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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合上眼,等着她。咳,等他的个神经病闺女鬼混完,然后接她回家,这事儿本身透着无与伦比的诡异,却,又似乎如此平常无怪。

里面,着实鬼混。却透着温情脉脉。

一进去,犰犰还没吭声儿,就被晓跃搂紧抱进怀里重重地吻上!犰犰握着拳头先开始还在捶他推他,后来,慢慢,慢慢,拳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这是个长长的,透着思念,透着爱恋,透着别离的深吻,莫名的,犰犰越来越体会出他的愁思,他的不舍,或者,他的类似离别,犰犰的拳头松开抓住了他肩头的军装衬衣,眼睛盈盈地望着他,里面有刚受到的惊吓,有羞愧,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思虑,

晓跃抬手摸她的红唇,“你就没有叫我好好亲过你,每次亲你,你总推我。”

犰犰好像有点出神,“有啊,在装甲车里,你亲我,我在抱你。”

她说的并不害羞,反而酱个孩子,很自然地反驳道,

就是犰犰这个样子,这个又有点傻又有点神经兮兮又有点磨人小较劲儿的晓跃真过不得她!

又去狠狠揪她的脸,真的有点狠,都揪红了,

犰犰疼,从出神中缓过劲儿,眉头微蹙起来,去扯他的手,“疼,”

晓跃松开手,去摸她被他揪红的脸,低头去不住地亲,“犰犰,我要去香港了,别忘了我,千万别忘了我,”如此小声,如此不舍,如此卑悯,犰犰任他亲,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惶惑地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小声问,“你帮东东了?”

晓跃停了下,靠在她的肩头,“我帮东东,是我想;我去香港,也是我想;我要你不要忘记我,更是我想。犰犰,你能知我所想,满足我所想吗,”一个男人掏心窝的话儿啊,

犰犰知道这是情话,难得而动人,因为,此刻,她的心确实渐渐紧。可是,对于情话,除了韩应钦,她还学不会回应任何人,她自知自己不是个真情种,一旦玩真格了,她担不起任何情债。

话又说回来,谁又曾想,这么多队伍中,原来最纯情,原来最执着于“情”字本身的,竟然是最荒唐的龚晓跃。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容不得一丁点犰犰今后对自己可能的瞧不起,看不上。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宁愿舍得一时苦涩的“离”,求得一世长情的“守”。

咳,高犰的队伍后来好带又难带,就在于此啊。每个人都是“情种”,却反映出来的“情深意切”又那样独一无二而举世无双,于是乎,一个不是“情种”的高犰,沉浮于此“强情环伺”中,也够难为她咯,这是个神经病咧。

龚晓跃也晓得她不得回应,默默亲吻后,放她先出去了。

独自一人留在洗手间内的龚晓跃,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竟然笑了起来。真心实意地笑。

老天还是垂怜自己的,在自己离京前,叫他碰见了她,还给了他这样一个机遇,叫犰犰无论如何忘不了自己是的,晓跃知道,犰犰忘不了了,她走时越迷惑越忘不了

是的,傻子何尝不迷惑?

他给自己画了个激烈的情圈,却又如此清淡地放了手

出来后,白鹤筱看了她一眼,等心思重的她走到了前面,才跟在她后面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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