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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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见一面小鼓,鼓下有柄,两旁有两根细线,线上各坠着一颗珠子,他就问这是什么,乐正夔道:“这个是鼗鼓,拿起柄来一搓,两旁的珠子飞起来,打在鼓上,不绝的必剥有声。”丹朱看了大喜,取过来,搓了好一回才放手。

’又指着一个漆筩问道:“这是什么?”乐正夔道:“这个叫柷,所以起乐的,柷声一起,乐声就合起来了。”说着,将筩一摇,筩中有椎,震动起来,祝祝有声。丹朱觉得无甚好听,亦不取来看,随即信步登堂,伯夷和夔后面跟着。但见堂上乐器亦不少,丹朱忽然指着一张瑟问道:“这张琴的弦线何以如此之多?”乐正夔麦道:“这是瑟,不是琴。琴只有五弦、七弦两种,瑟最多的有五十弦,最少的五弦。”丹朱听了,也无话可问,瞥眼看见旁边悬着许多玉磬,觉得有趣,便拿了椎丁丁冬冬个个敲了一回。又向上走,就是神座了。

当下伯夷就指引他道:“将来郊祀的时候,君侯为尸,从那边进来,就坐在此地。”丹朱指着前面问道:“此地摆什么东西?”伯夷道:“下面陈列牲牢、醴斝、笾豆、铏羹之类,再下面就是天子和群臣行礼之地。”丹朱道:“天子向我行礼吗?”怕夷道:“是。”丹朱道:“我在何处答礼呢?”伯夷道:“不必答礼,只须坐受。”丹朱一想,舜是天子,他拜我,我不必答礼,真是难得之事,我可以吐这口气了。想到这里,不禁欢喜起来,便不再问。又到各处参观一转,但见这庙共有五殿,当中是祀天之所,左右、旁边、上下各有两人神座,供奉的是什么神,丹朱亦不去细看,就匆匆地辞了伯夷和夔而归去。怕夷夔等见丹秒如此纨袴傻气,都佩服帝尧不传子而传贤的意思实在不错,相与嗟叹,按下不提。

且说帝舜郊祀之所当中祀天,旁边左右四个神座究竟供的是什么神抵呢?丹朱虽不去细看,编书的人却不能不叙明。原来是古帝王祀天,旁边必定有几个配享的神,大抵取前代帝王功德巍巍的人来做。但是自帝尧以前,帝王往往出于一家,所以他那个配享的就是他的祖宗。至于帝舜,崛起草茅,他的祖宗蟜牛、敬康、穷蝉等等并没有什么功德著名,就是他的始祖虞幕功德亦很有限。照后世帝王的心理看起来,我既然做了皇帝,我的祖宗当然已经尊不可言,就使一无功德,亦要说他功德如何如何的伟大,叫他来配天似乎是极应该的。但是帝舜是个大圣人,他的心理以为天下是公器,不是一家一姓私物。况且郊祀之礼又是一个国家的大典,为民祈福,为岁求丰,为国家求治安,都是在此时举行,与寻常追远尽孝的祭祀迎乎不同。

所以他不敢存一点私心拿自己的祖宗来充数,另外选择了四个人:一个是黄帝,一个是颛顼,一个是帝喾,一个是帝尧。《礼记祭法篇上》有一句说“有虞氏禘统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就是说这件事情。闲话不提。

且说郊祀之期既已渐近,帝舜即率领群臣斋戒。到了郊祀前一日夜半,帝舜穿了敤首所绘画刺绣的那件班驳陆离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画羽为饰的冕旒,名字叫作皇。手中执着玉圭,坐了一乘华美而有铃的车子,名字叫鸾车,亦是帝舜特别制造的。到得郊外,已是五更,随即与群臣人庙,恪恭将事。

