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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他对着正准备搬运尸体并认了即将再挨一顿骂和一顿揍的阿福,阴仄仄地道“阿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阿福双手架着尸体的腋窝,一紧张,险些放开。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抬头瞥了骆驼一眼,佯装无辜地道“我错了,我、我多经历几次就不慌了。”

但骆驼就没被他骗过去,他哼了一声,举起枪口指指阿福,低声警告“你小心点,不要给我抓到,不然我第一个毙了你。”

说完把□□丢进沙发里,自己也陷入沙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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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几天阿福哪里都不敢去,原因很简单,只要他动一下,骆驼的眼睛也随着他动一下。

毒贩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种,尤其是以贩养吸的一类,这物种具备护士的扎针技术和警察的反侦察技术,但大部分时候又像只有半条命似的,软绵绵,脏兮兮,臭烘烘,油腻腻。

骆驼就是一个典型。

每一次阿福觉着他应该睡着了,想出去透口气,他都会闭着眼睛,拉长声调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去哪里?等我,我和你去。”

好吧,那我不去了。

这样僵持了好几天,阿福终于忍不住了。不出包子摊就算了,本来他打算事发当天就试着和家里联系一下,现在拖了四五天都没联系成。

这天吃过晚饭他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终干脆踢了踢沙发,对骆驼道“我去街口打电话,我看看能联系他们没有,你要不要跟着我?”

骆驼抬起一边眼皮,又闭上,“联系不了,不用去了。”

“你又知道?”阿福不知道骆驼说的是真的还是借口。

骆驼解释,“现在选举呢,到处都戒严。前段日子都通不了话,你还指着现在能通上?”

这么一说,阿福想起来了。

确实,这几天窝在家里时,阿福想看两场球赛,结果每个台都在播着不同党派的演讲。前几天连他们贫民窟都来了议员,发着酒和烟让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关照。

每一次鸦国选举都十分轰动,说到底,虽然打着民主的旗号,但这并不是民意所向的选拔,而是政府和黑帮的角逐。

鸦国是一个毒品大国,金豺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不怎么抓捕他们,还受他们的好处甚至抵御红鹫给黑帮的侵害,其中原因和背后的执政党支持脱不了关系。

反过来说也一样,每一次上台的执政党基本上都是有黑帮支持的,如果没有黑帮支持那就换一个政党。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活动,我让你好好当政,好好用你的权利捞油水,你也让我好好赚钱,得了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你。我们相互都得太平,唯一苦了的就是中间的这群贫民。

但说苦也不是真的苦,毕竟和三天两头的黑帮角斗和政治清洗比起来,政党和帮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合作是当下鸦国尽可能太平的,也是利益最大化的统治方式。

可既然有选举,贫民也是有投票权的。

大部分贫民都会投给愿意改善现状的党派和议员,只是这个议员到底能不能活到当政的那一天,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段日子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帮派,不管是白道上的权威还是黑帮里的头子,个个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就怕出现一两个纰漏,把打下来的江山让出一分一毫。

这也就造成每一次选举逼近,首都就戒严地特别厉害。连进出的车辆都层层排查,更不用说那些凭空便能飞来飞去的电子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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