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2)

他静默了一会儿,看向天边渐起的那团红晕,肃然道:“我若称帝,必将肃清朝内异党,甚至为绝后患,连我皇兄都要处死。更朝换代,莫说会死多少人,国力亦会大大削弱,外敌内乱必将乘机而起,界时国破家亡,我便是千古罪人。”

“……那,那之前呢?你不拼了命想要那个位子吗?”好容易找着声音,我叫道。

“我想通了,”他说,“得天下,得江山,我得不到你。江山拼命可得,你却是拼命也得不来的。我不要江山,要你。”

我又找不着声音了,这算什么?表白?他忘了我把他当风铃吊着,折腾得他苦胆都吐出来啦?莫非又一个被虐待狂?

铭王爷被我干张嘴说不出话的样子逗乐了,说:“我自请了远处封地,甘愿被逐永不反京。为了保证皇兄事后不追杀我们,特意讨回这半张虎符。虎符一出,可调全国兵马。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寻他的事。”

第七十四章

铭王爷已经平安无事,那么就该进军下一个目标——唤醒小风风!

我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他是躺在象牙床里的睡美人,而我是勇闯蔷薇园的帅王子,我单膝跪在他的床边,深深地吻他……

“娘子又要再来吗?”

超郁闷地在某人胸前狠拧一把,要不是他吵醒我,我就能看到风契醒了呢!虽说是我迷迷糊糊把他吻醒在先的。

他闷哼一声压住我的手,说:“娘子真是越来越精神,折腾了半宿,竟没一点倦意。”

我心说怎么没有?只是没见到风契醒来心情不爽,想拿他泻愤而已。嘴里却道:“怎么?已经被我榨干了?那可不行!娘子我还欲求未满呢!”跟一个男人上床时,提另一个男人是大忌!跟一个男人睡觉时,梦到另一个男人更罪无可恕!所以我宁可装作欲求不满也绝不坦白!

再燃了灯烛,把碍事的被子掀下床去,我骑上他细瘦结实的腰腹。单手抓他双臂反摁在头顶,细细去啃他胸前的r珠。

“嗯……娘子……啊!用力,求你,再咬重些!”

满意地见那双邪魅眼睛再染了情欲,p股下的东西也又坚硬搁人,我终于停止蹂躏他可爱的茹头,调笑他道:“适才相公已经泻身三次,再纵欲的话恐怕对身子不好,不如来日方长?”

“娘子怎可耍我?”呼吸虽然有些紊乱,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的语速。他装作极为委屈的样子,用特迷离的眼神看我,故意勾引我!

本来我只想逗逗他算了的,但被他一勾引,立刻忍不住假戏真作了!我尽量做出一幅怕怕神情,道:“贱妾哪敢?贱妾只怕累坏了相公的身子。相公温柔体贴,贱妾亦很想伺侯好您。正好贱妾有个法子,可以不耗相公元阳,只要把相公的宝贝缚住,贱妾便可以无所顾忌地与相公欢好了。相公您以为如何?”

“……娘子你够狠!”

在朱君止的咬牙切齿中,我用一根细皮绳把他的分身和两颗球球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另找绳子把他双手分开绑在床头。然后我从床下拉出个小箱子,故意放在他眼前,慢慢开启。

“相公,你自己挑好吗?”

“为夫不敢,请娘子代为作主。”

哟,还跟我堵气!好。我作主你可别后悔!

“乖乖朱朱……别躲呀!你叫我作主不是吗?”使了好大力才压稳他,我拿出一根金钎,往上面细细涂了层药油。金钎表面打磨得很光滑,可以映出人影。形状是仿体温计做的,两端也圆滑得过分,好像凝结的水滴。

“娘,娘子,这个就不要了吧?为夫,嗯,为夫今天有些累了……”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比那四个加一块儿都猛!来!乖乖把腿分开,嗯!棒棒还是很精神滴!呵,还有流口水哦,好像很期待嘛。”边说边将金钎对准那个小d缓缓扎进去。

“啊!娘子住手,啊……”朱君止先是簇眉隐忍,后又转化为一种被深度刺激的异样表情。等我将金钎完全c入,再慢慢拉出时,他就完全作出一种享受样子了。

“爽吗?相公。”

“嗯!爽……”

“要不要更爽些?”

“要……不要!”