省牲之后,继以迎尸。那时丹朱冕服整齐,由替礼者引导从庙门外的别室中直至庙中神座上坐下。

这时乐声大作,堂上之玉磬声、琴瑟声与堂下之管声、鼗鼓声、柷声、歌声遥遥相答,中间更杂以悠扬的笙声与洪大的镛声,正所谓‘八音克谐,六律不愆’了。一成即毕,帝舜向尸献爵,陪祭的群臣相揖相让,以次的各执其事。

奏乐二成,数十个乐工抗声而歌,所歌的诗词无非是颂扬赞美。堂下的舞生执着羽翟,亦舞蹈起来,舞节与乐声高低抑扬,元不合拍。在这个肃雍庄穆之中,凡是与祭有职司的人,随着帝舜固然竭恭尽敬,丝毫不敢懈怠失仪。就是那百姓来观的盈千盈万,亦都屏息敛气,一声不敢喧哗。听到乐声极盛的时候,仿佛庙堂之上灵旗飒飒,y风往还,的确有鬼神祖考来格来享似的。

再看坐在上位的虞宾丹朱,平日虽以傲慢著名,但到得此际,在这种庄严大典之下,亦只能恪恭校矗欢膊桓叶!?br /

所以可见古圣制礼以教百姓改变气质,范围群伦,的确有一种极神妙极伟大的作用在里面。就是后世宗教家要宣扬他的大法,亦必有一种极庄严的仪式,才能够使人信仰,大约这个理是一样的。闲话不提。

且说这时初献之后,继以亚献,乐已奏到六成了。将到三献的时候,下面忽然抬上一只大镬来供在当中。随即有人又扛了一盂沸水来倾在镬中。然后帝舜过来,恭恭敬敬将那俎上阵列的牺牲浸在汤中,这个名叫□。原来有虞氏的祭礼以气为尚,鬼神所以能够来享的不过气而已矣。沸汤血腥,蒸腾四溢,庶几神明可以享到,是这个意思。

三献既终,天已大明。礼事将毕,《韶》乐已奏到第九成,大家只听得乐器之中凭空似又添了一种声音,悠悠扬扬,缭曲清越如鸾吟,如凤鸣,刚而不激,柔而不随,庙内庙外,人人听得快乐之至。忽然天空之中一阵鸟翼之声,原来来了无数凤凰,栖在庙外树上,对着庙门一齐引吭长鸣。那声与乐声高低应节,一样悦耳。过了片时,燔柴送尸,祀事送毕,声即止,凤亦不鸣。

这时庙内外观看的百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个个乐不可支,手舞足蹈,极口称赞帝舜的盛德。有一个老百姓道:“我小的时候,听见父老说帝喾高辛氏祭祀作乐,亦有凤凰、天翟飞来歌舞。不过凤凰只有一对,没有现在的多,而现在却没有天翟。想来盛德的君主,他所感召的休祥亦不必尽同的。”有一个百姓说道:“刚才最后的那个乐器非常好听,难说这凤凰还是它引出来的呢。”有一个道:“我仿佛听见说这个乐器名字叫箫,是圣天子亲自创造的。”一个问道:“你看见过吗?

”一个道:“我没有看见过。我和乐正夔中一个乐工相熟。知道有这一件乐器。假使不是圣天子亲手所制,哪里有如此好听?哪里能够引出这许多凤凰来呢?”

众人正在一路归去,一路问难之时,忽见前面有一个衣服华丽的白须老者,由许多人扶掖着下车而去。百姓之中有认识他的,一齐嚷道:“这个不是天于的父亲瞽叟吗?”大家一看,正是瞽叟。原来瞽叟因为听见今日举行郊祀大典,又奏《韶》乐,非常歆羡,不给帝舜知道,乘夜私自坐车出城,杂在众多百姓之中入庙观看。如今归去,却被众百姓看出了。

一个老百姓说道:“圣天子的行事我项项都佩服,便是他的大孝我亦很佩服。不过他既然做了天子之后,对于他的父母应该加上一个尊号,才是尊重父母之意。譬如今朝这样的大典,如果他父亲已有一个尊号,那么在祭祀之中就可以派到一个职司,堂而皇之在里面观看。不会像我们百姓在堂下庙外挤挤望望了。况且他对于兄弟,尚且封他一个诸侯做做,独有他的父亲仍旧是个庶人,未免太卑视他的父母了。我所不佩服的就是这一点。”

