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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龙体安康的嫌疑。

这个嫌疑被笑面菩萨送来的温度计证明确凿。不是高烧,三十七度八,只算低烧。故作意外的唐欢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一脸惭愧地抬手摸额头,笑得有点傻,重复了李崇念出的度数,他说三十七度八啊。

发烧感冒,得喝水吃药多睡觉,唐欢不想睡,要是李老板不需陪睡,他还想回单位一趟。可李崇说,先睡会儿。一个先字,点明了次序轻重,暗示了后续需求,而且隆恩浩荡,他不能不要。字面上的睡或不睡,有内涵的睡或不睡,都由不得他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唐欢乖乖领命去睡觉。

卧房里的床与院子相得益彰,是个黄花梨木的架子床,花卉浮雕,悬挂暗色帷帐,四周一遮,静谧像间小房,在这带着原木清香的空间里,唐欢独卧,像栖息在飘零的孤岛,有自成一统的安逸,有与世隔绝的迷茫,更有最真实和虚伪的自己,说不出口的同意,那一点可笑的等待和期许万不得已,无计可施,倒也可以。

唐欢事后诸葛亮想着倒也可以,可知行不一,直觉反应是坚决不可以。

李景不是他肚子的蛔虫自然是接受到了否定的讯息。

握着翡翠貔貅,李景恋恋不舍的把他心爱之物往桌上放,他之前主动跟李崇打了个赌,赌输了就要罚,小指勾着挂绳,李三愁眉苦脸地嘟嘟囔囔,他没脸没皮以三十大几的年纪向长不了几岁的兄长撒娇。

这只小貔貅他养了好多年的,舍不得。李景以为他赢定了,唐欢在ktv那个状态,简直可以直接拉进录音棚灌唱片,他听到了他的资质,听懂了他的心思,虽然后来那句拜托的请求诡异的很是煞风景。

自讨苦吃也很煞风景,李景攥着那块翡翠想讨后悔药吃,他建议换个其他的赌注,车子什么的,实用性高多了。

舍不得。

嗯嗯。见李崇话语里有所松动,李景连忙把撒娇档次上升了一个级别,带着鼻音哼出了两个字。

心疼了。

嗯嗯嗯。

留着吧。

嗯出了老长一声,李景笑嘻嘻把小瑞兽攥回手里道,凑到李崇身边作兄友弟恭状,二哥从来对他不错。赌注什么的,就知道李崇是开玩笑。

以后不许拿它赌。

摸着貔貅的肚子李景千回百转的再长嗯了一声,从茶案上端起一杯清茶,他和李崇碰了碰杯,换了副严肃的表情,确实是他任性,以后再也不赌。

严肃的李景开口论正经的事情,他问苏临的事情如何处理。

不用李景插手,无需他分心,李崇的答复坚定有力。他本人的计划也没有因此发生任何改变,会照开,客照见,酒照喝,马照跑,小事一桩,泰然处之。晚上他去马场,雪莉怀胎八月即将生产,他计划小住几天。

捏着白瓷小茶杯,李景笑得露出八颗齐整的牙齿,哦这么快,恭喜。你这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李景挑了个挺损的词,喜当爹。既是喜事就该庆贺,李景上周刚弄回来几瓶好酒,说回头给李崇送去,草原山陵,美酒星空,再加几个俊男美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堪称人和自然的大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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