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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你感觉深不,需要去医院么,你知道咱这里条件不好,咱们还是尽量不给老乡添麻烦吧。”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陈牧越发觉得有趣了,

“你是村革委会的?”配合着她的“代入感”,

她摇头,“那狗是我的。”

“不是听说是村长家的?”

“是我送给他的。”

“哦”他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肚,“伤口不深,我自己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这一听,神经病几感激诺,忙扭头对村长说,

“我扶这位同志回去包扎一下就行了,就是这宝贝”

还叫“宝贝”?陈牧有点信她的邪!

其实,说起宝贝,村长也流露出一点不舍,可是这咬了人的狗,留下,有点困难咧

犰犰更舍不得,这狗为什么疯她还没搞清楚咧!

她又回头看陈牧,低声,“我屋里宝贝”突然意识到自己习惯性说的是武汉话,马上又改成普通话,“我家的宝贝其实蛮温和,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你放它一条生路。”

陈牧是惊讶的!她是武汉人?!

却,没有动声色,

“我怎么放它生路,”

“你只要说一句话,叫村长带回去处理,它咬的是你,你都不介意,别人也没话好说。”她故意放低声音咧,简直小奸小滑。嘿嘿。

陈牧笑起来,这么一个清淡的人,笑起来,细看,竟有种极致的明媚。

“麻烦您把这只狗带回去吧,看它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饿它几顿估计就好了。”

村长感激,犰犰更是感激。几殷勤诺,主动过去把他扶起来。

不过,还是不敢看伤口,闻着血腥都难受,想吐!么回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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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高犰较少记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了,较多地记得电影《布拉格之恋》,也说不上喜欢,反正有小提琴配乐的电影她的印象都不差。

里面有一段儿,苏军开进了布拉格,特蕾莎因为发表了照片和朋友们去酒吧庆贺,场子里有很多年轻人在跳舞,有个显眼的地方坐着一桌苏联官僚,都带着趾高气扬、宰决别人命运的神态。

“看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坏蛋!”萨宾娜说,“坏蛋们!”

一桌人都认同可以通过脸来判断那些真正坏的坏蛋,他们向那些侵略者举杯,“一点疑问也没有,坏蛋们!”

一个苏联人也向他们举杯致意,面无表情,那意思只不过是出于礼貌。

陈牧是坏蛋么?

犰犰睨了眼被她扶着坐在单薄木床上的陈牧。

是不是坏蛋,这人从脸庞上来判断似乎说不准。大部分,他清淡的像一汪清潭里的水。不过,她确也见过他妖艳的一面。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