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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蔡斯年一手撑在他身边的柱子上,把自己化为拦路虎,一边又优雅又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自信地说:“你剪了我的头发。”

他进组后由于发型太蠢……被霍夫曼看上了。霍夫曼两眼放光地说:“就是这个感觉,你的造型我一直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现在,现在就没错了!拍戏期间就保持这个发型,王子,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王子呀!”

蔡斯年犹记得自己早晨刷牙,看见脑门子上一排齐刘海时的恐惧,听到此话,简直心痛到不能呼吸,生无可恋地说:“这戏要拍多久?”

霍夫曼:“三个月吧。”

主啊,快劈一个雷下来让他重新穿回去吧!

然而这个季节连雨都没有几场,上天并不能满足他的愿望,蔡斯年只好在经过理性分析后,来向宫政和报仇,顺便讨个说法。

宫政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哦,就算是我剪的吧,你还记得别的事情么?”

蔡斯年自信的笑容僵住了,大脑飞速旋转,忽然觉得更加恐惧了:“你……你还剪了我什么地方?”接着下意识摸了自己两下。

宫政和:“……”

宫政和:“你头发是河希礼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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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希礼:“……”

河希礼:“你的头发真的不是我剪的。”

蔡斯年冷酷无情地盯着他,一直看到他的内心里,发现他说的是真话,于是麻木沉沦地往地上一坐,伸开两条长腿,抱住了齐刘海的头。

“宫政和这……”他想说宫政和这厮,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在背后说人虽然不好,但他也不忌讳,只是觉得对着宫政和这样一个人,哪怕独自站在南极,也不能用“这厮”来指代他。

蔡斯年的智慧是无穷的,蔡斯年的想象力是无尽的,他想得齐刘海冒烟,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宫政和剪了他的头发,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头飘逸留海的自己,实在是,太帅了。

对于这个想法,河希礼沉默许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入戏了。

这时蔡斯年就觉得没有什么鬼读心术,也许人生会愉快很多,因为河希礼心中明明白白写着: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路德维希王子了。

蔡斯年抬起河希礼的下巴,眯眼一笑,笑得河希礼当时眼神就晃了一下,趁着他发呆,蔡斯年一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半晌,河希礼的脸纹丝不动,看着蔡斯年在他眼前扇过的巴掌。

蔡斯年表情还是那样邪魅狂狷,眯着眼勾着唇,散发着某种蛊惑的气息,保持姿势,自己给配了个音:“啪啪……!”

河希礼转过头去,不让蔡斯年看见自己的眼睛,心想:真蠢。

看着那么明,实际上也确实那么明,但混熟了就发现,那点满心满脑的明平时是不冒头的,浮在表面上的是令人心生狎昵的孩子气,有时候简直蠢到难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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