内中有一个老者道:“我想圣天子素来大孝,他的不加父母以尊号必有一个理由,我们不知道吧。”那人道:“我想有什么理由、无论如何,身为天子,父为匹夫,总是说不过去。”

不提众多百姓一路议论纷纷。且说帝舜祀事既毕之后,在别室休息,大家以凤凰来仪之祯样都归功于帝舜所作之箫,于是那个《韶》乐以后就叫作《箫韶》,亦叫《韶箾》。帝舜因为乐正夔制作有功,亦封他一个地方,就是现在四川省奉节县。

从前叫夔州府,因乐正夔的封地而得名。后来帝舜又叫夔制造各种之乐,以赏赐有功的诸侯,叫他做主宾客之官,以招待远人。这都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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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回奏韶乐舞百兽郊天祈以丹朱

第一百四十六回巡审乐三到会稽修大道彭祖说法

且说帝舜定制五载一巡守。郊祀礼毕,转瞬新年,帝舜就预备出行。朝中之事,自有大司空伯禹和百官主持,秩宗怕夷、乐正夔均随帝同行。到了动身的那一天,帝舜先到父母处去拜辞。计算路程,足有大半年的离别。帝舜看见父母的年纪大了,不胜依恋,然而既做了天子,为国为民,极为重要,岂能以私情而废公事。当下亦只能含忍着辞了父母,一面嘱咐娥皇、女英及弟象、妹敤首等小心奉养伺候。娥皇等都答应了。帝舜行出南门,早有大司空率百姓在那里恭送,一切自不消说。

且说帝舜巡守照例是先到东岳的,所以径向东行。经过话冯山、王屋山、濩泽、姚墟等地,都是从前桑梓钓游之所。缅想当年,匆匆已数十载;从前如此之艰苦,今日已如此之安乐,不禁感慨系之。到了泰山之后,东方诸侯毕集,帝舜率领了举行柴望大典。在柴望的时候,奏起《箫韶》之乐给诸侯观看,使他们知道帝德之盛。

朝觐礼毕,帝舜吩咐东方两伯各贡献东方之地所有的乐。

那时第一个伯是八伯之长,号称阳伯,就将乐贡上来。乐正夔细细审定,知道他的舞是“侏离”,他的歌声比余谣,名叫皙阳。第二个是仪伯,又将乐贡上来。乐正夔细加审定,知道他的舞是“鼚哉”,他的歌声可比大谣,名叫南阳。看官要知道帝舜为什么要两伯贡乐、叫乐正夔去审定呢?原来古时候看得乐是很重要,审声可以知乐,审乐可以知政,一切民风民俗的美恶厚薄从乐上都可以看得出,这就是贡乐的理由。

且说两伯之乐贡过之后,诸侯无事,逐渐散去。帝舜偶然记起他的老友石户之农,遂屏去与从,独与伯夷步行往访。路径一切帝舜是熟悉的,不用寻访。到得石d口,只见风景依然,不过旁边另添了两间茅屋,屋中有些妇女在那里c作,想来是他的邻人。

