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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道：“若事事都顺着你天意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天命不可违，我就是天命可违的证据！天意，天意，你还要用这句话骗多少人？”

“我不曾骗人。”

“你没有骗人？你说资质平庸者难有成就，这世间一切，都按照天赋来决定。天赋高的，享尽一切优待，天赋低的，就注定沦落尘埃。你说人生来皆有命数，说什么规律，说什么法则，你说天道最公平，可我看来，你这天意，偏偏是最不公平的！”魔尊的声音猛地拔高，怒目而视：“人生来天赋就有高低，性命就有贵贱，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卑贱如泥，何来平等之说！”

金色光影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解释。

叶禾微忍耐痛苦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地去看魔尊。

“因为不平等，所以你才想要推翻天道？”

“自然。”

“可若是没了天道，这世间的一切也就失去了秩序，那时候又怎么办？”

魔尊狂傲道：“关我何事？”

“……”

他忘了，走火入魔之人，心中只剩下一个执念，这个魔尊的执念是推翻天道，久而久之，天道也成为了他唯一的目标，至于其他的，他完全没有考虑过。

消灭天道，证明天意并非不可违，为了证明即使天赋再低也能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吗？

叶禾微稍稍一想，竟是已经想出了前因后果。

他又莫名的庆幸自己当初并没有继续修炼下去，不然也会变成眼前这个魔尊一般失了智的模样。

天道不是人，道生万物，天道存在这世间的每一处，是能这样就轻易推翻的吗？

叶禾微轻声地道：“你想要消灭天道，那意思是不是说，也要将这个世界都毁了？”

“若不得已，便当如此。”魔尊应道。

“可按照道理来说，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吧。”叶禾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生万物，生老病死都遵循万物规律，你从出生后开始，就已经是万物的一部分了。”

“……？！”魔尊愣住。“我……我怎会是天道的……”

“你不会死吗？”

魔尊怔住，怒道：“我怎么可能会死！”

“因为你强大，所以没人能杀的了你，可要是有人能比你还要厉害，你还是会死的。你仍然还在生老病死之中，不也还是道的一部分吗？”

“要消灭天道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崩溃，那你也活不了吧。”叶禾微说：“哦，你之前还说，之所以把我送到以前，是想要在消灭天道以后，能有一个人陪你，人才有感情，才会害怕孤单。”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活了很多很多年，为了长生做尽了一切手段，不人不鬼的人而已。

魔尊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连自己什么时候松开了叶禾微也没有察觉。

趁着在他愣神之间，叶禾微悄悄的给沈寒舟使了一个眼色。

对面心神领会，金色光影让开了身体，霎时，千千万万道剑影朝着魔尊直射而来，他还在愣神之中，本能的抬手抵挡。

与此同时，另一只泛着金光的手穿过了他包裹在身体周围的魔气，插｜进了他的胸膛。

他还是血肉之躯。

心脏还会跳动，也会滴答滴答的流血。

“你说得没错，天道公正又最为不公平，可一切自有命数，那是谁也无法更改的。”牵一发则动全身，谁也无法保证能否承受这个代价。“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会跟随你，可现在，我的命数已经将我的命定之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叶禾微回了手：“虽然我也很讨厌天道，可看在他也算是做过一件好事的份上，我就只能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