可见盛名之下,是不容易居的。小民兢兢以此为鉴,所以不敢多为人治玻第五个原因,医生的职务本为救人,并非借此牟利。但现在的医生牟利的心多,救人的心少。

小民倘使和他们一样高抬身价,非多少谢礼不治,那么对不起自己的本心,就是对不起这个职业,更对不起从前尽心传授我的几位老师。假使不索厚谢,来者不拒,那么不但夺尽别个医生的衣食饭碗,招怨愈深,并且可以从早到晚,刻无暇晷,小民自己的精力如何支得住呢?虽说医家有割股之心,应该为人牺牲的,但是精力有限,则疏忽难免,因此而反致误人,那么何苦呢!所以小民定一个例,每过几年,必定迁移一个地方,更换一个姓名,不使人知道的多,那么求治的自少了。这次搬到亳都,尚属不久,因此大家不甚知道小民。”

帝喾道:“原来如此。那么汝之人品心术更可敬了!但是朕有大疑之处要请教汝。古今妇人生产之理,总是一定的,现在次妃的生产,汝知道她不循常理,而从胸口,这是什么原故?

还是古来就有这种产法的呢?还是汝自己研究出来的呢?”

医生道:“古来是有的,不过不必一定从胸口生产,或从背上生,或从肋生,或从两腋生,都是有的。最奇怪的有四个妇人:一个是有孕之后,过了十个月,还不生产,而她的额角上生了一个疮,渐生渐大,后来那个婴儿竞从额疮上钻出。还有个是从股中生出的。还有一个,有孕之后,她的髀上痒不可当,搔之成疮,儿即从疮中生出。还有一个,尤其奇怪,她有孕之后,觉得那胎儿渐渐坠下至股中,又渐渐坠下至足中,又渐渐至足拇指中。其大如杯,其痛欲折,后来竟从足拇指上生出,岂不是奇怪吗?大概这种生产法,古人叫作‘坼疈’,历史上间或有之,不过不多罢了。”帝喾道:“这种生产的小儿,能养得大吗?”医生道:“养得大呀。依小民的观察,从肋生,从腋生,从胸生,从背生的这种小儿,不但养得大,而且一定是个非常之人;从额生,从股生,从髀生,从足拇指生,那种小儿就不足为道了。比较起来,从额生的稍稍好一点。至于抚养,亦没有不容易抚养的。”帝喾道:“汝怎样知道这种小儿是非常人与寻常人呢?”医生道:“人之生产,本有常轨。他不循常轨,而别出一途,足见他出生之初,已与众人不同,岂不是个非常之人吗?但是妇人受孕总是在腹中的,从胸、从背、从肋、从腋仍在腹之四周,所谓奇而不失于正,所以不失为非常之人。至于额上、股上、髀上、足指上离腹已远,而且都是骨r团结之处,绝无空隙可以容受胎儿,他们一定要从此处生出,太觉好奇,当然不能成为大器的。但是从额生的,尚有向上之心,还可以做个统兵之将;至于从足拇指而生,可谓下流之至,一定毫无出息了。”

帝喾道:“据汝看起来,朕这个剖胸而生之子将来能有出息吗?”医生道:“从肋、从腋、从胸、从背四种生产法,都是奇的。细细分别起来,又有不同。从肋、从腋生的,奇而偏,将来或人于神仙之途,与国家不见得有什么利益;从背而生的,奇中之奇,将来建奇功,立奇业,大有利益于国家,但是他自己本身不免受尽艰苦。至于从胸生的,奇而正,将来能建功劳于国家,流福祚于子孙,而他自己一生亦安善平康,一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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