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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蛮牛，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煞意。

而门，自然也是他踹的。

“你说，你在做关于丧尸和异能的研究？”

他强忍着心头的悲恸和怒火，咬牙问道。

殷渊饶有兴味的看了看他，嘴角挑衅地翘了翘，“是我，怎么？”

“那外面那些怪物，也是你干的？！”

张骏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好像在下一秒就会有熊熊的怒火从胸口破出一般。

“怪物？”

殷渊学着他说话的腔调重复了一遍，垂眼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指的究竟谁是什么。

“你是说，那些失败品？”

他上下打量着此刻情绪剧烈起伏着的张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挑起，笑得有些邪气，语气很是不以为然。

“失败品？”

张骏再一次被他的态度气到了，回想起自己那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因为这个人不知为何造出的“失败品”早早地丢了性命，没能好好地回去，他的心就像被破开了一样，空洞洞的的疼。

“你这是什么态度！？失败品？那些被你弄得不人不鬼毫无人性的怪物，你说他们是失败品？你还有没有人性！就因为你所谓的研究，就因为你所谓的失败品，我那些弟兄死了！死了！你懂吗！你懂吗！”

张骏满脸通红，颈侧的青筋也因为激动根根暴起，声嘶力竭的，看上去有些狰狞。

虽然情绪激动，但他的理智却始终牢牢地占据着他最后的清明，他死死攥着拳头，两脚像扎了根似的定在了原地，一动未动，没有冲动地冲向殷渊试图把这看着去十分瘦弱的男人狠狠揍一顿。

“你的弟兄？”

殷渊挑了挑眉，在他和他身后着装与他相似的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眼，道：“都跟你一样是普通人吧？会死不是很正常吗？你们是军人，不是早就把自己的姓名交给国家了吗？”

话虽是这么没错，可眼看着自己朝夕相处共患国难的弟兄就那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是以那样凄惨的模样，心里还是会难过会愤怒会不甘的啊！

看着张骏那憋红了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殷渊不由嗤笑了一声。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没有能力自保的普通人，在灾难真正到来的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

在张骏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霍斌提前打断。

他细细揣摩着殷渊话里的意思，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但殷渊却避开了他的眼神，神色淡漠，显然不愿多说。

场面瞬间僵持了起来。

而先前被感性冲昏了头脑的张骏此刻也回过了味来，他思索着殷渊那话外的含义，脸色也瞬间沉重了起来。

就在柳鹘等人以为这个问题将会无解的时候，殷渊却突然抬了下眼皮，目光不自觉得就飘向了一边，在宋安那双睁得圆溜溜的里面写满了“好奇好奇好奇”的眼睛上停留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回了视线，然后在下一秒，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啧。”

殷渊烦躁地撇了下嘴，眼神里满是不耐。

“白痴。”

他轻声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说谁。

但最后他还是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当然，这里面有没有保留，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你们以为你们眼里那些所谓的‘丧尸’就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以为现在这样就算糟糕就是极限？”

“呵，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