把金钎深深推入小d,我扶着他的棒棒也塞进我的小d。

身体被填的充实,满足得我呻吟出来,我身下的男人也在呻吟着,只是他面部表情丰富的过分:三分痛楚,四分享受,两分不甘,一分渴求期待。

我小心地律动着,尽量保持身体的角度,生怕伤到他。待彼此逐渐适应,又找出一根九尾鞭。柔软的羊皮摸在手里很舒服,相信打在身上也会很舒服。

啪!先是极轻的,扫过他白皙胸膛。他享受地呻吟,说:“娘子,还要!”

又是很轻的,故意让其中几条落上他挺立的红樱。他爽到不得了,下身也起伏着配合我。

再轻轻扫过几下,突然手力加重!他吃痛浪叫,突然挣断绳缚,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气得扬了鞭子抽在他背上,不依道:“你耍赖!赶快给我躺回去!”

他当然不干,抬了我的腿凶猛冲刺。“娘子,好娘子。你就这样打我,让为夫好好伺侯你!”

我气得又狠打他几鞭,可他不但没从我,反而更似得到鼓励享受一般,进攻的愈发猛烈。

看来他是不会乖乖听话啦。我想。打又打不过他,又不能真的翻脸吼他。可就这样被他占了上位又心有不甘。“相公……啊!该死的你稍微慢一点!嗯……这样才好……朱朱你爱不爱我?”

“爱!爱死你这个折磨人的妖精!”他一边回答一边做活塞运动,动作间尽量轻柔一些,免得再引起我的不适。

“那你愿不愿意一辈子都做我的人?”搂着他的脖子,我努力说得温柔腻人。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晶莹的汗珠自他鬓角滚落,滴在我胸前的丰满之间,他不准我动,自己俯身把脸埋进去舔个干净。

“你就说愿不愿嘛?愿不愿?”探手去够他被绑了的球球,在那鼓鼓的东西上用力一捏。

“啊!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吧,求求你换别的地方,莫弄坏了为夫。”

“那就是愿喽?亲亲相公,我们换种更刺激的玩法吧。”

金瓶梅中记录了一种叫“烧情疤”的性虐方法,西门庆为了给他用过的女人做上记号,便点香疤留念。我当然不会那么恶劣地给朱君止也点香疤,一是觉得太糟蹋他那身细皮白r,二是觉得有当和尚的嫌疑。

我先用布条蒙了他双眼,然后握了极细的银针,醮了染料,小心地刺上他心房的位置。

“啊!”他痛叫出来,进出我的速度随之加快,然后握住我胸前的丰满狠揉了几下,快意地大叫:“再来!”

他说得倒轻巧,我又不是塑胶娃娃!被他这么激烈地“伺侯”着,早已渐入高c,手脚发软,哪还有力气再刺?

我不弄他,他倒不满了,摸索着抓了我的手贴向自己,“来!娘子快来!”

我哭笑不得,只好放弃酝酿高c,努力着定定神,在他的动作中找到机会,在第一针旁边勉强刺下第二针。

他更是兴奋,两手扣了我的腰,进出得更猛!

我想起他分身里面还有东西,忙扶了他肩膀强迫他慢些,道:“你,你慢些,别伤了自己!”

他又狠狠进入我,说:“无碍!为夫晓得分寸!”

既然他说有分寸,我就不管了。他虽是被虐待狂,可也不会玩自己的命。如此我便放心,在享受着他带给我的高c的同时,也给他送上痛快……

只可惜我的定力太差,一直到我们做完,也才只纹了个大概轮廓而已。我本来是想纹朵盛开的红色罂栗的,绿色的j干与未开的花苞绕成两颗心形。

好在朱bt挺喜欢这个图案,还夸我果然比他有创意,一朵花也能摆成这种形状。他安慰我说以后可以再继续,然后又一本正经道:“不许也给他们刺!”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那四位。心道除了你这个被虐待狂,我想刺人家也不干呀!连忙点头。

“月秀也不准!”

