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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墙上的金框油画,唐欢叹了口气说,算了。

大领导,追根溯源,李崇不就是所谓大领导制造出来的,sami还是业界的老大,李崇是李衡的二弟。哪有门路比这个更近水楼台,何况,李老板是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控制给多少棍棒多少蜜糖,他唐欢想要另辟蹊径,还得掂量掂量新的靠山几斤几两。

唐欢狭隘了,狭隘到对李崇产生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期许,他是要在李崇这棵树上吊到死为止。世界很大,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小,但世界也很小,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大。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

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只要等到肖邦回国,等到姜琳回国,等到这一顿饭,等到这一场聚会,等到那一曲高歌,再等到有人破门而入,对喝果汁的姜琳,一声惊雷的叫唤

回来都不告诉我还是阿扬告诉我你在这里

唐欢啥都听不清了,他耳畔只回响着一个声音,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眼前只有一种景象屈辱、折磨、心悸、不安、胆颤心惊的每一天每一夜

假的吧。假的。他突然怨恨起肖邦,他不感激他的回归,他不庆幸于他有姜琳这样的朋友,他只证明他唐欢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愚蠢、多余和可笑。

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得爬上李崇的床。

只要在忍忍,只要在等等,不到一年,他的人生就完全是另一种方向

为什么因为她的眼泪她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腰,抽泣着,说要放弃儿时的理想。

因为他的贪心要走捷径要一步登天要锦上添花要一箭双雕要荣华同享。

唐欢想笑可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是真正的哭笑不得了。今时今日就算他认识了姜琳,再见了李景,又如何呢他难道能择此李老板弃彼李老板,他能说开始,能道结束

他没这个权利。更没这个勇气。在冤枉一场之后,在毫无收获之前。昨夜他偷偷出门私会李崇,两人在sami的写字楼里,顶层通透的落地窗一边看夜景一边做,从李崇的别墅,到李崇的院子,从李崇的会议室到李崇的老板间,从对着镜头到俯瞰车流。

李崇咬着他的耳朵在做爱时说,怎么操他,他都觉干得不够。他怎么叫,他都觉得听不够。

那怎么样才算够,这还不够刺激,难道要赤裸裸的按到大马路上去,难道要叫肖汀张宁同来伺候。

凌晨三点,李老板终于觉得够了,他摸了摸唐欢的脸,捉住他的胳膊说,你先去洗澡,唐欢从他怀里起身,去拉老板间特有沐浴间的门,他回头看李老板在大皮椅中凝视他的脸,眼神深沉,搞的唐欢有点怕,他下意识的觉得也许这房间里的角落里有个隐藏着的镜头,将他不堪入目的姿势录成永恒的影象。李崇开口问,苏临,她说什么时候回来。李老板提苏临,吓了唐欢一跳,他顿时有点紧张,他口干舌燥又战战兢兢,后天,不是,应该是明天上午。李老板在夜色中点了点头,到周末你都可以不用过来。

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