那石户农的妻子正在d外向着太阳缝纫。帝舜虽则有三十多年不见,她的身材规模尚有一点认识,知道不误,遂上前躬身行礼道:“老嫂,多年不见,石户兄此刻在何处?”那石户农的妻子向帝舜仔细看了一看,才起身还一个礼,说道:“客官贵姓,我不认识你。”帝舜道:“某就是虞仲华,老嫂不认识了吗?”石户农的妻子说道:“虞仲华先生,从前是有一个的,常来舍间谈谈,不过那是个农夫,和客官的装束不大相同,不知道就是那个虞仲华,还是另外又有一个虞仲华?”说到此处,回头向d中叫道:“儿呀,出来。”说声未了,只见d中跑出一个赤足短衣的少年来,手中还拿着炊具,年纪在三十左右,眉目很是清秀。石户农的妻就向他说道:“这个客官就是寻你父亲的,不知道有没有弄错,你领他到父亲田里去认一认吧。”那少年躬身答应,将炊具递与母亲,一面说道:“既然如此,请母亲进去,照顾炊爨,儿去去就来。”那石户农妻放下缝纫,接了炊具,人d而去。那少年才转身向帝舜、伯夷二人行一个礼,说道:“家父在田间工作,二位请随某来。”说完,自向前行。帝舜等在后跟着,一面走,一面和他攀谈。

哪知道少年学问极其渊博,议论也极超卓。帝舜暗想:“这个真是家学渊源了。”后来又想到自己的长子均年纪与他相仿,实在不成材料。现在看了石户农之子,相形之下,真是令人又羡又愧。后来又想:“人之贤愚,半由天赋,半亦由于教育。我历年来以身许国,政事之多,一日二日万几,没有可以教子的时候,实在亦有点耽误他。从前先帝有丹朱的不肖,亦是犯着这个弊玻可见人生在世,这个政治生涯是干不得的,这个天子大位更是不可以担任的。”后来又想到:“父母如此高年,风中残烛,我却抛撇了他们,在外边乱走,定省之礼缺乏,尤其次之;万一有点意外,我之罪岂不大?我的悔那可追呢!”想到此地,万分不安,恨不得立刻将这天下让给他人,自己可以养亲教子。

正在一路走,一路想,忽听那石户农子说道:“二位且在此稍等,容某去通知家父来。”帝舜听了,猛然抬头,只见远处田间一个农夫举起锄犁,在那里掘地,正是石户之农,不禁大喜。不等石户农子来邀,就和伯夷一同过去。到得田塍边,石户农子正在通报,帝舜已经举手高叫道:“石户兄,久违了!

”石户农转眼一看,也说道:“原来是仲华兄,难得难得。”

便弃了锄犁,过来相见,又与伯夷相见,问了姓名。

石户农向舜道:“听说仲华兄已贵为天子了,到此地来做什么?”舜就将巡守路过,思念故人,特来奉访之意说了一遍。

石户农道:“承情承情。不过此地田间没有坐处,恐污了你的衣服,我们到上面去吧。”说着,就让舜等先走,自己在后面跟着。他的儿子携了锄犁,又跟在后面。帝舜道:“从前弟在此相见的时候,兄尚未抱子,如今世兄已这样长大了,而且英才岳岳,可羡之至。”石户农道:“乡野痴儿,承蒙垂誉,惭愧得很。”

正说时,路旁有一块大石,石户农道:“就在此坐坐吧。

”当下大家坐下。石户农吩咐儿子先回去,然后与舜叙述旧情,倾谈了不少时候。后来帝舜渐渐劝石户农出仕,而且露出要以天下让给他的意思。石户农道:“出让之后,果然能有益于百姓,那么我亦甚愿,就使以天下让给我,我也愿受。不过这个出处是人生之大节所在,一时不能答应,且待我细细忖度一番,三日之内,给你回信如何?可以答应,此番就和你同去;不能同去,请你亦不要夺我的志愿,预先说定。”帝舜道:“那个自然。”后来又谈了一时,日影早已过西,石户农道:“仲华兄为国为民必定很忙,现在时候不早了,本待想和从前一样,邀你到舍间去午饭。不过贱妻脾气有点古怪,知道仲华兄做了天子,必定局促之极,所以不敢奉邀,两日后再见吧。”说着,立起身来告别。帝舜、伯夷看他上山,直到看不见,才找别路而回。