“啊?哦。”他也知道我除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月秀,所以特意又叮嘱一遍。

老公多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多的数不过来,坏处却只有一个:他们会吃醋!醋吃得多了,就要冲我发酵,然后我就像现在这样,相当可怜地被孤立了。

起因是我们在去凤凰山的路上有幸找到个小温泉。当时我兴奋无比,什么都没想就叫大家全脱成光猪下水洗澡。当时月秀怕水还不肯,我硬是趁他不备,连衣服带人一起给推下去了。

这一洗澡不要紧,朱君止胸前的纹身半成品就露出来了,对于四个人的注目礼,他像说今天天儿不错似地回了句:“娘子刺的。”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八只眼睛里s出的寒光怒视,吓得我后心发冷,腿肚子发软,连滚带爬才上了岸,然后就变成这样,蹲在某树根处,看蚂蚁搬家。

我怀疑朱君止是故意的!他又不是实在人,大可以随便编出什么理由,蒙混过关。莫非这bt是故意整我?那几位要跟我僵了,他不就占便宜了吗?好小子,馊主意竟然打到我头上!满清十大酷刑里最厉害的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还是披麻带孝?

“夕夕吃饭了。”

“不吃!”

“为什么?”

“郁闷!”

“因何郁闷?”

“死bt耍我!”

“那教你一个办法出气如何?”

玄辰星给了我一种药,要我混在纹身的颜料里给朱君止用上。然后朱君止的身上就散发出一种很香甜的味道,招来一堆一堆的蜜蜂!朱君止的武功很厉害不假,但团体的力量是相当惊人的!当手指肚儿大小的虫子成千上万,狂风一般向他卷过来时,他只好没出息地向玄辰星认错,发誓再不对自己人耍y谋诡计,这才得了解药逃过一劫。

因为玄辰星是借我的手害的朱君止,朱君止又不能找我报仇,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从此之后玄辰星大老公的位子就坐定了。安排行程计划,打理饮食起居,约束几个老公行为规范……总之除了晚上由谁侍寝让我自己挑之外,他什么都管!俨然是个大家长了!

第七十五章

月秀离开皇宫时,以基辅罗斯国王子的身份向皇上递了休书。以无后为由,跟那个公主离婚了。皇帝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之后南朝和基辅罗斯的关系就不大好,很长一段间时都处在冷战中。

月秀就像是块冰,稍微给点温度就会化成水。和火辣辣的,一时都闲不下来的朱君止不一样,他喜欢安静地呆着,经常一天说不上两句话。

萧然比较和他合的来,两人都是闷性子,而且都心地纯良,从来也不掐架或者对骂。月秀常常指点萧然如何修习内功,萧然就教给他让人眼花缭乱的马术。

相比之下铭王爷就比较郁闷了,现在我跟他打招呼,完全用扇子敲头代替。弄得他每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抱脑袋。

朱君止喜欢找他。自从他被玄辰星勒令再不许害人,就成天难受得不得了。见我乐此不彼地欺负铭王爷,便也来掺合一脚。因为铭王爷完全不懂武功,处于弱势,他难得见义勇为地帮助弱小,一见我准备敲铭王爷的脑袋,就揪着铭王爷的领子把他扔树上,让我够不着。数次下来,导致铭王爷见他比见我还怕。不过事有利弊,没想时间一长,竟然把铭王爷的恐高症给治好了!

玄辰星现在是最闷的。他不会武功,不能跟月秀、萧然切磋武艺,也不愿跟铭王爷和朱君止互相欺负着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独自弹琴,或者静坐冥思。我奇怪他的性子如此淡然,就问他:“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啊?好像无欲无求的。”

他说:“没想什么。什么都不想,就无欲无求了。”

我不信,就说:“别吹了,无欲无求的不是人。人会饿,饿了就有食欲。人要繁衍后代,就会有性欲。人在红尘,红尘有富贵荣华,就会染上贪喜嗔念。”

他回答得超简洁:“情由忆生,不忆故无情。”

我不明白,便很不心服地又问:“什么情啊忆啊的?说得好像要修仙了道似的。听说修道修佛的都不能结婚,你有凡心了,成不了正果的。”

他笑,说:“非有凡心不可成正果。修身须先养精,精室指肾,为防精泄固断情根。心肾相连,情重心劳,劳则虚,虚则不与肾续。心存平常,一切酌量,不过分,如此可精固体强,心神得以充分休养,肾水上潮,可制五脏之火,心火与肾水既济交融,此时心志宁静,方可致自身元神与大道相契。”

我听得茫茫然的,有的懂了,有的没懂。暗想修玄学的就是和修科学的不一样,连讲话都这么有深度!我生怕他真的无欲无情,哪天修成神仙飞了。就有意常常缠着他,说黄色笑话给他听,一门心思诱他春心荡漾,不能再想那些神道道的东西。

