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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讥讽的笑着，“谁要你们救的！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经历了那份屈辱，这样的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

“乱！”五虎退眼眶泛红，他简直不敢相信记忆中的乱藤四郎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于粟田派的刀刃而言，他们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战死又或者是为了守护而死，像乱藤四郎今天脱口说出的这种话，是他们最为不耻的。

既不是守护而死，也不是战死，而是自己放弃了生命。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五虎退捏紧了自己的衣角，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你刚刚的话………”

“我知道。”乱藤四郎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脸颊处出现了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眸光十分邪意，“杀了我啊。”

乱藤四郎的身上浮现出了轻轻浅浅的黑色和红色的暗符，一头漂亮的橘发也从他的发根一点一点的变黑，额头生出了一点凸起，似乎是要长什么东西出来。

这般明显的趋势………是暗堕！

五虎退眼疾手快拿了放在身侧的铃铛想要给乱藤四郎带上，谁知他直接避开，手一挥，铃铛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乱！你醒醒，你这样下去会暗堕的！”

“暗堕吗？”他捂着额头，冷冷的笑着，笑声尖锐刺耳，“暗堕又有什么不好？”

“改变历史又有什么不好？”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语气带着一股解脱，“只要暗堕了，就可以解脱了吧。”

五虎退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乱藤四郎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

“我说”乱藤四郎抬起头，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暗、堕、没、什、么、不、好、的。”

“…………”

五虎退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乱藤四郎看起来异常陌生。

作为兄弟，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乱藤四郎口中的暗堕和鹤丸国永的暗堕完全不一样。

鹤丸国永是被迫暗堕，可是他心还在这里，算不上敌人，乱藤四郎的说法和做法完完全全和他们的敌人没有两样。

近年来有大量的付丧神暗堕成为时间溯行军，时间溯行军回到过去打着“修正”历史的由头，肆意改变历史，而付丧神暗堕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也想回到过去，回到过去的某一刻，改变一些事情。

和时间溯行军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

这种明知历史不可修正，却执意想要去改变什么，从某一方面来说，它们可悲又可怜。

而现在，乱藤四郎居然说暗堕没有什么不好的！

作为守护历史维护历史的一方，他如今甘愿暗堕，这意味着最后他们必将刀剑相向。

“你难道想杀了我们吗？！！！”

乱藤四郎嗤笑着，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在一边听了这么久的鹤丸国永一时没忍住，把水瓶中的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堵上了他的话。

鹤丸国永凌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强大的气势在室内蔓延开来，“醒了没有？”

“醒了的话想好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句话直接让乱藤四郎愣在了原地，他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没有说话，水滴顺着他的发丝缓缓落了下来，额上的倒刺被这一泼直接泼到消去，发丝也由黑色蜕变成了原来的橘色。

一时之间三人相互沉默着，房间里静到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砰砰砰！”

走廊之中突然出现了重物碰撞的声音就像是本丸的刃在搬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