过了两日,帝舜和伯夷再到石d访石户农,哪知邻人说道:“石户农前日归来,立刻督率妻子将所有紧要的家具都收拾起来,次日天微明,夫负,妻戴,子驮,都下山去了。我们问他为什么原故,他们不肯说。问他们到何处去,亦不肯说,真是怪事。”有一个妇人说道:“那日石户农回来,到了他家里,夫妻谈天,我仿佛听见石户农说一句‘蓋乎后之为人,葆力之士也’,底下的话就听不清楚。又听见他的妻说一句道:‘这种人装作不认识最好’,下底的话又听不清楚了,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事。恐怕是二位前日来有事要迫他,所以他们要逃呢。”

帝舜听了,亦不分辨,暗想:“石户农这句话正是骂我德行不足,他的妻子不认识我,原来是假的,亦真不愧为高人之妻。但是不答应我亦不妨,前日明明约定在前,何必要逃呢?

”正在纳闷,伯夷在旁问那邻人道:“石户农在他处有亲戚吗?”邻人道:“不听见说有。”伯夷又问道:“石户农曾离开此地到他处去过吗?”邻人道:“亦不常有。只有一次,洪水平了,泰山东北面脚下说道发现一个什么古迹,什么古人写的字。他们夫妻两个曾经到那里去看,过一个多月才回来。此外竟不大出门。”伯夷又问道:“那日石户农动身,诸位知道他们从哪一方面去的?”邻人指指道:“正是从这面东北去的。”伯夷听说,谢了那邻人,就向帝舜道:“依臣看来,石户农一定到那古迹地方去躲避了,帝何妨到那边去寻找呢?”

帝舜道:“人各有志。他既然如此,就使寻到,亦岂能相强,况且未见能寻到呢。”伯夷道:“如果寻到,可以将不强迫之意表明,使他可安于故居;倘寻不到,顺便访访那古迹,亦是好的。”帝舜听了,颇以为然。于是回到行宫,带了从人,径向泰山东北麓而来。先访问古迹,果然一访就着。

原来那古迹在一个石室之中,有二十八个大字刻在石壁上,洪水之时,为水所浸没,所以大家不知道。水退之后,才发现出来。帝舜和伯夷、夔进去一看,读他的文义,大约是仓颉氏所刻,的确可宝。遂吩咐当地之官吏加以保护。后来此地土人就叫他做藏书室。到了周朝,文字改变,那石壁之上之字竟无人认得。孔夫子听见,亦曾经去访过,所以又叫作孔子问经石室,通常总叫作仓颉石室。到了秦朝李斯,认得了“上天作命皇辟选王”八个字。到得汉朝叔孙通,又说认得了十三个字,究竟错不错,亦不知道。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帝舜访过古迹之后,就访问石户农踪迹,果然据土人说:三日之前,有两个老夫妇和一个壮年男子搬着家具,由此地经过,往东北浮海去了。帝舜听了,怅怅不已,只得起身,带了众人径向南方而行。这时不过二月下旬,帝舜暗想:“此刻到南岳为时尚早,我从前和苗山朋友有约:假使巡守有便,去望他们的,现在何妨绕道去望他们一望呢?”想罢,就吩咐众人先向苗山而来,一路无什可记。

到了苗山,那些老朋友如西溪叔叔、东邻伯伯之类一番热烈欢迎,自不消说。但是究竟因为贵贱悬殊,名分隔绝了,言谈之间,不免受多少的拘束,不能如从前那样的爽利。住了五日,帝舜要动身,他们亦不敢强留。临行时,东邻伯伯拿出两个橘子。两个柚子来,献给帝舜道:“这是出在闽海里的东西,在帝看了,或者不稀奇,见得多呢。但是在我们却很难得,去年有几个朋友从闽海中回来,送我每种十个。我每种吃了一个,家里的人又分吃了几个剩下这几个,不舍得吃。虽则有点干,幸喜还没有烂,恰好敬献与帝,以表示我们百姓的一点穷心。

”帝舜道:“那么你留着自吃吧,何必送我?我现在正要到那边去呢。”东邻伯伯哪里肯依,帝舜只得收了,别了众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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