这一日终于上了凤凰山。玄辰星离家甚久,心情不免有些激动。他虽然面上未表现出来,可我观察到,平日休息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今天却是第一个钻出去的。他快步走到紧闭的玄色大门前,本欲叩动门环,可不知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跟过去问他。

他迟疑了一下,没回我,而去看月秀。因为人数众多,除了我的一堆老公还有几个仆人随从和大堆行李,于是我们共分乘五辆大车。仆人和行李占两辆,月秀和萧然共乘,朱君止和铭王爷共乘,我这两天陪玄辰星与他共乘。月秀这时刚从车里出来,见玄辰星看自己,很有些不明所以。

玄辰星示意他过来,然后问道:“你可曾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月秀静默一会儿,道:“没有。”

玄辰星簇起俊眉,“一点都没有吗?”

月秀肯定道:“没有。”

这时那三人也过来了,朱君止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没有?小秀秀怕是听星星弹琴多了,把耳朵吵坏了,玄门虽说没我罗刹教的人多,可也至少有一、二百个门徒,怎会一点声音都没有?”说着,一掌将门拍开!

呵,他嘴上说的不信,心里却是不存怀疑的。不然他干嘛要以内力快速将门打开,又故意挡在我身前?他是怕里面会有人故意掩息使诈吧?这家伙,用多了暗杀,见惯了暗杀,相当懂得应付这种事情。

可他猜错了,里面不但没有人使诈,更连一丝狡猾、y谋的气息都没有!

门内的世界颓败而荒凉。诺大院落冷冷清清,几许枯叶杂草落在地上,看得出已许久没有人打扫了。

玄辰星示意忠仆玄墨先入各屋内查看,得到的回报却是——衣食器具包括银两俱在,只是空无一人。

玄辰星不安起来,他快步穿过正厅,由后院择小路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很幽静的小院。我一直紧跟着他,见这小院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认方识得是美人师父的住处。就见玄辰星几乎跑着进了院子,猛推开美人师父的房门,口里大叫:“琥儿!”

可是没人答话。我也跑过去,就见屋里空荡荡的,桌上椅上都蒙着厚厚一层灰尘,完全没有人气的样子。

玄辰星慌得捂住心口四下查看,边看边喃喃自语:“出了什么事?玄琥珀又在搞什么鬼?”他嘴上在怪玄琥珀搞鬼,可那张慌的神情任谁看都知道是在牵挂人家。

我心里也有感不好,可又不能再添一把火让他更担心,便安慰他道:“小星星别太担心,美人师父的武功比朱朱和秀秀都要厉害,又懂法术。不会出事的。”

玄辰星迟顿地点点头,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直确定实在找不出任何线索,才同我一起出来。

他让玄墨安排众人休息,自己又挨个院子屋子乱窜。我也很担心美人师父,便也跟他一起窜。我们发现,不光是人,连j,鸭,家畜,坐骑,甚至连房檐下,燕窝里的燕子都不见了!可物什钱财之类的却都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集体搬家?可为什么只走人不拿钱?被别人寻仇?为什么东西摆放整齐,又没有撕杀痕迹?

玄辰星查完玄门内宅已是掌灯时分,可他实在不安心吃饭歇息,又拉了马匹欲上山查看。我本想拦着不让他去的,可见他眼圈都红了,心里一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恰在这时,朱君止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我们前面笑道:“小星星不做饭吗?就算你不管我们,可也别把娘子饿坏了呀。”

我感谢他出现的及时,搞不好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跟在我们身后!他那不正经的话说得也非常可爱,用我们一大帮人的生计绊住玄辰星,就是不让他走!

其实我想玄辰星自己也明白的。天已经黑了,凤凰山又那么大,他搞不好上山找人不成,倒会把自己送给野兽当点心。

想到点心,我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几声。正好配合朱君止。听得玄辰星一阵尴尬。他勉强挤出丝苦笑道:“也罢。此时上山也看不真切。待明日天亮再去吧。”

晚饭吃的很不好。每道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完全不似平日的鲜美可口。一干人等心里有数,都吃得默不做声,我偷眼看玄辰星,他丝毫没觉异样,只呆呆地扒着白饭,心思早不知飞哪去了。

空宅子住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因为久不沾人气,床板都是y冷的,睡着都会把心冰凉!

铭王爷吃惊地看着我搬着被子往他床上挤,好心提醒我道:“再过两天才到我。”

抄起扇子往他头上敲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