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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去，“瘦了。”

蒋宇放开穆先成，怕他过火。

他在对面坐下，穆先成说道，“陪我把这局下完。”

蒋宇下棋功力一般，也就是应付应付穆沐的水平，跟穆先成那种大刀阔斧的棋风截然不同。二十分钟不到，蒋宇输了。

蒋宇扔下棋子，和穆沐同仇敌忾的坐在一块怒视穆先成。穆先成跟穆沐下棋也不让，非让穆沐输到哭。

“再来一局。”穆先成建议。

蒋宇起身，“我饿了，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穆沐也跳下沙发跟上去，“我和叔叔一起。”

穆先成磨牙，老婆和孩子在一起，他就成了充话送的。

已经腊月二十八，今年没有三十，只有二十九。

吃完饭蒋宇陪穆沐聊了一会儿，穆沐要睡了蒋宇才上楼。穆先成在书房，蒋宇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穆先成还在书房，蒋宇敲门进去在对面坐下。

穆先成看了蒋宇一眼，道，“有事？”

“有。”蒋宇说，“明天陪我山里一趟吧。”

穆先成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放下电脑，“行，明天我把穆沐送到我父母那边。”

“谢谢。”

穆先成蹙眉，起身走到蒋宇这边，“客气什么。”

蒋宇转身抱住穆先成，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没有说话。

去年，他的姐姐在这一天离开。

“把她接回来吧。”

“在那里挺好的，b市这个地方，其实一开始她就不该来。”蒋宇执拗的喜欢北野那个剧本，是因为在那里看到了姐姐的影子。他们来到了大城市，来到了这里，在这里迷失了方向，走丢了彼此。

第二天一早穆先成先把穆沐送到父母那边，回来的时候蒋宇才起床，外面雪已经很厚了，鹅毛大雪仍没有停的迹象。穆先成进门把手塞到蒋宇的脖子上，蒋宇回身就是一脚，穆先成挡回去把蒋宇卷到了怀里，“吃早饭了么？”

“嗯。”

“现在走？”穆先成压着蒋宇亲。

老董进门就看到了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穆先成这才放开蒋宇，给蒋宇整理衣服，“要带什么？”

“带上你就行了。”蒋宇笑道，“给她看看我最宝贝的人。”

蒋宇的声音很轻，穆先成目光暗了下去，片刻后拉过蒋宇狠狠吻了下去。

因为雪天，他们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才到。老董没来，穆先成给老董放假。车开到距离寺庙一千米的地方，就开不上去了。

两人下车，蒋宇握着穆先成的手抬头看漫天的雪，“走路上去吧。”

“嗯。”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相伴而行。

“穆先成。”

“嗯？”

“上次你的车就坏在这个地方。”

巧得很，车停的位置竟然和蒋宇搞坏车的那次一样。

穆先成狠狠揉了一把蒋宇的头，“是坏了么？嗯？”

“我弄坏的。”蒋宇坦然，隔着手套他感受到穆先成手上温度，“当时我出现，你是不是觉的我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