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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于男人的尊严,以风萧萧之悲壮,壮士断腕似的嚼都没嚼,一口将茄子吞下,然后狂饮两杯水。

池羽也忍不住笑了:“你是在吃药吗?”

宋将晗叹口气,摇头晃脑地说着不知从哪个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两个大人笑得来不及换气,池晓瑜趁机站到椅子上,舀走了最后一块排骨。

吃完饭,池羽自告奋勇去洗碗,可一个碗还没洗完,医院来了电话,催他过去。他只好想先带池晓瑜回家,然后再去医院。

石故渊说:“折腾什么,这么晚,你让晓瑜自己在家?今晚就让她住我这儿。”

池羽知道这是最佳办法,但他又不敢跟石故渊交涉过深,每每看到石故渊掌心的时候,这种念头就会越加深刻。

但更多时候,他拒绝不了石故渊脸上的一颦一笑。

他决定将未来的走向交由女儿选择:“晓瑜,你要跟爸爸回家,还是在石叔叔这里住?”

池晓瑜想了想说:“爸爸你很忙,我可以在叔叔这里睡。”

池羽的心脏仿佛像充满了氢气的气球,在空中摇曳。气球飞啊飞啊,飞过了他年少的时光,停留在让他承担起父亲职责的那一天。

池羽站起身,依旧是那副忧郁的面孔,看过来的目光,让石故渊一潭死水的心泛起了一圈涟漪。

石故渊莫名于池羽眼底不符年纪的沧桑,但他做人的准则不容许他去多嘴。他觉得自己练习了一辈子的微笑,没有任何时候,比得上此刻恰逢时宜。就好像昙花,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的绽放。

池羽带着歉意说:“石先……故渊,晓瑜明天上午十点还有一节游泳课,还得麻烦你去送一下,就在城西区游泳馆。”

“啊,没问题,你赶紧走吧,晓瑜有我呢。”

池羽一边穿鞋,一边又叮嘱池晓瑜:“要听叔叔的话。”

池晓瑜抱住爸爸,小声说:“爸爸再见,你要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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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照顾两个孩子,石故渊摸到了些门路。因为明天是周六,石故渊允许他们多玩一个小时,自己则去书房里拉大提琴。

他可以对着谱子拉出许多乐曲,但他可以背谱演奏的,唯有圣桑的《天鹅》。

他刚刚记事的时候,跟父母去看过俄罗斯芭蕾舞团的表演,其中有一段芭蕾独舞,叫《天鹅之死》,配乐正是圣桑的《天鹅》。他曾听父亲拉这首曲子许多遍,一直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可令父亲青睐,直到他看到那段舞蹈天鹅振臂欲飞,却最终归于沉寂。他小小的胸膛里灌满了水,压抑着他,直到现在也不曾退去。

曲子正在最高\潮,却被电话铃声打断。天鹅飞走了,湖水定格了。

石故渊接起电话,说:“什么事?”

刘勉在电话的另一端强作镇定:“石总,碰上点儿麻烦,咱城东的富丽堂皇让局子给端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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