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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他不再这样难受。

苏尔曼担忧地望着他,法国贵族一般致奢华,浪漫多情的面孔上,完全是医者仁心。

‘好人啊。’蔡斯年心惊地想。

于是,众人退下去,苏尔曼医生也要告辞的时候,蔡斯年伸出瘦削苍白的手,拽住他的衣角:“大夫……”

说完他就想扇自己一嘴巴,说什么大夫呢,显得多么不柔弱,多么不小资。看来自己虽然什么上流圈子,艺术圈子,甚至姨太太圈子都混得如鱼得水,实际上都是装的,本质上还是那个胡同里出来,成天插科打诨,招猫斗狗的“接地气”青年。

但他贵在皮厚:“留下陪我一会吧。”

苏尔曼温润如玉:“您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不会有事。”

蔡斯年有些落寞似的笑了一下,像是不好意思说一样:“我成天在家里,也见不到一个人,就是想……算了,没什么,麻烦您过来一趟,不好意思再……”

然后笑了一下,又积极,又阳光,又单纯,又坚强,又……强打神,压抑内心的寂寞和苦闷,压抑生病时的脆弱和悲伤。

苏尔曼愣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不由自主在他手背上按了按。河希礼在门边看见,不由自主睁大眼睛,活像要把眼珠当玻璃珠一样弹出来。

蔡斯年:“好吵。”

苏尔曼看向还杵在门口的河希礼:“麻烦河先生关一下门吧。”

门关了,屋里只剩下一躺一坐两个人。蔡斯年又说了一阵子“不好意思”,又说了一阵子“麻烦您了”,还说了“如果能多点人聊聊天也好”,甚至留了苏尔曼的电话。最终说:“我这个性格有时候确实太偏激了,之前居然拿着裁纸刀,直接捅穿了脖子上的大动脉,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能有这样的火气。”

“一般而言,哪有人像我这样呢,顶多割个腕,吃个安眠药,我也确实……不知道这个伤现在好了没有?想一想都有点后怕,这一个多月每天都想,神都有点衰弱。”

苏尔曼医生同情地看着他,慈善地看着他,说:“等下回去就把您之前的检查、治疗结果都发过来,您放心,都没事了。”

蔡斯年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听到他心里说:真是可怜,会不会是得了抑郁症?也对,哪有正常人自杀直接往脖子上捅的?

☆、第20章政和号台风

“太谢谢您了,”蔡斯年说,“我有时也想,会不会之前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可惜之前的医生不是您,您也不能得知当时的病历资料。”

苏尔曼笑道:“我除了外科专业,就是心理科研究得最多,您也许有一些都市人都有的心理病也说不定,这是没办法的。就像人无完人,或者像牙医看到所有人的牙,都觉得需要整,心理学上是否真的有心理健康的人,至今也争论不休。您的健康资料宫家都有存档,我是全科医生,一定会让您一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蔡斯年感谢他,又说:“麻烦您找到什么端倪一定告诉我,如果真有问题我也想好好治疗,发现自身问题是解决的第一步么。”

苏尔曼笑道一定一定。

蔡斯年说:“我觉得有些困了,不再麻烦您了。”

苏尔曼微笑:“我守着您到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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