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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上）

“师父他怎么了？”面对郁郁寡欢的鲁长老,净仪一脸懵比，他是直接回玄炎峰的，到现在都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点再说。”临煜老祖将他拉到身边，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沉舟身上，“我会离开玄天宗，你们呢？”

离开？樊珂有些吃惊,现在的玄天宗强者十不存一，若是临煜老祖带着玄炎峰走了，那玄天宗还剩下什么？就只有丹峰符峰了吧？万一丹峰符峰也拍拍屁股跑路……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我们也会离开。”沉舟看过去,虽然临煜老祖已经是出窍期，但在他这个曾经的渡劫期强者的眼中，依然不算什么，至多不过天资出众的小辈。

“去哪儿？”临煜自然知道沉舟是夺舍的大能,他对夺舍这种事并不像一般修士那么在意。在他看来，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虽说讲究因果和定数，可修士若真被这些禁锢，那还修什么真，遵循自然法则生老病死岂不更好？

修士之所以厌恶夺舍,不过是怕自己被夺舍而已。至于夺舍这种事，就跟争夺天材地宝一般，再正常不过。换句话说，凭什么灵植灵兽你能肆意采集猎杀,换到人身上就要受到谴责？其实这不过是身而为人的一种自保的本能。可修士的存在，本身就是规则的破坏。

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

临煜直勾勾盯着沉舟，沉舟也毫不畏惧与之对视。明明只有短短一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他人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进行了怎样的交流，但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什么。

“不知。”半晌，沉舟开了口，也让这段对话无疾而终。

一场大战，多多少少都有些伤，樊珂将手里的疗伤丸全部分发下去，在确定避到临煜老祖洞府的吴法吴天兄妹也平安无事之后，众人便散了，各自回去养伤调理。至于今后，只知不会在玄天宗待下去，甚至玄炎峰也住了不多久。只是到底发生了这么多，众人不仅不留恋还有些期盼未来，真是可喜可贺！

樊珂和沉舟一同回到横绝峰后殿，看着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院子，颇有些感慨。上次离开还是得到小狐狸做游历任务，当时想的还是如何完成坑爹的任务，没想到一回来却已经物是人非。或许在不就的将来，玄天宗都将不复存在。

“珂儿？”

“？？？”樊珂心中正感慨万千，就听到这一声肉麻兮兮的称呼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他霍然扭头，顶着满脑门的黑人问号，“你叫我什么？”

沉舟抿了抿唇，一双幽深鬼魅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的眸子望着他，一言不发。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不是，说了两个字就闭口不言，有这样撩拨人的吗？樊珂有些气愤，见他依然闭着嘴，丢下句话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沉舟自然不会离开，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樊珂转身关门，跟他碰了个正着。

“你想干嘛？”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的缘故，樊珂有些心慌。

“珂儿，我很累，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樊珂就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一脸的错愕。

累？你特么，敢不敢回直勾勾的眼神再跟他说累？群众演员也要演技好吗？你这样是拿不到钱的！

而且为什么忽然换称呼？那么肉麻兮兮的名字你是怎么叫出口的，脸呢？！樊珂有点不想搭理他。

“不行吗？”沉舟依然直勾勾盯着他，声音虽然轻柔，可那眼神太有攻击性，让樊珂觉得十分危险。

“我、那个、我觉得……”樊珂支支吾吾了半天，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